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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将疼痛抚平带走,把温暖和柔和送还。那冥冥之中,誉臻似乎听见少年声音温柔,带着小心翼翼,呼唤她的名字。少年伏身她耳畔,在临弦一刻问她:“真的可以吗?”她似乎笑了,回答:“说不可以的话,你舍得停吗?”少年的吻从耳后到唇瓣,触碰放肆,言语克制:“我听你的,就听这第一回,你想好。”“好好想。”他哄道。她笑着回报以吻,投向他,像扑向星辰,扑向一个虚幻的美梦。她被疼痛拉回现实,眼中仍是少年的五官,却再不是少年的面容。聂声驰恶意将她的脸攥着,一丝一毫都不愿意放过,吞噬她面上流露出来的痛苦。“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多么痛苦,也看看我眼里的你多么痛苦。看此刻的你我多相似。看此刻的痛苦多真实。……天亮之后又开始下雪了。阴阴沉沉,仿佛晴朗星空不过是梦境幻想。薰衣草香气融融,却叫人难以入眠。落地窗前纱帘半掩,雪在纱帘缝隙之间落下,东方鱼肚白也显得朦胧,将万物都衬托得更冷。背靠背的两人各据床一边,一人掀被起身,另一人也睁开了眼。聂声驰今日连晨运都无,起身就一面穿衣一面跟助理打电话,两件事都从容,字字清晰,随着衣衫抖动时脆落声响。谢槿珠。谢正光。誉臻听着。她想要的,他如今慷慨给予,礼物一样。讨好的赠礼也可,道歉的赔礼也可。她缓缓合上眼,呼吸也缓缓,薰衣草气味出入胸腔,将睡意也往内推涌。聂声驰挂断电话,将衬衣最后一颗扣子扣上,一手勾着领带,抬眼看向穿衣镜,动作却顿住。镜里的人安稳睡在羽绒被中,长发往后披散,水一样铺在他睡过的枕头上。鬼使神差一样,聂声驰绕到床的另一侧,单膝跪下,手只压在床头柜边沿,将领带都压出褶皱,只怕惊扰誉臻平稳呼吸。她仍睡如刺猬蜷缩,连眉间都是不满而起了皱,叫人忍不住去将她眉心抚平。聂声驰伏身向前。吻最终将施未施,悬在额头眉间。誉臻再睁眼时,房中一片昏暗,窗前挡光窗帘掩着纱帘,一层叠一层,将日光挡了个透。誉臻起床前打电话叫了早餐,泡了个澡出来时,餐食已经准备妥帖,餐桌旁站着的正是客房部部长。“怎么是您来当总统套房的管家?京华已经没人可用了吗?”誉臻说着笑了声,走到餐桌旁坐下,随手指了指电视屏幕,“请帮我开一下电视,新闻频道。”客房部部长按吩咐照做,转身走回餐桌边时,抬头看向誉臻,目光却在碰着她睡袍领口青紫暧昧痕迹时,如触碰了烫手山芋一样闪开。“总经理。”客房部部长对誉臻的称呼如旧,纵使誉臻已经提醒过,此刻也固执地并不改变。誉臻停下手里刚刚捏起的瓷勺,抬头看向她。“您本可以不这样的。”此刻誉臻并非她的客人,却连尊称都如旧,是上下级不曾变换。誉臻笑了笑,垂眼看着瓷勺将碗中八宝甜粥搅拌。“杨部长,趁着京华现在还不到尽头,早点走吧。”甜粥入口,誉臻看着面前的新闻如滚轮一样往下走,关键字夹杂其中,似暴风雨来临前,仅存一丝丝阴暗的平静。客房部部长仍劝:“可,毕竟是父女亲人……”“杨部长。我姓誉,不姓谢。”她说,“我知道您是好心向着我,可连正主都还没来找我的不痛快,您现在来劝我回头,早了些。”客房部部长不再言语,可在誉臻离开餐桌的一刻,终究还是忍不住再开口:“从前那个跟陈先生走的接待员,后来不过两三个月就被晾在一边,可初时也被捧在手心宠过。聂先生这样,总经理,您要想清楚。”誉臻停在桌边,目光投向电视屏幕,看着上头主持人眉飞色舞的神情。“我想得应该挺清楚的。”……聂声驰再没回京华的总统套房,只过了两天后派了司机开车来,将誉臻接回了明成华府。车门打开的一瞬,王雅泉却从里走出来。誉臻意想不到,倒是愣了半晌,“你怎么来了?”王雅泉将肩膀一耸:“聂声驰求我来的呗,他怎么你了?还请我来陪你解闷,要时时跟他报告,告诉他你心情好了没有。”王雅泉说着拉住她的手,将她上下看了一转,笑道:“你不还是老样子,美人冰山一座,开心能开心到哪里去?不开心又不开心到哪里去?”誉臻反被她这话逗笑,摇摇头与她一同坐进车里。车门一关,王雅泉先开口问:“聂……”“你和宋知行怎么样?这就将他收入囊中了?”誉臻低头拂了拂裙摆,问题倒是先出口,将话题截了过来。30.香煎鱼骨粥“誉臻啊,天底下男人都是……“就那样。我急着钓金龟,他急着娶老婆,凑合凑合吧。”王雅泉拨了拨脸旁碎发,动作潇洒,话语随意,目光投向车窗之外。誉臻并无再问,倒说:“先不回明城华府吧,想去逛逛街,家里什么都没有,你去连配茶下酒的零食都找不到。”“这就是‘家’了?”王雅泉笑得并无恶意,扭头轻松对前面司机说了个商圈地名,报了家餐厅。“先吃个饭,我晚上那顿还没着落呢,没头没脑被推出来陪你散心。”王雅泉说着眼珠子一转,又将旧事重提:“你又怎么折腾聂声驰了?”“怎么就我折腾他了?”誉臻反问的表情还坦然,王雅泉只不屑挥挥手。“从前不就是,他从你家追你一直追到机场,淋了个落汤鸡似的回来,高烧四十度,你倒轻轻松松出国。你说是谁折腾谁?”王雅泉叹了口气:“不过啊,聂声驰被你折腾得多惨也是他罪有应得。”誉臻应声:“嗯,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