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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少爷,捧着一摞纸砚出来,脑中正惦记着早上的事,琢磨着该买乌鸡还是猪蹄给少爷进补,未留神眼前,冷不防撞在忽然停住的少爷背上。“少爷你……”话还未出口,一抬眸瞥见那幅自人群顶端掠过的靛青衫摆,立刻觉得没什么好问的。翰墨轩台阶很高,能看清人群中央的情形。片时,瓦当留意到少爷的神色渐渐变得晦暗莫辩。正待开口问什么,忽见那原先被打的女子从人群中快速窜出,还未来得及出声,少爷已脚下一动,追了过去。跑出几步还不忘大喊:“你走柳枝巷堵她!”苏晏追了两条街,眼见离闹市越来越远,突然大叫:“彩云间的人,如今行事都这般粗心大意了吗?”那女子忽然顿住脚。苏晏继续紧跑几步,堵在巷子一边。抚着胸口咳了两声,方徐徐开口:“你现下逃了,我保证不到晚间彩云间就会被抄。”彩云间是京城的一座花楼。花楼人来人往,一向人员繁杂,是交换、买卖信息的好去处。京中不少人都知道。但知道并不足以扳倒它,要扳倒一座花楼,首先要扳倒他背后的人。而这背后的人是谁,没几个人知晓。那女子望着苏晏,眼底忽然盈满泪水,泫然欲泣:“民女虽身份低贱,却还不至于是那风尘中人。大人这般践踏民女,民女……民女……”边说边哽咽着以袖拭泪。苏晏咳嗽毕,已然缓过气来,淡淡道:“别装了,寻常婢子,不会知道我是大人。”那女子一愣,旋即楚楚道:“大人少年成名,昔日高中游街时,民女曾有缘见过大人一面,大人相貌如玉树芝兰,民女……”苏晏不耐烦地摆着手止住她,指了指她脚边:“鞋子。你虽换了婢子衣裳,却忘了换鞋,那鞋面是上等绸缎,一般婢女用不起……你是现在跟我回去,还是等我晚间去彩云间要人?”那女子听她指出自己鞋上的破绽,微微一怔,即刻却转悲为喜,换了一副盈盈笑脸:“大人这般污蔑民女,菩萨尚有三分泥气,大人,休怪民女不手下留情了……”话未落,忽有一尖利物器脱手飞去,只闻一阵破风之声,稳稳扎入苏晏肩头。苏晏发出一声闷哼,殷红的血立刻似红莲般在他肩头绽开。下一瞬,忽听得一声钝物相击的声音,却是那女子倒在了地上。苏晏与那女子罗唣之时,瓦当已经抄柳枝巷赶到了另一端巷口。他故意与那女子说许多话,就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最后眼见她抬手,却不闪不避,为的就是将她全副神思都牵制到自己身上。瓦当将那女子砸晕,连忙赶到少爷身边,见少爷流血,语带哭腔:“少爷,你疼不疼,我带你去看大夫……这贼婆娘当真心狠手辣,手劲也不小……”那女子脱手射出的是一根银钗,隔着这么远钗头尚深入rou中约莫两寸,手劲的确不小。苏晏听到这话脑中却忽然一跳:“你说什么?”“少爷,你疼不疼?”“不是,后一句。”“这贼婆娘当真心狠手辣,手劲也不小……”心狠手辣,手劲不小,手劲不小……这么远破风射来的暗器能入rou两寸,绝不仅仅是手劲这么简单。也就是说,这女子是有功夫的。可一个有功夫之人,方才纵起轻功,轻轻松松便能将自己甩开,何必和自己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苏晏想着,忽然拾起瓦当手边的一罐墨,甩开他搀扶着自己的手,扶着右肩,向闹市奔去。16、第十六章怀璧见那两人抱着自己的腿不撒手,袖中咄咄射出两把钢针,钢针堪堪擦着他们耳际而过,掠下两绺头发。两人被那就在耳边的危险一惊,本也不是什么真的身经百战、见过大世面的人,手下意识松了。怀璧趁机将那两人甩开。见那女子没了踪迹,转身来收拾那锦衣男子。谁知刚抬步,忽被两个护院模样的人拦住:“公子,我家主人想见见公子。”怀璧冷冽眸光一抬:“你家主人谁啊?”“我家主人说,二十九日未时三刻左右,远远见过公子一面。久仰公子风仪,本想亲近亲近,奈何公子似乎有什么急事,耽搁不得。没想到今日得缘再会,万望公子赏脸一见。”二十九日未时三刻,那时她正在宫中面圣。这么说来……怀璧眸子猝然一抬——这家主人,是宫中人?那可得罪不起。怀璧心中一计较,抬手道:“前面引路吧。”这两名护院模样的人驱散围观的人群,引着怀璧往长街尽头走去。怀璧远远觑见,长街尽头的拐角处,停着一辆车帷素净的马车。那所谓的主人应该是在车中。不方便在街心抛头露面的人,莫非是个……女人?今日桩桩事皆既晦气又古怪。想着,怀璧不紧不慢向那马车走去。走到一半,却忽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与榆树街相交的巷口冲出来,手中擒着一个奇怪的瓶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人已冲向了自己。手中的瓶子亦同时向自己泼来。习武之人的本能令怀璧下意识向旁闪避。然那来人似早有所料一般,手中液体泼时便偏了一个方向……怀璧向旁闪避,却恰恰迎上了那漆黑的、粘稠的、带着一丝臭味的液体。就像本就迎着那液体去似的一般。苏!清!河!一整瓶研好的极品银州墨齐齐整整泼在了怀璧脸上。因为苏晏比他高,那墨自高处泼下来,就像在给她沐了个浴。怀璧一颗要将他挫骨扬灰的心雀跃地跳动着,那漆黑的墨汁似石脂一般燃起她眼底的火焰,下一瞬,她冒着青筋的拳头就向他招呼过去。她从不打没功夫的、手无寸铁之人,苏晏是个例外。苏晏被她一拳打翻在地,唇角当即流出血。他抬袖擦了擦唇角,雪白的袖口霎然一道血痕,他看着那血,却一反常态地笑了笑:“顾将军,真是巧……哦,对不起。”那一句完全听不出诚意的“对不起”让怀璧的火又往上窜了三丈,她手指捏地啪啪响,眼看仿佛还没动够手。护院之一适时拦过来:“公子,我家主人还在相候。”怀璧只好怀着一颗“宫中之人不好得罪”的心,遗憾存下欲将苏晏剥皮抽经的怒火。正要抬袖擦擦脸上的墨汁,苏晏却已不知何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不怕死的贴近了她。怀璧将抬到脸上的手刹那转握成拳,恐吓性地在他面前捏了捏,他却腆着一张将老虎逆鳞当珠算拨的坦荡无畏的脸,微低下来,轻声道:“别擦,我给你……一百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