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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下,他母亲已知道徐靖近来认识一名青衫公子,且似乎有意结交对方,人已住在家里,母亲让徐靖切不可怠慢到林遥。便是他母亲不说,徐靖也会将林遥视为最重要的上宾。门外下人端来温热的洗脸水,林遥洗过脸后,换上青色外裳。林遥出门在外游玩,却从来没见他带过行李,徐靖似乎也像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可能是因为林遥总是行踪成迷,便是现下人就住在徐家,和他一壁相隔,徐靖也有一种感觉,总觉得也许稍不注意,林遥又会悄然离去。所以都吩咐下人好好守着房间,若林遥那里有什么异动,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我听人提到,东门那边有条较为宽阔的溪湖,据说可泛舟其上,沿途风景皆分外怡人。”一同用早饭时,林遥忽然和徐靖这样提到。按他给徐靖所说的,他来小镇是做游玩的,自然要往这个方向靠拢。徐靖不会知道林遥去泛舟是假,有别的打算才是真。“我晨间还有点事,你若想去,我让仆从带你去,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宜,边去溪边寻你,你看这样可好?”徐靖是想时刻都陪伴在林遥身边,更是想将林遥给牢牢禁'锢着,可一同林遥荡着柔暖笑意的眼眸对视,徐靖便断了那些念头,只想看到林遥脸上有更多的笑容。“不太好。”林遥已经吃饭,遂放下筷子,他单手撑着下颚。笑着说:“我昨天答应你的事还没有做,既然你有事不能外出,那我等等,下午再去也行,时间反正还多,不急在这一时。”没有明讲是什么,开初徐靖还有些愣神,但他心思活络,很快就知道林遥话里的意思。“也好。”林遥能这样是徐靖没有预料到的,他目光没有移动的凝视着林遥的眼,他忽然觉得或许不是自己的单相思,林遥也许对他也有几分情意。用过早饭徐靖随后就去处理事情了,他父亲常年在外为官,只年中可能回趟家,家中大小事宜都是他在上下处理。林遥则是转去了徐靖的书房,一仆从在书桌旁替他研磨,那仆从低眉信目,视线落在林遥玉白的手腕上,便是只看到那一点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觉得心驰神往。但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面前这个人,是他连看都最好少看的人。山水画的原型在林遥的记忆里,那是穿越的上个世界他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的景色,提起笔,林遥低眸开始挥动手腕。每个细节都深深印在林遥的心中,因此丝毫阻碍都没有,中间甚至没有停歇,直接从头画到了尾。画作已完成,林遥缓缓起身,他看着自己画出的画,忽然想在上面再另外添加两个人物。这个念头刚起,立马被林遥给掐断,这画是画来送给徐靖母亲做寿的,他便不能多加其他东西。“拿去晾干。”林遥随后又在画的右下角落了一个他的款,便让仆从将画拿开。仆从转身过去,从林遥手里小心翼翼接过画卷,他那时还没有正面看到画卷,等走到旁边,把画挂上墙壁,观看到整幅画面时,直接看呆了眼。那绿水青山,栩栩如生,仿佛是真的一般,仆从无意识地伸出手,在指尖差一点碰到青山时,注意到上面的墨迹还没有干,立刻缩回了手。时间依旧还尚早,离午时还有近一个时辰,即闲着无事,林遥重新铺了一张画纸在案板上,提起笔,心中片刻的思索,随即有了个想法。仆从返身回去,见林遥似乎还要继续作画,不敢打扰他,静立于一旁,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底,研磨时的声音也压得很浅。做人像比风景画要难一点,何况和对方真正相识的时间本质也并不多,林遥回忆徐靖的面相时,感觉到有难度,若换成是元奕,他几乎不用怎么多想,下笔就能把对方的容貌给勾勒出来。既然是决定要给对方的惊喜,当然要画好,林遥于是让系统把徐靖的立体画像给他呈现一个出来。那画像在林遥的脑海里,只有林遥可见,一边研磨的奴仆丝毫不知。因而在后来林遥让奴仆把徐靖的肖像画给他时,徐靖从下人口中得到的就是林遥在画桌前,如同之前的山水画一样,数笔就在白纸上将徐靖给画了出来。徐靖对作画深有研究,如何不知道要将一幅画画得生动传神,倘若不是对画里的物有爱,是怎么都画不出□□来的。但他手中拿着的那幅画,便是他自己照铜镜,都觉得没有画里这人清晰传神。关于这幅让徐靖误会更甚的画,林遥没有做任何解释,他的确是在欺骗和利用徐靖。他有他的工作职责,他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他所来的目的有二。和元奕再次相爱,是他所有工于心计的理由。在爱情里,他不否认自己的自私。可他若不自私点,他的爱情就会没了。下午徐靖和林遥一块出门,乘坐徐府的马车,很快抵达东门的溪湖。溪湖水流缓缓,湖岸边杨柳随河风轻轻飘扬舞动,吹绿细长的枝条,不断飘飞出迷人眼眸的弧度。徐靖同林遥并肩而站,一名贴身仆从离开去询问乘船的事情。站了一会,林遥举步,沿着水岸边慢慢往前走,面上神色可见舒展和喜欢。徐靖几乎寸步不离,林遥走到哪里他便到哪里,林遥在何处停,他亦站在何处。“这番景色,若于心中所爱一起观赏,想来会更为美妙。”林遥说这话时,脑海里想的是在灵音寺后山还在潜心静修的元奕。但徐靖不知道,他已断定林遥对他有意,便觉林遥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在对他暗示。青年黑发柔顺细软,徐靖手无声抬起来,微风吹扬一缕发丝滑过徐靖指尖,带来犹如过电般的酥麻。手臂垂落下去,徐靖神色间沉然看不出任何异样,他颔首表示同意林遥的看法。他盯着林遥线条柔和流畅的侧脸,眼里隐藏着深深的情意。“是啊,和喜爱之人畅舟这湖上,当是人间一乐事。”林遥若是能回头看一看,兴许可以看到徐靖话语落后,陡然凌冽起来的目光。但他视线依旧看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湖面。仆从去了不久,很快就脚步匆匆的返回。“……船家说昨日出了点意外,现在船还在检修中,不能下湖。”仆从低垂着头,一五一十地禀报道。“出了意外?什么意外?”也太巧合了,之前徐靖不是没有做过船,但都不至于全部船都不能用。“这个他们也表示不知道原因,昨天都还尚好,只不知为何今天船就出了问题,听他们的意思,像都是人为的。”而具体是何人所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