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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行李。妈的。小龟忽然从床上翻起来,狠狠的踹了一脚敞开的行李箱,瞬间箱里的衣物狼藉的散翻出来,跟著行李箱狼狈的滚了几滚。「cao你妈!」小龟骂了一声,抡拳揍向戴品非。戴品非措手不及,脸上热辣辣的挨了一拳,也发火起来,朝小龟的肚子猛力挥了几拳。两个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都用了十足的力道,彷佛想将对方杀死那样的用力。有种什麽逼得他们喘不过气,逼得他们转瞬就要窒息。小龟咬著戴品非的喉头,狠狠的,几乎就要咬出血来。王八蛋,你他妈的这个王八蛋!如果明明知道要离开,为什麽要说那麽诱人的话,为什麽要管他和别人怎麽样?为什麽说要养他?如果你不能留下来,你就不要说出那样的话!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给我期待,我已经不能再期待。一阵混战过後,两人身上都带著伤,喘息著躺在对方身边。「干,你发什麽疯?」戴品非恶狠狠的骂。小龟无法动弹,反而笑了出来。妈的,看他把自己搞得多狼狈。「干你老师,你这个疯子!林北就没看过你这种人!」当戴品非愤怒的开骂的时候,小龟选择把自己的嘴唇堵了上去。基本上zuoai的激烈程度比刚刚的恶斗更甚,想著也许是最後一次了,小龟也就任由他去了。高潮过後,戴品非从後抱著他,小龟看著窗外的雨。「你去美国的时候,搞不好那里正在下雪,我从来没有看过雪。」小龟说:「如果你偶尔想起我,就寄一点雪给我。」「干,」戴品非又骂了,「那个寄到台湾都溶化光了,你他妈的是脑残啊?」「那我就当你忘了我。」小龟的语气很平静。戴品非没有说话,彷佛被什麽堵住了,过了很久,才低声说:「我不会忘了你。」17戴品非离开後的那个礼拜,小龟居然就感冒了。原本只是咳嗽、流鼻涕,哪晓得到最後居然演变成发烧。想去年他衣服穿得多单薄都没病没痛,哪晓得今年莫名其妙的就被病菌KO了,果然短暂的温暖比长久的孤单更要人命。小龟边自嘲的这样想著,边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热度从额头上蔓延,身体却冷得发抖,昏眩的感觉不断袭来,烧得他连眼球都发烫。好痛、好痛。他一定就快要死了,他妈的为什麽没有一个人来救他?那些谁曾经说过要永远陪著他,但是为什麽最後只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我不勇敢,我不坚强,我不是谁,我只是小龟。我很孤单,我很寂寞,我只想要你给我一点陪伴。为什麽总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麽吗?再次醒来,是因为手机铃声。他烧得什麽都看不清楚,只能凭感觉接起手机。话筒另端的谁不晓得说了什麽,他也不晓得自己回应了什麽。「我快要死掉了。」然後他听见自己说。他是真的快死掉了。眼球好烫。他试著想用冰冷的手掌去敷眼睛,但却有个人先他一步的把冷湿毛巾盖在他的眼睛上面。是谁?他宛如溺水般的死死抓住那个人的手,很温暖的手掌,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不会离开你。」然後那个人说。其实,他也只是想要听见这句话。像是一场梦境。当小龟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刚刚做了一场梦。但是冰枕、毛巾、温度计、感冒药......什麽都在身旁,到底是谁陪著他,小龟却没有任何印象。「王八蛋,你差点吓死我。」接著他听见那个人的声音。阿忍。最後还是只有你陪著我。当天晚上,阿忍就睡在他那个从不回来的室友床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你是智障吗?干嘛不早一点打给我,你他妈差一点就要变死人了你知不知道啊?」阿忍还在骂,罗罗唆唆的。小龟的头还有点痛,所以把被子往上拉盖住整个自己。「笨蛋。」他听见阿忍说,下一秒钟被子被拉了下来,阿忍宽大的手掌覆盖在他的额头,生病的人如何能够拒绝这样的温暖?小龟的眼睛又烫了起来。「欸,」他红著眼框说,「我想跟你绝交。」「什麽鬼?」阿忍吓了一大跳。「我不想当你的朋友了。」他说,小孩子一样的任性,他的头还是好痛。「喔......」阿忍有些不知所措,「你是不是脑袋烧坏了?」「干,你才脑袋烧坏!」小龟怒道。接著温度计被放到嘴巴里面,不知道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