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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女儿已经配不上了,更何况是私生女,而且这个私生女还已经将谢家搅弄成了一锅粥。董事、股东,没有人会点头,你一意孤行,行不通的。”聂声驰苦笑一声:“你现在是懒得骗我了吗?明明哄我两句,把戒指戴上,你要什么我都能为你做到,包括谢家。”誉臻耸耸肩膀:“是你说的,要我别再对你说谎。又不愿意听真话了吗?”“听的。”聂声驰将她的手捏紧:“听的。只是臻臻,我是一意孤行,可未必行不通,现在的我不是七年前的聂声驰了,我能做到。”誉臻似是想起什么,笑了笑,手指往前伸了伸,却没有往戒圈中而去,是指尖将上头的钻石轻轻一点。“聂声驰,我一定要让谢家人血债血偿,你要真娶了我,还真就是成了燕都人舌尖齿间的笑话了。”玩笑一样翻出来,针一样扎进聂声驰的心里。他急急将戒指放到誉臻手心,一并握住:“那些混账话,忘了好不好?我们都忘了,好不好?”誉臻垂下眼去:“当年我也没有想过真要和你结婚,那未免太天方夜谭。别放在心上了,算我说错话了。”聂声驰可半分不敢放松:“臻臻,嫁给我,我答应你,你要做的所有事,我都会替你做到。”“现在孩子不稳,医生说了,你不能太劳累。多思多虑,对孩子不好,你也想要孩子好好的不是吗?让我去做,都交给我,好不好?”誉臻还未应答,聂声驰拧着眉头又说道:“你戴上戒指,消息传出去,即便我想骗你,想要先哄你结了婚不兑现承诺,聂家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谢家的事情都会抖出来,用来向我施压。你想要的,终究都能得到,不是吗?”誉臻惊讶地抬眼看聂声驰,秀眉微蹙,都要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聂声驰,刚才他说的话是不是她听错了。四面墙之间皆是静默,只听见急急呼吸与心跳。聂声驰松开誉臻的手,将戒指捏住,站了起来,单膝跪在病床前,将誉臻双手托住。“臻臻,我们打个赌吧?”“婚礼之前,我满足你所有要求,如果到了婚礼那天,你还是不愿意嫁给我,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我放你走。”聂声驰缓缓喘了口气,一字一句艰难说出口:“我说到做到,心甘情愿地放你走。”他一双眼深深看进誉臻眼里,等着她表情哪怕一丝松动,等着她赐下恩赏一样,祈求着她的回应。聂声驰的掌心上,誉臻的手安安静静放着。他连呼吸都不敢放下力度,仿佛能听到心跳都放缓,跟着被抻长了的时间一起,滴答,滴答,将希望一点点消磨。指尖动了动,在他的掌心里头,羽毛一样,颤抖着留下不真切的一点瘙痒。誉臻的左手伸出来,朝聂声驰靠近。近了不过仅仅一寸。聂声驰一下子笑起来,狂喜上涌,捏着戒指套上誉臻的无名指,推到尽头,生怕再脱离。他呼出一口气,起身将誉臻脸颊捧住,低头亲吻她眉间、双眼、鼻尖,落在嘴唇,深深吻下去。誉臻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吻接连落在发顶,耳后。她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孩子渴求多年终于得到手的玩偶,被抱紧了就不愿意放下。誉臻无奈笑起来,拍拍聂声驰的肩膀,双手推开他的胸膛:“你小心点。孩子。”聂声驰嘴角高扬,笑着挠挠头,一瞬间竟然有些傻气,还是凑过来亲了亲誉臻的嘴唇,这才作罢。病房门从外敲了敲,云青衣将门推开一半,说:“有位先生来找,说是你的助理。”聂声驰点了点头,跟云青衣道了声谢,手拉着誉臻的手没放开,对她说:“应该是津市那套房子的事情,你这两天太累了,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带你去看,好不好?”誉臻嗯了一声,说:“你去吧,也把出院手续办了吧,回燕归园,是吗?”聂声驰笑得更明朗,用力点头:“嗯,回燕归园,我们的燕归园。”他又是握着誉臻的双手捏了捏,俯身在她唇上亲吻,这才起身出了病房。云青衣看着聂声驰春风满面走出去,病房门关上,一回头来,就看见誉臻无名指上钻戒。誉臻也没有遮掩,与云青衣对视一眼,低头将被角掖了掖,侧身将苹果戳起来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臻臻。”云青衣缓缓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覆盖在誉臻的手背上,“聂声驰和谢正光不一样,你也跟你mama不一样。你不要怕。”咀嚼的动作一顿不过瞬间,苹果落入腹中,誉臻又戳起一块来。与云青衣说话时语气也轻松:“您先帮我在莫斯科挑一挑房子和保姆吧,等谢家一倒,我就会过去了。”云青衣一愣,低头看一眼誉臻无名指上的戒指:“臻臻,你……”“我从聂声驰身上得到很多,如果只有我自己,当他的妻子当他的情妇于我而言都无区别。但我现在不只有我一个了,我自己可以拿来赌,我的家人不可以。”“臻臻,可这些天聂声驰为你和你mama奔前忙后的,这些做不了假,你都不在乎吗?你跟他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吧?我当初也说过,只要他意志坚定,是真心对你,你实在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誉臻不说话,云青衣握着她的手直叹气,许久才问:“你也是真心喜欢过他的吧?真的都没有了吗?”誉臻放下手中小叉子,垂下眼去看着自己指间的钻石。“青衣阿姨,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誉臻出院的时候正是晚高峰末梢,聂声驰本想让誉臻在医院里头再观察一晚再出来,可她却不愿意在医院过夜,办好了出院手续就要离开。燕都难留积雪,早上下的雪又是夹着雨,连树底下草地里都没有留下半分白色,一切都是湿漉漉,寒气刺骨。临走时聂声驰将誉臻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帽子围巾手套羽绒服,只恨不得将誉臻放进衣衫内兜里,免得被半分风灌进去。驾驶座上的司机是熟面孔,可副驾驶座上却也并不是空着。誉臻坐进车内,助理就转过脸来跟她打招呼。誉臻笑笑:“这么晚了,还没下班吗?”助理倒是也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