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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说……”李闲指了指秃顶物理老师的黑裤子,“在我眼里,这是黑色的。”李闲还指了指那个化学女老师的粉红色上衣:“这在我眼里,就是浅一点的黑色了。”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写李闲番外主要还是想要写一个梗……你离开我很多年以后,我最终就活成了你曾经的模样。_(:з」∠)_第59章第五十九章(李闲番外四)李闲管完晚自习回去的时候,也已经要接近十点了。夜幕深沉,遮天蔽日,就连本该皎洁的月色,都好似被蒙上了一层透着血光的红幕布。看起来,既是诡异也是阴暗。然而就像上个星期五的那样,李闲又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人也像李琳一样,就站在昏黄摇曳的路灯下等着李闲。她见李闲推着辆小破自行车向她走来,便主动向李闲走了一步,她先是问了一声:“你真的不回去吗?”李闲也不作答,他仍旧是自顾自地推着他那辆甚至有些掉漆的自行车往回家的路上走去。“李闲,我知道你是知道现在李家的情况的。”那人见李闲不理会她,便径直冲到了李闲的面前,“李闲!你别装作没听见!”“咦?美女你刚刚在叫我?”直到这个时候,李闲才像是大梦初醒一般,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这人一番。只是这人还没怎么仔细瞧,李闲不着调的嘴里倒是先争先恐后地冒出了些调笑的话。这女人看起来已经年过四十,眼角都已经长出了rou眼可见的细纹,倒是她一身的奢侈品显示出这女人平日里的养尊处优。“怎么了美女?有问题吗?”李闲其实早就已经认出这女人是谁了,但是他偏偏就要装出一副早就把她给忘得一干二净的模样——他就只是想要来恶心恶心李月河。对,此刻站在李闲这个一穷二白的普通教师面前的就是传闻中声名赫赫的李家如今的掌权人。但现在,这个在各色各样的小道消息中流传的女人却满脸小心翼翼。“李闲,我知道你认得出我。”李闲脸上没有半分作假被拆穿后的尴尬,他反而一脸理所当然的回道:“那你知道就好了。”“我说过的,我不会回去。”“十五年前我都没有回去,那么现在……”李闲顿了顿,“我更不会回去。”他伸出手,将李月河扒在他自行车把上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下来。“你也知道的,我从不说谎,更不会反悔。”说完话后,李闲便拖着他的那辆自行车继续往他那破败的家走去。李月河像是被李闲这这些举动给惊到了,她愣住原地,隔了好久以后,才对着李闲渐渐远去的背影大喊起来:“李闲!你不能这样!”人在极度惊慌下说出的话,通常都没怎么经过大脑。这对于谈判来说,就很容易造成致命的缺点。李月河几乎要口不择言:“宋扬他的死又不是我们的错!是他自己要代替你的!”“谁知道会有那样的疯子会冲上来杀人!”“李闲!你不能怪我们!”极度的恐慌让李月河甚至都不能明白她自己都在做些什么。这句话像是触动了李闲的某根心弦。他转过身,脸上满满都是笑容,但这比他面无表情或是满脸阴狠还要可怕得多了。“我当然知道我不能怪你们,毕竟你们也没做错什么。”“当然,宋扬也什么都没做错。”李闲的嘴角扬起一个更大的弧度:“所以,错的从始至终也就只有一个我而已。”话音刚落,李月河就已经明白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话,她像是疯了一样地扑到李闲的身上,但当她慌乱地想要认错,啜泣着发誓的时候,她只能在李闲快要眯成缝的笑眼里看见如同严冬刺骨寒风般的阴冷。像是在伏暑的酷热中,被人丢进了万年不化的冰窟中。李月河僵在了原地。李闲笑眯眯地将李月河从他身上拉下:“这些我当然心里清楚了。”.其实,李闲远没有他表面上表现出来得那么平静。李闲几乎是在回到家的第一瞬间就反锁了大门,双手甚至都要抑制不住颤抖的本能。治疗李闲体化症的辅助性药物就放在李闲的左上衣口袋中,近在咫尺的距离,但李闲却没有丝毫要服用药物的感觉。脑袋里就像是七月傍晚不断盛开烟花的天空,白光一团接着一束地在他的大脑中炸裂。恍惚间,李闲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就在那个狭逼闷热的厕所里,在众人散去后,尚且还存有那么一丝良知的李闲思前想后还是颇为嫌弃地扶起了还躺在地上呻/吟的少年。“喂,傻子你叫什么?”“我……我叫宋扬。”“几班的?”“高二四班。”“呵。”李闲发出一声冷哼,“巧了,和我一个班。”……“还跟着我?你不怕我打你?”少年犹犹豫豫:“我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李闲挣扎着,他想要冲过去抓着少年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告诉他,李闲是个脾气极差、坏到透顶的人。如果真要找几个形容词来形容,畜牲、混蛋这些词来形容他才是最好不过了。可惜,李闲的奋力一扑,只换来了一场空。现实还是现实,人生是场永不回头的旅行,在前行的道路上也只能得过且过。失控的泪腺正在不受控制的分泌泪水。李闲无力地顺着门瘫坐在地上。对不起。颠来倒去重复着的,只有也只能是对不起。作者有话要说:……快快快写完了_(:з」∠)_第60章第六十章(李闲番外)李闲最后还是哆嗦着手,拿出了放在上衣口袋里的药。将苦药生吞咽下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无法治愈的感觉可要远比这难受多了。所以……握紧药瓶的手骤地紧缩,然后是用力地将它整个儿抛出,它也痛苦地落在了陶瓷的地板上了。伴随着坠落的是粉身碎骨的惨烈。“都他妈的去死吧!”.沈知忆胆怯的低着头:“可是我……我是做不好的……”看起来既是懦弱又是无能。走在他前面的那个男人,头也不回的说:“不需要你做得好不好,你只要按我说的做,你会得到一切。”一如既往的自信,也是一如既往的自满。“这是最开始就约定好的,不是吗?”那个男人的语气带着与生俱来的轻佻,“我也相信你绝不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