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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不到气息的存在,元奕蹲下.身,颤抖着手臂伸过去。随后他面色大骇,指尖都禁不住哆嗦,跟着又一幕预想不到的事发生。只见已然死去的林遥,忽地身体变化,变成了一条通体翠绿的蛇。元奕小心翼翼把小青蛇给捧在掌中,他用法力想把小蛇给救回来。无论他输送多少进去,小蛇都一动不动。猛地睁开眼,额头一滴冷汗顺势滑进元奕眼瞳里,带来一阵似难以忍受的酸涩感,元奕猛地将眼睛合上,缓了好一会,又重新张开眼。他往四周看,看到熟悉的冰冷的山洞,纷乱的思绪这才安宁了一些。眼睛继而往摊开的掌心看,那里空无一物,并没有上一刻还躺在里面没有了生气的小蛇。元奕慢慢呼出一口气,好一会后,他抬头往透着些亮光的洞口望去,隐约里,他像感知到一点异常,起身走向洞口,忽然面前出现一个透明的屏障,这屏障昨天还没有,今天忽然出现。必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元奕下意识就想到了林遥,刚才的那个幻境里,他见到林遥和徐靖都被他所害,这是不是某种预示?预示着林遥会有难?元奕心骤然就揪了起来,他在梦里已感知过林遥的一次死亡,他便不想在现实里再感受一次。元奕抬起手,五指猛地摊开。与此同时,脑海里出现另一个告诫的声音。“那是你的幻境,即是幻境,便算不得数,你不能离开山洞,你难道真的到背弃你的道,背弃佛门,背弃对你寄予厚望的师叔和方丈他们?”“林遥他很好,他一点事都没有,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元奕,你切记不可妄动凡心,那样你将有可能坠入魔道,然后万劫不复。”那声音浑厚,如一记警钟,猛地撞击在元奕心口,元奕抬起的手臂缓缓落了下去。灵音寺离小镇有些距离,且因寺庙位于半山上,山路崎岖不平,马车难以前行,车子停在山脚附近,之后一众人步行往寺庙走去。两婢女搀扶着徐老夫人,走在队伍中间,依旧是徐靖走在最前,林遥和一仆从在较后的位置,最后面是拿着一些生活用品的其他下人。爬了近半个多时辰,总算能够看见寺庙的大门。门口有僧人守着,徐靖早些时候,就已和寺庙通过讯息,僧人知道他今日回来,住处自然也早就安排好了。住处并不在寺庙中,而是毗邻的一处房舍。僧人领徐靖、林遥他们从大门旁边的一条小道往后方走。徐靖将母亲和林遥都送到寺庙给准备的房舍外,看他眉宇间,都凝结着些忧心忡忡,林遥清楚徐靖这是担心他整个徐家,担心为他徐家工作的那些人,若他们都染上血疫,他们徐家的各项产业,怕是要受到极大的影响了。这血疫看着令人生畏,实则要控制,甚至治愈都是简单的事。就曾经小镇外山上的那池红莲,莲花的汁水便可以治那血疫。只是有些不巧,一池的红莲,都被人毁了。“到屋里喝杯茶再走吧。”林遥看徐靖似马上要离开,遂开口把徐靖给叫住。倒也不差这小半会,何况一旦离开寺庙,返回镇上,徐靖其实心中有隐隐的担忧,担心自己若是染上那怪病,而治愈的药迟迟不能找到的话,他害怕下一次和林遥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林遥让他歇一会,他也正好借这点时间,再好好看看林遥。当初离开莲池时,林遥已采摘了许多了莲花,他用一种障眼法,将莲花给暗暗拿出来,把花汁给注入端给徐靖的茶水里。徐靖自是不会知道,这茶水中加了什么东西,接到手里,一口就引尽。“我母亲这边,这些天,就麻烦你帮我多陪陪她。”徐靖向林遥说道。“你母亲亦是我长辈,你照顾我这么些日子,我也该为你做点什么,徐兄且安心回镇上,我们这边不用过于挂念。”林遥温软的笑容有着一种安抚人心的效果,徐靖见到他的微笑,心中那些隐虑,似一瞬就淡了不少。“那先谢谢了。”徐靖亦回以微笑。喝了两杯茶,徐靖心中再不舍,自己是徐家唯一的男丁,肩上有着他需要担负的责任,随即起身和林遥道别。“你在这里暂住些时日,等镇上那边的事都解决好了,我再上来看你。”徐靖道。林遥送徐靖出门,徐靖转到旁边的房屋,和他母亲说了几句话作别,母亲在婢女的搀扶下,眼睛里隐隐泛着泪水,不舍徐靖离去。但又深知,徐家偌大的家业,在目前的突发情况下,需要有人去看顾。徐靖站在门口,和母亲作了个揖,然后转身快速离开。留了几个仆从照顾林遥他们,更多的则是随徐靖走了。徐靖一走,林遥从路口返身回去,他在徐家倒是也没住几天,不过都未曾和徐老夫人说上话,看徐老夫人满面愁容悲伤,知她这是在为徐靖忧心,于是径直走向老夫人。林遥那姿容,无论男女老少,任谁见了都会被迷住眼,加之他时刻都噙在唇角的笑。只让注目他的人,被他绝色容颜所诱惑,甚至见之忘忧。老夫人愣了片刻的神,随后目光渐渐恢复清明。徐家的事,虽都是儿子徐靖在管,可不表示老夫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儿子近些日子来,发生的种种事,老夫人都从仆从那里得知道了。自然也清楚,走向她的这名青年,对徐靖而言,是有什么位置。她倒是不会在意儿子心里是喜欢女的还是喜欢男的,娶一男妻也不是什么异事,徐靖是个听话的,只要他听话,不断了她徐家香火,和谁在一起,老夫人是个相对开明的人。这青年长得如此俊美,徐老妇人甚至心中在想,如若她年轻时遇到对方,想必徐靖可能不会姓徐了。美丽的东西,总是能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美好的人就更是了。林遥走到老夫人面前,以屋外风大为由,当即就扶着老夫人回了屋,态度异常柔顺。“不瞒老夫人,这血疫曾经在我家乡爆发过。”林遥忽然语出惊人。老夫人听闻后,猛地抓着林遥的手,指尖更是止不住颤抖。“后来如何,得到控制了吗?”林遥浅笑着点头:“自然得到控制了,那是五十多年的事,当时也是像镇上这样一夜间就快速扩散,弄的整个城镇人心惶惶。”“能控制就好,那你知道什么药可以治愈那血疫?”老夫人追问。林遥缓缓摇头:“原是记载在一本书中的,但后来一场大火,将药书给烧毁了。”“竟是这样,不过听你这样说,既然你老家那里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