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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衣下床,却见桌上摆着一个铜罩子,昨夜还是没有的。忍不住移身过去,掀开来看。罩下一个略小些的铁盆,盆中汪着大半盆水,水中坐着一个瓷碗,也是盖起来的。怀璧再伸手将那盖子取下,手触到那盖子时,指下还是一片温热。料来盆中的水亦是热的。待看清那碗中物什,怀璧怔了一怔。她记得临睡前苏晏说过一嘴,再过一会,临街卖馄饨的挑子就要来了。还说那家馄饨味道好,她务必要尝一尝。“你答应请我吃羊汤,我明早请你吃馄饨……怎么样,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听到吃食,怀璧睡梦中那种再不可得的、阖家闲话的暖意不觉浮上来,鼻子一红,嘴上却瓮声瓮气道:“一碗馄饨,还敢自比为琼瑶。”苏晏不以为意,依言改道:“那就投我以木桃,报之以木李。”微微一顿,又多次一举地重复着补了一句:“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永以为好”几个字,他咬地格外重。怀璧心中不知是什么轻轻摇了摇,却道:“要我说,你我这么报来报去的,该叫冤冤相报何时了。”“那就不了了。”苏晏轻笑出声,却忽然转过身,展开手臂,向怀璧虚抬了抬:“来,报(抱)一个……”“滚。”面前瓷碗中盛着的,就是那“永以为好”的馄饨。馄饨挑子是卯时左右来的,最晚待到辰时左右。怀璧不知道苏晏这碗馄饨是何时买的,只是抬手触去,那瓷碗仍是温热。近午日光如白虹般贯穿窗格,投到近前,一片清清宁宁的静谧美好。在这美好之中,苏晏浅淡的、仿佛带着一丝坏心眼的笑自怀璧脑中脱颖出来。怀璧怔怔发了会呆,自温水中将那瓷碗取出,取过搁在一旁的汤匙,落座。馄饨搁的有些久,皮子已然有些粘住,一舀一大坨。这样的馄饨就算刚做出来时再好,也吃不出多少滋味。怀璧却一勺一勺,以从未有过的耐心小心翼翼地将粘结的皮子分开,再一个一个将那些馄饨送入口中。几个馄饨下肚,窗外却忽然传来人声,院中亦一时脚步纷杂,似有数人一同步入院中。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小可爱们,你们的评我都看到了,但实在是病情有点加重,在床上痛的打滚,没有余力一一回复,等我好点了再来一个一个谢谢大家 ̄上了一个看不见榜,本来打算日万自救的,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一言难尽,所以我也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二更三更,我但凡稍微好一点一定来!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永不言败!爱你们!给你们比个大心心!感谢在2020-11-1820:41:15 ̄2020-11-1921:00: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tachel刺Bear熊10瓶;哎哟滑了一跤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38、第三十八章(二更)不一会即听见瓦当的破锣嗓子响彻院落:“十七殿下,郡主殿下,您二位怎么来了!”十七殿下?十七皇子姬昱?怀璧执勺的手一顿——他怎么来了?她与姬昱三年前在眷城的元帅府短暂见过一面。不过那一面见的并不愉快,姬昱被怀璧的马尥了蹶子,怀璧则为此挨了好一顿揍。还是段青林亲自动的手。怀璧当时不识时务,段元帅让她跪着认错,她梗着脖子辩驳了两句。眼看着段元帅脸渐渐黑下去,段青林一个箭步冲过来抽了她一鞭子。事后又请了全眷城最好的医师过来看她。其实那伤口很轻,比之怀璧这些年跌跌撞撞在沙场受过的伤,简直算不得什么。然而她记得当时段大哥那小心而自责的眼神,像犯了什么弥天大错。她鲜少见段大哥那样过,纵是得罪了兵部来人被老元帅罚时,也未见他露出过一丝自责的神情。怀璧犹记得,当日段大哥冲过来时,她从段大哥身影的空隙中瞥见那身后少年狐狸般的一抹笑。笑中一丝挑衅,和些许说不清楚的洞若观火。与他被马蹄子踹的狼狈之态全然两样。比她还小一岁的年纪,脸上日光映照出来的,尽是深沉哂意。想着,已听见外面道:“你家少爷醒了吗?我听说他昨儿被人当街刺了一刀,我来看看他……”说时又转向身旁的少女:“柔嘉也担心她苏哥哥的紧,一起来看看。”柔嘉?柔嘉郡主?怀璧忽然想起当日在街上亦听昭阳公主提起过此名。京中人事她其实细细打探过,并非像表现出来的那般懵懂无知。透窗看去,碧色袍服身侧立着一个鹅黄衣衫的倩影,因窗纸朦胧,看不清脸。然而传闻柔嘉郡主容貌有几分肖似祖母先孝敬皇后,当年的京城第一美人。先孝敬皇后之美已然成了个传说,昭阳公主得了几分,柔嘉郡主得了几分,京里京外排起美人次序,这二位都能排进前十。苏晏先前看的就有写这二人的两篇。怀璧舀着馄饨的手久久没有送进口中,亦未放下,心头掠过一点疏影,罩住了晨起的煌煌明亮。那女声隔窗道:“苏哥哥呢?还在卧房中吗?我去看他!”说着不待诸人招呼,便启步要向苏晏卧房奔去。怀璧心中不由一跳。左右急急张望,思忖究竟是藏苏晏的床底更多些体统,还是他的衣柜。两相难决之下,忽听得正堂的书房传来苏晏的高声:“郡主留步!”“二位殿下屈尊造访,微臣有失远迎,实为惶恐。请二位殿下稍候,微臣这就整衣出来觐见。”姬昱眸光向东厢不着痕迹地一掠,唇畔扬起一抹笑,须臾,道:“不必了。苏大人受着伤,不宜挪动。歇着吧,我们进来看你。”说时便掀衣启步,绕过瓦当,向那书房走去。小郡主忙亦步亦趋地跟上。姬昱柔嘉二人一走,怀璧忙挪到门边,向瓦当招了招手,瓦当凑过去听吩咐,听见她道:“叫人去给我买些胭脂水粉来。”苏晏已换过数遍药,现下一身月白常服,除了脸色苍白些,看不出多少异样。不过他素日脸色也是苍白的,此时看来,倒不觉有什么格外羸弱之处。然就在两人踏过玄关之时,苏晏却忽然抬手,一拳重重击在自己的伤口处,本已止住的血顷刻向外涌,将外袍染透。柔嘉一进门,看到的便是他这副模样,本能飞扑过去:“苏哥哥,你怎么样了!怎么伤的……这样重!”苏晏不动声色地转了转身子,让开她欲查看的手:“微臣参见郡主,参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