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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理由的。他走过去,在陆沉身边坐下,学着他把两只脚放进池子里荡着,一边转头笑着问他:“哥,这戒指好漂亮,给我看一下好不好?”一派天真纯良的神色。陆沉放下手,淡淡道:“抱歉,这是私人的东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沉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在乎陆父和陆丹青的想法——又或者说,是在乎他最后能不能得到陆氏企业。这段时间里,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让陆沉不再把太多的心思放在陆家上。对于这一点陆父是乐于见到的,以前的陆沉虽然事事都做得很优秀,但他始终觉得这孩子过于功利了,所以不放心把陆丹青和陆氏交给他。最近这段时间对方显得平常心了一些,即便对他对陆丹青不那么热络,陆父却反而对他开始和颜悦色起来。陆丹青也不生气,兀自踢着水玩,说:“戒指内圈里有刻字对吧。”陆沉眉头一皱。“前面是一段像花纹一样的图案,后面坠着一串和埃及文字类似的小尾巴。”陆沉神色一凝,他这戒指从未离身,陆丹青不可能有看过。陆丹青又偏头去看他,低低一笑,“我说得对吗,哥?”说完,他也不管陆沉什么反应,撑着池边跳进水里,结果才游没一小段就被人扯着手臂用力抵在池壁上,正好硌着背后的蝴蝶骨,一阵生疼。陆沉死死盯着他:“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陆丹青说:“我想说什么,你不已经心里有数了么?”“不可能——”陆沉嘶声说,“你——不,绝对不是……”陆丹青歪头看他,忽而勾唇一笑,“我是不是,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他揽着陆沉的脖子吻住他,舌尖顺着他微微开阖着的双唇探了进去,随即就感觉到陆沉的双手下意识地搂上他的腰,顺着脊柱处的凹陷往上抚摸着。陆丹青按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这是他们之间习惯成自然的小动作了。在他熟练的挑弄下,陆沉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且粗重,他不敢相信面前这人——他的弟弟——竟然——“走神了啊,小宝贝。”陆丹青微微仰头结束了这个吻,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显得低沉而暗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现在我告诉你了,却又不相信。”作为陆沉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初吻和初夜的获得者,他们之间并不存在认错人的可能性。他和陆沉接吻的次数不多,但正是因为不多所以才珍贵,他知道对方午夜梦回时会常常回想,反复品味。两人做的时候,陆沉喜欢他从前面进,这样就可以抱着他的背,然后腿勾住他的腰。陆丹青当时对他这样纵容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健身的关系他的身材时时都在变,所以才需要依靠这些亲密的动作去加深陆沉的记忆。至于他的声音——陆丹青的声线其实本就不很明亮,平时刻意扬起音调才会显出少年人明媚而阳光的清朗意味,压低了声音便是成熟的低柔声。他刚开始和陆沉见面时没有用变声,只是后来需要说的话多了,随着谈话的不同也需要他显露出不同的情绪,为了方便和省事才用别的方法改变了声音,但变声后其实也和压低嗓子讲话是一样的。“唔……”陆丹青发出一个懒洋洋的尾音,“说实话,要不是泳裤太紧了,我不介意让你用别的地方来验证我的——”话未说完,陆沉便恶狠狠地吻了上来——满怀报复和委屈的,陆丹青看见他红通通的眼睛,暗自好笑。但是这个吻并没能持续太久就被噗通一声跳进水里的严凛给打断了,他几乎是暴怒地扯开压在陆丹青身上的陆沉,力气大到陆沉一个没站稳跌进水里,好在他们所在的这边是浅水池,水深不到一米七,他很快就又爬了起来。“陆沉!”严凛目呲欲裂,他将陆丹青护在身后,身上的每一处肌rou都鼓起到极致。陆丹青从未看见他这般模样,凶狠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将敌人啃噬成碎片,温顺乖巧的大金毛一下子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大老虎,这简直是——超级带感好吗!!陆怪物捧脸,在严凛背后对狼狈地站在水里的陆沉露出一个搞事情的笑。陆沉微微抿唇,他看着一脸愤怒的严凛,不知是配合还是有意挑衅地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轻笑:“严先生,我不过是在——疼·爱——我的弟弟而已。”他慢吞吞地说,毫不在意严凛瞬间漫上杀意的目光,“反而是你……一个下人,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也配?”后面这句话实在太欠揍,要不是陆丹青拉住严凛,估计他真能冲上去把陆沉揍一顿。陆沉无所谓地嗤笑一声,爬上岸披上毛巾走了,严凛回身抓着陆丹青的手臂,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没有……没有别的了。”陆丹青说,他的嘴唇有些肿,,“阿凛……”严凛动了动嘴唇,他看着面色苍白的小王子,勉强压下自己勃发的怒气。“他……是第几次,做这种事?”陆丹青不说话,为难而虚弱的样子给人以非常大的想象空间。过了很久,他才小声说,“哥……他挺好的……他可能是喝醉了,刚才……我来的时候,他,他有在喝酒,我想……”严凛看他说得语无伦次,心想小孩儿大概也是吓坏了,生气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他把陆丹青抱在怀里,低声安抚:“没事了,丹青,没事的,我会保护你。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话虽如此,但他到底不能时时刻刻待在陆丹青身边。尤其是保姆住在家里,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来敲门,严凛若是在陆丹青房里留宿的话就得在早上很早的时候回到自己房间,这偷情似的感觉让他感到无可奈何。严凛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他想让陆丹青和陆父说这件事,但小孩儿不愿意,他也不想强迫他,于是这事儿便这么囫囵地揭过去了。晚上快要凌晨一点,陆丹青的房门被人打开了。陆沉没有他那样的能力,只能偷偷摸摸走正门。陆丹青坐起来,打开床头灯。陆沉穿着睡袍,腰带系得十分松垮,身前的衣襟只能堪堪合拢,走动间陆丹青看见了睡袍里熟悉的风景——他里面什么都没穿。陆沉在他面前站得笔直,深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显出冷沉的黑色。陆丹青柔软的黑发因为在枕头上蹭了很久而到处乱翘,白皙的面容艳丽柔和,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抵去了那张脸带来的过于妩媚的气质。“你是他,”陆沉说,“可是,你不是陆丹青。”他那废物弟弟不可能是这个模样。陆丹青一扬眉梢,笑得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