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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等不到回应,他摸索着解腰带,神色也狰狞:“没事,他妈睡了我爸,我就睡他老婆……”白栀能清晰地闻到顾万生身上的气味,忍着呕吐感,趁着他低头解皮带的空隙。白栀双手握刀,用力地刺中顾万生的胸口。她这一下用了极大的力气,震到手腕都发麻。顾万生刚解开腰带,自以为已经把她逼到绝境,没想到还被刺了一下。他吃痛,痛骂一句,劈手就要夺刀,在他动作之前,白栀拔刀,翻身躲过,大口喘着气,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顾万生捂着伤口,看着手上沾到的血,难以置信地看她:“贱女表子,和你男人一样贱!”他被彻底激怒,低头找棍子,要砸白栀方才的伤腿。白栀方才那一下纯粹是趁着顾万生没有防备,现如今难以下手。她先前哪里吃过这种苦头,硬撑着站起来。咬牙,强忍着腿部的疼痛,瞄准顾万生的腹部用力捅刀——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上面,顾万生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声音,连连后退几步,喷溅的血落在白栀外套上、脸上,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狠心将刀用力推进去。顾万生吃痛,后跌被衣架绊倒,后脑勺重重地磕在方才的铁熨斗上,一声也未吭,闭上眼睛。白栀仍站在原地,她手上,脸上,还有衣服上都是血。她懵了。从小到大,她唯一弄出血就是割破自己的手指,别说残害别人,她连小动物都没有伤害过——心跳声如擂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急促,一下重过一下。口中仿佛也泛出淡淡的血腥味,白栀后退几步,眩晕感和呕吐感翻天覆地袭来,世界好似旋转不停。她什么都听不到了,直到有人把她抱在怀中,熟悉的好闻气息仿佛把她从阿鼻地狱拉回人间,提醒着她尚在人世。白锦宁还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方才的都不是梦。在这个度假的小镇上,顾万生企图猥亵她和母亲,被她一刀插中腹部。白栀终于听见此刻正在拥抱她的男人声音:“栀子,别怕,别怕,我来了。”她抬头,看到顾维安的脸,声音颤抖:“我好像杀——”“没事,没事,”顾维安沉声安慰,“有你男人呢。”他看了眼地上的顾万生。顾万生紧紧闭着眼睛,胸口上插着一把刀,汩汩的鲜血从伤口中溜出来,浸透衣服,很快,弄脏了地板。安静两秒,顾维安闭一闭眼,迅速地脱下自己的外套,与白栀身上的男式风衣做了交换。白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现在已经丧失思考能力了,巨大的恐慌将她彻底淹没,呕吐感如潮水袭来,手指在抖,连带着牙齿也在打架。明明是夏天,她却这样冷。方才的挣扎和打斗已经消耗了白栀所有的体力,任由顾维安给她穿上完好的衣服,任由顾维安将她扶到椅子前坐下。白栀语无伦次:“我拿刀是防身……不是故意……”“没事,别害怕,不是什么大事,”顾维安迅速地穿上那件带血的男式风衣,“栀子,你冷静,听我讲,时间不够了。”白栀不理解他说的时间不够是什么意思,直到她耳侧听到隐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正在逐步靠近。中世纪节吸引了不少外地的游客,为了保证庆典正常进行,巡逻的警察也增加了不少。这边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一定有人报了警。顾维安拿出湿巾,仔细地擦干净白栀手上、脸颊上溅到的血液。他擦的很认真,眼角,唇边,耳侧……一点儿也没有放过。那些脏污的血,都被他一一擦拭干净。“别动,”顾维安说,“我们需要快点。”我们?做什么?擦干净她脸上的血液后,顾维安走到地上的顾万生面前,拿着含酒精的布料,冷静地、细细地擦拭掉刀柄上所有有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然后,顾维安拔出刀。重新插入顾万生的胸腹处。血再度溅到顾维安的身上、手上,他眼睛一下也未眨。如今这刀柄上全是顾维安的指纹。白栀终于明白顾维安要做什么了。他在伪造证据。伪造出一个他失手伤了顾万生、让她清清白白的现场。脸颊和手上皆沾了血的顾维安穿着那件带血的衣服,他走到白栀身边,凝视着她苍白的脸。“栀子,夏雅之和你父亲都在楼下等你,江檐律师和我聘请的另一位律师会很快赶过来,他们会保证你的安全。无论警察怎么问,你都要保持沉默,不必应答。以英国警察的智商,他们不会怀疑你,”顾维安单膝跪在她面前,沉声嘱托,“不要担心普珏那边,我不在的时候,留下的那些人也能保证公司正常运行。另外,我所有账户的密码都是你生日,在瑞士银行有个账户,开户时用的你名字,里面存着……”听他这样有条不紊地交代着,白栀脸上没有血色。她问:“你什么意思?顾维安,我——”耳侧警笛声越来越响,刺耳嘈杂,一下高过一下,像是催命符。“先听我说完,快来不及了,”顾维安打断她,“不用在意世安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你有什么疑问就去问夏雅之,他绝不会背叛你。你放心,我在英国还有许多业务往来,这种事情,他们会竭力为我斡旋,也会有顶尖的律师为我辩护,这只是个短暂的离别,你就当我临时出差。当然,在我出差的这段时间中,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和其他男人来往亲密,我会吃醋。”警笛声在楼下停住,这房子很小,警察快要上来了。“回去以后好好休息,睡一觉,”顾维安细细叮嘱,“别再贪凉吃坏肚子,好好在意自己身体。以后想出去玩一定要找人陪着,英国治安不如国内,尤其小心扒手。栀子,一直以来,你做的都很出色,我为能拥有你作为妻子而感觉到荣幸。”说到后面,他声音略低。胳膊抬了抬,顾维安想要拥抱白栀,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血,又放下。脏了。白栀眼睛酸疼,泪水盈眶。“哭什么,”顾维安笑了,他如今满身血污,没办法为她擦去眼泪,也没办法再给她一个安慰的吻,他放缓声音,问,“栀子,我是不是还没有向你表白过?”白栀摇头,她搂住顾维安的脖颈,用力地拥抱他,眼泪落在他脖子里,烫的顾维安一颤。她嗓子发疼:“等我们一起回家后,你再说。”这一次,顾维安没有采取她的意见。“我爱你,栀子,”他说,“这么多年,从未改变。”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