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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及。无论朝鲜总督寺内正毅还是大本营的参谋本部都有些发懵,从新义州到平壤,乘火车也需要六七个小时,如此大规模的军队调动,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消息?就算寺内正毅再想不通,也无暇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此刻已经是火烧眉毛了,一旦被华夏军队攻下平壤,朝鲜北部的门户就会大开,他随时都可能遭受和旅顺都督大岛义昌同样的命运,他可不想被关进华夏人的战俘营!据从华夏传来的消息,战俘营里的俘虏,很多都被送去了边境挖矿,活下来的可能微乎其微。日本政府再抗议,华夏依旧我行我素,并声称,这是所谓的“劳动改造”。他们可没虐待战俘,更没杀死他们,只是让他们用劳力换取食物,不干活白吃饭,没那么好的事!若是日本想要把他们赎回去,也成啊!日本领事面前又摆上了一张价格单,上面的数字比之前矢田看到的足足高出了一倍。至于原因?很简单,在战俘营期间的生活费,这已经是打了折扣的。日本领事只得再次铩羽而归。平壤的局势刻不容缓,寺内立刻下令刚刚组建的第十九师团增援平壤,同时给在平壤的驻屯军下达一道死令,在援兵抵达前,必须坚守每一寸土地,绝不能让华夏军队占领平壤!驻守平壤的日军接到命令时,华夏的战车正开进平壤南部平原地带,在步兵的防护下,攻陷了一处又一处日军阵地。此次进攻平壤,楼少帅下令调派新组建的战车第一营协助第三师进攻。出于多种原因,坦克的存在仍需保密,出现在战场上的,是五辆由卡车改装的装甲车。步兵跟随在装甲车后,随着炮声渐歇,烟雾尚未散去,就出现在日本守军的面前。战壕里和掩体后的日军听到隆隆的声响,抬起头就能见到碾压过来的“庞然大物”,无不瞪大了双眼。卡车他们都见过,但是这五辆加装钢板改装而成的装甲车,在他们眼中就像是五个可怕的怪物!暴雨般的子弹从车上倾泻而下,跟随在车旁的步兵每五到七人组成一个战斗小组,步枪,轻机枪和手枪的火力互相搭配,几名喷火兵被护卫在中间,遇到坚固的工事或是铁丝网后的战壕,掷弹筒和手榴弹无法将守军彻底消灭,这些喷火兵会成为日本守军的噩梦。灼热的火焰,就像是地狱之神敞开的大门,夺走一条又一条生命。不少日军脱光了上衣,身上挂满手榴弹,对华夏的战车和步兵战斗组发起决死冲锋,他们高喊着天皇万岁!其中竟然还夹杂着不少迥异于日语的朝鲜语。对华夏士兵来说,无论是日本人还是朝鲜人,在战场上他们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敌人!这些身上冒着白烟的挺身队,在炸毁了一辆装甲车之后,就再没能起到任何作用。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到了下午一点四十分,平壤南部基本全被攻克,华夏军队没有继续向北进攻,而是留在原地,清理残敌。阵地上的守军大半战死,余下的不是被俘就是趁着战斗的间隙逃跑。战死的多是日军,举手跪地投降的,大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朝鲜语,不少还能说华夏语,问了几句才明白,他们都是朝鲜人!作为先头部队的战车营营长周正龙和第三师一三八团团长许成低声商量了几句,师座的命令是,日本俘虏一个不留,但朝鲜人……接下来的重头戏,可是要朝鲜人配合才能奏效,这些人暂时还不能杀。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俘虏们一声不敢出,直到一个肩膀上挂着少校军衔的华夏军官走过来,问了一句,他们其中谁的军衔最高,俘虏们互相看看,找军官,是要杀鸡儆猴?“放心,只要合作就不会杀你们,”周正龙笑得很友善,“我只是想和你们中的军官说件事,对你们来说可能还是件好事。”蹲在地上的朝鲜人还是没出声。“我的耐心有限,”周正龙收起脸上的笑容,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不会再问你们相同的问题。”一旁的华夏大兵们纷纷拉开枪栓,雪亮的刺刀对准了这群鹌鹑似的朝鲜人。朝鲜人这才警醒,刚才这个华夏军官说的是“合作”才不会杀他们……许多人的目光开始游移,渐渐都集中到人群里的某一处。最终,一个三十左右,扛着上士军衔的朝鲜人举起手。他身上的军装并不合身,明显是临时套上的。“名字,军衔。”“李东道,中尉。”他一边说,一边脱下外面的军装,露出里面的军官服。中尉?那至少是个中队长,周正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第一三八团和战车营攻克平壤南部与日军第十九师团即将增援平壤的消息,几乎是同时送到了第三师师长赵越的面前。“告诉许成,把部队带回来,那群朝鲜人也带回来。”一个师团的日军,不是一三八团加上一个战车营就能吃下去的。就算是八-九千头猪,杀起来也会累个好歹,何况是一群手里有枪的日本矬子!“师座,那平壤白打了?”“谁说的?”赵越咧开嘴,“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想起楼少帅的密令,赵越就忍不住的冷笑,朝鲜这破地方占了也没多大好处,少帅要的是整个朝鲜乱起来,最好让朝鲜人自己闹,闹得日本人一个头两个大,心肝肺一起疼,免得给他们时间抽风,再动华夏的脑筋。退出平壤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不久前得到确切情报,日本海军第二舰队已经出发前往朝鲜,虽说军舰不能上岸,但朝鲜是个半岛国家,被舰炮轰的滋味也不是那么好受。“咱们没大船,就让这帮矬子先得瑟得瑟。”下午三时,日军第十九师团的先头部队小村联队终于赶到了平壤,让小村联队的士兵没有料到的是,华夏军队已经全部撤出了平壤。除了满地的弹坑,焦黑的土地,被摧毁的工事和死亡日军横七竖八的尸体,什么都没有留下。“混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村联队长愤怒的抽--出佩刀,斩断了半截焦黑的树木,一名军曹带着他手下的几名士兵,抓来当地的几个朝鲜人,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