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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今天又帮邻居收菜了”,非常和乐融融。“大当家。”陆追敲门。赵越道,“烦!”陆追推门进去,就见赵越正坐在椅子上,面色漆黑,几乎连头发也要竖起来,就好像是雷公附体。陆追道,“吃饭。”赵越怒气冲冲,“不吃!”陆追坐在他对面,“早知如此,昨夜又何必不去赴约。”赵越瞪眼,“他让我去,我便要去?!”“的确不用。”陆追看着他,“那现在去吃饭。”赵越愤然站起来往外走。陆追心情也很是复杂——因为知府大人的一句话,他便能整整十天都心神不宁,嘴里说不想去赴约,结果暴躁一整夜不说,现在居然连饭都不吃了!这哪里是谈判未遂,倒更像是是在和媳妇闹脾气。要人命啊,陆二当家被这种诡异联想惊得后背发凉,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而山下的温知府看上去倒是依旧轻松自在,每天都喜气洋洋,拿着小册子与管家一起清点年货,准备发给城内百姓。苍茫城内也第一次张灯挂彩,甚至还搭了一个戏台子,家家户户都满心欢喜,城中裁缝铺子生意兴隆到几乎日夜赶工,人人都想穿着新衣扫霉气过好年。第二日一大早,温柳年正站在院中活动筋骨,就见木青山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驿馆刚刚送来的。”“云南?”看了眼火漆风口,温柳年有些意外,拆开信封看完之后,眉头更是微微皱起。“怎么了?”木青山问。温柳年道,“苗疆有个武林门派叫做穆家庄,说要来助苍茫城剿匪。”☆、【第13章无事献殷勤】八成另有所图“一个云南苗疆的江湖门派,要千里迢迢来这苍茫城替官府剿匪?”木青山闻言纳闷。“师爷也觉得不合理?”温柳年看他。“岂止是不合理。”木青山道,“听上去几乎没有任何可信度。”完全就像是疯癫之人在胡言乱语。“没错。”温柳年点头,“虽说朝廷与武林门派也经常会联手,但那大多是在合情合理的情况下,像穆家庄这样无事献殷勤,九成九都是抱有别的目的。”“书信中可有点明?”木青山问。“倒是没提。”温柳年道,“只说若我们愿意,那便修书一封交给驿馆,待到明年开春,穆家庄的弟子就会赶往这苍茫城。”“大人怎么想?”木青山接过信纸看了一遍,“对方态度似乎很是诚恳。”“现在还不必着急做决定。”温柳年道,“况且这种江湖中事,还是先请教一下尚堡主为好。”“请教我什么?”尚云泽推门进来,恰好听到这句话。“关于苗疆穆家庄。”木青山问,“堡主可曾了解?”“算是云南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庄主名叫穆万雷,名字听着威风,却是个成日喝药的病秧子。”尚云泽道,“脸色一年到头都寡白寡白,看得人心里发毛。”“人品如何?”温柳年问。尚云泽道,“不怎么样。”“可否举个例子?”温柳年刨根问底。尚云泽想了想,道,“长得丑。”“咳咳。”木青山惨烈被茶水呛到。“苗疆善用蛊毒,穆万雷更是用蛊高手,甚至还有传闻说他用仇家炼制尸油。”尚云泽道,“虽说没有证据,但总归无风不起浪,况且看他成日印堂发黑昏昏欲睡,说没有碰过蛊虫也不会有人信。”“听上去就不像是名门正派。”木青山皱眉。尚云泽问,“怎么突然提起穆家庄?”“堡主请看。”温柳年将书信递过去。“要来帮忙剿匪?”尚云泽看完后冷笑,“原来炼蛊真的会炼坏脑子。”木青山劝慰,“事情尚未弄清楚之前,说话还是要客气一些,万一这位穆庄主真的是好心呢。”“不可能。”尚云泽摇头,“若是你打算要成亲——”木青山窘道,“我没打算要成亲。”“打个比方罢了。”尚云泽看似很冷静。温柳年点头,“堡主请继续,师爷要成亲,然后呢?”木青山:……为何一定要举这种例子。“要成亲,自然就要准备许多事情,这种时候邻里搭把手无可厚非,但若有个陌生人千里迢迢从京城写来书信,说要专程赶过来帮忙打下手,谁都会觉得此人多半有病。”尚云泽道,“但穆万雷脑袋绝对好用,所以只能解释成是另有所图。”“管他。”一时半会也出不了头绪,温柳年索性将信纸收了起来,“明日便是腊月二十八,一早就要起来去善堂,关于穆家庄的事姑且留到年后再议。”尚云泽问木青山,“你也要去?”“你是说善堂?”木青山点头,“自然,我会一路陪着大人。”温柳年道,“师爷最近也累了,还是留在府衙休息吧。”木青山赶紧道,“我不累。”“不累也要休息。”尚云泽带着他往外走,“就这么定了。”“但是——”“没有但是。”尚云泽打断他。木青山:……但是一直待在府衙也很闷呐。但温大人显然不会管自家师爷闷不闷,事实上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带着随从到了城内善堂。由于先前已经贴过榜文,所以有不少百姓也是天没亮就起床来排队,现场虽说人多,但秩序却很井然,见到温柳年后也是热情打招呼,民风比起先前可谓大有改观。当然,这其中赵大当家功不可没。“大人,什么时候才会有新的画像?”人群中有百姓问。此言一出,其余人也纷纷跟着表示关心,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新画像了,生活中少了英俊的赵公子,感觉十分寂寞。温柳年笑眯眯道,“马上就会有。”四周立刻爆发出热情掌声,马上就有好!朝暮崖的眼线一边领大米一边手哆嗦,什么叫马上就会有?!若是让大当家听到,估摸着又会拆房。在善堂待了一阵之后,见似乎也没什么事,温柳年便打发随从去吃早饭,自己则是进了一条小巷道,想去集市上买些辣椒腌料,等会拿回府衙做牛rou干过年。小巷里头很幽静,虽说不比四时江南那般烟雨霏霏,却也别有一番滋味。青灰门口有谁家忘记收的咸菜干,温柳年随手捏了一条,还没来得及喂进嘴里,前头拐弯处却走出来了一个男人。一个有些眼熟的……男人。两下照面,彼此都有些猝不及防。片刻之后,温柳年笑道,“赵大当家早。”赵越站在原地,觉得很需要去庙里烧香去去霉运。昨夜他原本想去府衙赴约,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