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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上放枪,对他来说,光是骑马就是个大问题。“不是学会了吗?”楼少帅握住李谨言的手,示意季副官把糖放在他的掌心,又牵过枣红马的缰绳,“试试。”看着凑过来的马头,李谨言僵硬的扯扯嘴角,季副官在一旁插言道:“言少爷,这匹马是少帅特地为你准备的,从驯马到调--教,都是少帅一手……”楼少帅的视线扫过去,季副官果断闭嘴。“少帅?”“恩。”楼逍依旧握着李谨言的手,等到马将他掌心中的方糖卷走,又抓着他的手抚上马的脖子,“它是你的了。”一时间,李谨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先是送枪,再是送马,果然是军人作风?感受着掌心下的温热,李谨言也有些跃跃欲试,断断续续的学了几次,他已经学会了骑马。慢跑一小段路没问题,打猎恐怕会有些困难。不过有楼少帅在身边,他唯一的那点担心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上马。”楼逍一手扶住李谨言的腰背,将他送上马背,自己牵过黑马的缰绳,一跃而上,动作利落果决,黑色长靴上的马刺轻轻一磕,黑马发出一声嘶鸣,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脖子,安静下来。今年冬天格外的冷。十月下旬,关北城就下过两场小雪,进入十一月,雪变得更大,一夜之后天地间就变成一片银白,不用半天,路上的雪就会被压实,即便用铁锹去铲,若是力气不大,也只能留下几道印子罢了。季副官和几个兵哥也翻身上马,他们随身都带着步枪,很显然不是第一次跟随楼少帅进林子打猎了。李谨言在其中又见着了那个擅长“说评书”的鞑靼兵哥,他肩膀上已经扛着少尉军衔,见李谨言看过来,咧嘴笑出一口白牙。“言少爷,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少帅在这林子里猎到过一头老虎。”季副官策马走过来,或许是不在“工作中”的关系,季副官的神态和语气都透着一股轻松。老虎?李谨言猛然间想起那头被送到李家当“聘礼”的老虎,如今这头虎大爷正养在大帅府的的“花园”里,和一对熊猫做邻居,虽说是花园,可无论李谨言怎么看,都像是直接搭砖砌墙,把一整片山林给圈了起来。绝对的原生态。马蹄踏在雪地上的声音,惊动了林子里的动物。身上带着带着斑点花纹的小鹿,愣头愣脑的狍子,拖着长长的尾羽从雪地中飞起的锦鸡,从树洞里探出头的松鼠。枪声乍然响起,一只在雪地里藏得好好的肥兔子应声而倒,一个兵哥策马上前捡起猎物,楼少帅收枪,转头,望向李谨言,不知为何,李三少突然打了个哆嗦。话说猎物这么多,为啥楼少帅专门盯准了兔子开枪……一行人在林子中越走越深,枪声不断响起,除了楼少帅,季副官和兵哥们也有了收获,只有李谨言骑在马上无所事事,当真就像是来围观一样。走到林中一处较为开阔的地带,楼逍策马走到李谨言身边,将手中的枪递给他,“试试?”枪入手很沉,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上面还带着楼少帅的体温。用了十分钟时间,李三少在楼少帅的指导下瞄准开枪。枪声响起,没有收获。再响,还是没有。继续响,继续没有……在续填了五六次子弹之后,李三少依旧没有任何猎物入账。不过他的心情却越来越好,仿佛随着一声声的枪响,所有的疲惫也一扫而空。楼少帅没有再开枪,策马走在李谨言的身旁,偶尔为他指点猎物的藏身之处,在李谨言打完十二发子弹后,马鞭搭在了李谨言的胳膊上。“少帅?”“歇歇。”马鞭收回,李谨言才察觉到胳膊有些发酸,肩膀也被枪托的后座力顶得有些发疼。而且酸的不只是胳膊和肩膀,第一次骑了这么长时间的马,大腿内侧也隐隐的有些不舒服。抓抓头,忘形了……身侧,楼逍突然探手扣住李谨言的胳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整个人已经从枣红马的背上转移到了楼少帅的身前。看看两匹马的高度和间距,李谨言的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这要是摔下去……至少提前出个声啊……一只大手覆上他的肩膀,沿着肩头缓缓向下抚过,微微用力,恰好捏在酸疼的部位,李谨言忍不住哼了一声。“忍忍。”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发顶,虽说楼少帅没做太出格的举动,李三少还是忍不住耳根发红。坐在楼少帅的身前,李谨言突然意识到,这里好像不只他们两人,大庭广众的,这合适吗?很明显,有这种想法的不只李三少。季副官同其他兵哥见到楼少帅将李三少拉到自己的马上,全部齐刷刷的拉住缰绳,互相看看,眼神中都传达着同一个信息:前方危险,勿近!突然响起的咕噜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李谨言抬头想说话,双眼却捕捉到楼少帅嘴边一闪而过的笑纹,片刻间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总归是有点傻吧?在唇被含住之后,李谨言脑海中的思绪渐渐模糊,搂住楼少帅的肩膀,一切都无暇去想了。季副官和兵哥策马齐刷刷的后退几大步,动作整齐划一,步调干净利落,完全够得上马术表演的水准。兵哥们一边拍拍胸口,一边在心里发誓,下次少帅和言少爷出来打猎,再上杆子的跟来,他们就是一群傻狍子!回到大帅府后,兵哥们将打到的猎物送去厨房,大帅府里有个厨子烤rou和炖rou的手艺都极好,当天中午,李谨言光是狍子rou就吃了一整盘。吃完饭,李谨言在房间里来回转悠了二十多分钟,吃撑了,消食。楼少帅如他所说的,一整天都在家“休息”。李谨言在消食,他却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德文书。木质的地板,矮桌,皮革的沙发,瓷盘中的点心和冒着热气的红茶。身着军装长靴的男人,军帽已经摘下,乌黑的发,浓墨一般的眉眼,高挺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