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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微微一笑,“对。”“我很好奇,密斯脱谢的妻子是个什么样子的女性?”谢远沉默了片刻。暗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神色中带着一丝奇特的凝重与温柔,“粗鲁、缺乏教养……心地很坏……但身材很好……总是很有活力……表面嚣张其实孤单脆弱……”孟二小姐惊讶的张开了嘴,她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一时之间,心底猛的抽动了一下,‘这是……在同我暗示点什么?’‘胡说,我可不是粗鲁没有教养!’她一边暗自狐疑着,一边继续试探着问道,“那你们后来为什么分开了?”“我们有一个很糟糕的开始,他一直怀恨在心,这仇恨始终无法消弭,所以……后来就分开了。”孟二小姐点了点头,“那是她不够大度了?”谢远一本正经的回答到,“岂止不够大度,那就是心眼比针尖还小!”孟二小姐悠悠的白了他一眼,心想,‘这是在抱怨我小气了?’===============================================================这时,李虎站在山坡上,猛的打了一个喷嚏。他用手撸了一下鼻子,一把将鼻涕撸到地上,“娘的,感冒了。”给王明的信已经送出去了,莫斯科远在万里之外,一时半会儿是收不到回音。但他也不急,这种事情急不来,‘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人家看不看得上自己了。’夜色下的陕北,是一片苍凉的荒芜。他四下转头打量着,除了几个窑洞里透出稀疏的灯光,便是一个个贫瘠的土坡。‘总不能一辈子泡在这穷山沟里,憋都憋死了!’这时候,突然渴望一个拥抱。最好是酒足饭饱之后,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和一个人紧紧的搂在一起……他猛的摇了摇头,强迫着自己立即将这个念头逐出脑海,‘想什么呢?!’4这一晚金陵城内莺歌燕舞,黄土高坡上月光朗朗。虽然孟二小姐对谢远心怀不轨,让他稍稍觉得有一点困扰,但总的来说,是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殊不知,华夏大地上,这样的夜晚,再没有几个了!4日之后,日本人炮轰宛平县城,卢沟桥头,二十九军奋起抵抗!烈火、硝烟,眼泪、鲜血……“三个月灭亡中国!”生死关头,这个古老的民族选择了背水一战!全民族的抗战开始了!====================================================================“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7月15日,中国中央递交。8月13日,淞沪会战开始。8月15日,国民党成立大本营,将全国划分为五大战区。战火中的上海以及国民政府所在地南京一起被划入第三战区,司令长官为著名抗日英雄谢远。国难当头,委员长不计前嫌,起用与自己有过节的抗日将领的高风亮节博得了一片赞叹!但仅仅10天之后,借口战事紧急,委员长便一脚踢开谢远,让其改任第四战区司令长官,而由自己亲自兼任第三战区司令长官。9月23日,蒋委员长发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正式成立。10月12日,南方各省红军游击队改编成“中国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11月12日,上海沦陷,日军向首都南京进发。11月20日,国民政府宣布迁都重庆,但军事统帅部却设在了武汉,武汉成为全国抗日的中心。12月13日,南京沦陷,灭绝人性的大屠杀开始了!南京成为一个人间地狱,从这里传出的惨嚎声与血腥味传遍了中华大地,中国人夜不能寐!12月23日,中国中央长江局在武汉正式成立,统一领导长江流域的抗日活动,其中有一名要员来自陕北,负责军事工作,名叫李虎。12月28日,第四战区司令长官谢远赴武汉参加军事统帅部最高军事会议,商讨武汉会战事宜。51937年底的武汉。这是座被称为“东方马德里”的城市,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堡垒。在战争的硝烟中,在敌机的轰炸下,一边随时面对死亡的笼罩,一边却奇特的、肆无忌惮的繁荣着。一头是国民政府的军政机关云集,国联、大本营、主要政府机构,各路要人汇聚在这里。金发碧眼的外国记者端着相机走街串巷,拍摄着那些衣衫褴褛,刚从南京、江浙、甚至是遥远的华北逃至这里的难民。赤色分子与进步人士充斥在这座城市的街头,他们终于可以大声的呐喊,肆无忌惮的发表自己的主张。冼星海、沈从文、郁达夫、老舍、丰子恺……文人们的身影出现在汉口的大街小巷。世界大戏院里,一边上映着,一边挂着的大幅海报。豪华饭店与俱乐部里,名流们衣冠楚楚,但讨论的话题,却是那些恐怖的流言。从南京、从江浙的一些小村庄逃到这里来的难民们,带来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血腥故事,剖腹、剜心、强jian、活埋……种种人类难以想象的兽行,让穿着貂皮大衣的淑女们娇柔惊恐的掩住了嘴巴。======================================================================汉口安仁里十号,一栋灰色的砖瓦楼。李虎站在镜子前面,聚精会神的找着头上的白头发,“娘的,我记得前两天梳头的时候看到过,怎么不见了?……好咧,终于找着你了!”他终于消灭了头上的那根白发,又用梳子蘸上发油,将个小分头打理得整整齐齐。穿上新外套,把领口解开,端详了半响,又重新系好。末了,左右晃动着脖子打量了半天,方才转过身来,同时心中还颇为遗憾,‘这要是再喷上点法兰西花露水就更体面了,可惜啊……’勤务兵小陈在一旁看着,暗自诧异,‘李委员这两天是怎么了?’他觉得李委员这两日的行为举止非常的诡异,颇有点像中了降头得了花癫。两日前,李委员得知了一个机密消息:五大战区司令长官齐聚汉口,举行最高军事会议。这之后,他就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仿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