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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定计划去做原定要做的事。”“是否会影响的拍摄?”“那是片方决定的事,”张岸然直面回答,“如果这部戏无法顺利拍摄,也只能说,它与我无缘。”这回答是真的傲慢。第53章记者发布会在所有记者的恋恋不舍中结束了,门外的保安也进了会议室,开始引导记者们有序地退场。有记者试图冲到张岸然的身边再问几个问题,但都无法突破保安的防线。张岸然顺顺利利地脱身而出,登上了保姆车,但当保姆车开出来的时候,却正好遇到了紧急赶来的数百位粉丝。这些粉丝在确定张岸然在活动现场后就来了,而齐平,竟然像是预料到这点似的,早就在场外也派了大批人维护秩序,保护道路通顺。司机没有降速,准备直接从两侧保安中间的空地里开出去,张岸然却说:“停一下车,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别闹——”大刘摁着张岸然的肩膀,神色十分慌急。“我没有闹,我也不会下车,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张岸然十分冷静,却很执拗。大刘盯着张岸然看了几秒钟,松开了手,问:“你想怎么看?”“停车,摇下车窗。”大刘骂了一句脏话,又跟前面的司机说:“听他的吧。”车子停了,车窗降下来了,张岸然的脸暴露在了粉丝的面前,很多粉丝都下意识地向前冲,好在保安稳稳地拦住了。张岸然没说话,取出手机,拍了几张粉丝的照片,又把手机收回去了。粉丝们一开始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但很快有人猜到了——正如粉丝们想要记录下明星的模样,张岸然,他作为一个明星,竟然也想记录下此刻粉丝的模样。粉丝们试图同张岸然说些什么,但现在的人太多了,她们无法将自己的想法汇集成同样的声音,传递到张岸然的耳朵里。张岸然放下了手机,抬起食指贴在了嘴唇上,周围的嘈杂声越来越轻,最后回归安静。张岸然放下了手指,笑了起来,他扬声说:“我回家了,你们也早点回家,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见。”“不要走——”“不要再见——”“张岸然——”张岸然却别过了头,车窗缓慢地向上滑,遮挡住了他的脸,保姆车重新开始行驶,很快就消失在了粉丝的视线里。在场的一个粉丝止不住捂住脸嚎啕大哭,很快地,哭声连成了一片,纵使刚刚阻拦她们的保安,也难免生出了怜悯与心软。追星说到底是一场提前透支,透支了所有的愉悦与幸福,而终有一日,要用泪水与悲伤偿还。真情实感地追星,如何能做到好聚好散?张岸然在别过头后,顺手取出了外套里的太阳镜戴了上去,车内的工作人员不敢吭声,却忍不住偷偷看他。太阳镜能够遮挡住发红的眼,却挡不住透明的水顺着脸颊滚落,隐没到修长的脖颈深处。小王跟着也红了眼睛,这么多年风雨漂泊,他几乎没看到张岸然哭过几次,张岸然一贯是坚强的、冷硬的、肆意妄为的。他也几乎忘了,张岸然也只是个年轻人,他也会感到难过与不舍。他抿了一下嘴唇,偷偷地将手机对准了张岸然的脸,悄无声息地按下了确认件,而张岸然像是在发呆,竟然没有发现。小王咬了咬牙,将照片发到了没有张岸然在的工作群里,问:“能不能发?”“能发,暂时先稳稳,过几天寻个时机发。”主管宣发的董强迅速地回复道。其他人大概也是同样的意见,小王咬了咬嘴唇,到底忍住了想立刻发出的欲望,他难受得不行,但又不敢哭出声,只能默默留着眼泪。就在此时,张岸然的手机响了,他取出了手机,很自然地划开了界面,覆在耳侧,齐平的声音倾泻而出:“在哪里?”“在保姆车上,回家的路上。”张岸然的话语十分平稳,不带丁点哭腔。“要不要出国一段时间?”“什么?”“我要出国工作了,你要不要陪我走?”张岸然捏了捏眉心,有点不可思议:“齐平,我以为你会洗干净了,在家里的床上等我。”“你知道的,我在法国有一座庄园,我叫他们整理好房间了。”齐平不慌不忙,这决定不像是临时起意。“给我一个现在就要离开的理由?”张岸然放下了手,敏锐地察觉到有哪里不对。“然然,”齐平轻轻地低喃,带着温柔缱绻,“我很怕你会出事。”“我在你的身边,你不会让我出事。”张岸然答得果断。“你不知道……”“我的确不知道,”张岸然打断了齐平,甚至摘下了太阳镜,又重复了一遍,“我的确不知道,上辈子的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让你这么害怕。”齐平沉默不言,一时之间,张岸然只能透过话筒听到极浅的呼吸声,他松了松领口,说:“齐平,告诉我。”齐平挂断了电话。张岸然有些暴躁,他抓了一把头发,说:“快一点开车。”司机答应了一声,加大了油门。张岸然想快点回家,同齐平面对面进行沟通,但当他下了车,进了自家门,看到的却是齐齐整整的行李箱,空气中弥散着果香的气息,不难闻,但也无法同高级香水媲美。他皱起了眉,开始喊:“齐平——”齐平虚虚地应了一声,叫张岸然放松了神经。张岸然坐在了沙发上,伸手拿了苹果,准备削个苹果吃。但他今日的刀工却不如往日,苹果皮削得薄厚不均,他放下了刀,眼前一阵眩晕——终于无法忍耐,坠入了黑暗之中。去皮的苹果自张岸然的手心滚落在地,圆滚滚地向前翻转,最终不甘不愿地停了下来。一只修长而苍白的手触碰到了它,又将它放在了水流下冲洗干净,拿保鲜袋装好了。做完了这一切,手的主人——齐平舒了一口气,他打了一个电话,叮嘱道:“敦促张岸然的那部电视剧尽快播出。”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后,齐平挂断了电话,将保鲜袋塞进了行李袋的最上方,等下属们进来搬运,自己却摸了摸张岸然的脸颊,又十分自然地将他打横抱起。他抱得一点也不吃力,整个人的气场也与一贯的温和大不相同。直升飞机停在了不远处的停机坪,齐平抱着他的爱人,直接飞向了国内的一处机场,又在那里换乘了私人飞机,直飞法国。而这一路,除了海关处的记录,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齐平吻着张岸然的嘴唇,他的心脏一瞬间安宁了下来。——他是我的,他很安全。张岸然醒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