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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涂抹润滑油是最靠近原始本能的一件事,这种行为会给它们带来无上的快乐舒爽。“能提高工作效率。”林松曾经嬉皮笑脸地跟越歌解释过,“就像我每次跟你约会之后的一两天工作效率都会特别高一样。”当时越歌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说:“先不提我们两个互相满足生理需要算不算约会,你这种说法,让我觉得你就像一只没有进化完全的猩猩。”后来,霍姆学院的校草“林猩猩”同学把自己的理念在桑特身上付诸实践。可惜这个时代,机械润滑油早就不好找了,林家公司出品的特级润滑油也是为有钱人保养收藏品而特别开发的,因此价格不低,小桑特一直没能亲身体会到林松所说的飞一般的舒爽感觉。待房间里温度降下来了,越歌清清嗓子:“桑特确实是林松设计并制作的,叫一声林松爸爸不过分。爱丽莎,我知道你是在顾及我的情绪,但我想和你说明白,我和林松只是校友兼工作关系,没有多少私人情分,他要解散组合回去接手家业我也是早就知道并且同意的,你们不必对他抱有敌意,也不用忌讳他的名字,更不用……可怜我。”“我没有可怜您。抱歉,越先生。”“不用对我说抱歉,”越歌浅淡地笑了笑,“是我该对你们说抱歉,兼职的事你自己处理吧,别太辛苦了,我的意思是,别让我多花太多电费。”他尽量说得轻巧,甚至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但实际上,越歌第一次因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痛苦。“爱丽莎,我有点累,看完数据报告我就直接休息了,晚安。”说完这句话,越歌走进卧室,轻轻关上了门。虽然俗务缠身,但当躺在自己所熟悉的柔软床铺上,越歌暂时忘却了所有烦恼,这是一个安眠之夜,他睡了个十成十的好觉。第二天一早,他走出卧室,发现客厅里添了两盆铃兰。洁白的铃铛形状花朵紧凑地倒悬在绿色枝条上,几点露珠在晨光中闪烁光彩,清淡的甜香弥漫,让人油然放松下来。“哪来的花?”越歌问。“是……”爱丽莎吞吞吐吐,“凌晨3点,林先生过来了一趟。”越歌惊讶地抬起头,无论是这个名字还是这个时间,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大半夜的,他过来做什么?”“送了两盆铃兰,给您带来了新的排练时间表,”爱丽莎把表格展示给越歌看,“还修理了门口的石阶。林先生说他最近太忙,只能排练的时候跟您再见面了。他是5点左右的时候离开的。”越歌仔细回忆,确信自己昨晚一点动静都没听到。爱丽莎十分贴心地解释说:“他把车停在街区公共停车场了,进门后脚步很轻,修理石阶的时候从垃圾桶捡了一个坏的隔音罩套在身上,阻挡了工具的噪音。他让我不要叫醒您,当然我原本也没想打扰您休息。”呃,林少爷……从垃圾桶捡了一个隔音罩,越歌很难想象那种场景。“他还通过脑信号传输器跟我吵了一架,”爱丽莎接着说,有点委屈,“他看到我在做兼职,批评我对您的安全保卫不负责任,然后切断了我的对外通讯。我就跟他讲道理,说明我完全有能力兼顾所有工作,然后他又挑我在数据安全方面的毛病,我不得不跟他探讨了半小时信息加密的方法。最后我说服了他,他重新连同了我的对外通讯。”听完这一长串,越歌扶额无言。他聪明的女儿爱丽莎也有犯傻的时候,明明直接报出越歌银.行.卡余额就能解释一切,她偏要执着于证明自己的智商,唉,这个心高气傲的倔强小公主呀!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说,越歌也确实不太想让林松知道自己现在的窘境,要是让林松知道自己一副没了他过不下去日子的样子,越歌会觉得颜面扫地。在其他事情上,或是在其他人面前,越歌一般不在乎脸面,但林松不一样,在林松面前,越歌总想争口气。因为林松喜欢看他示弱的样子,而他不愿意满足林少爷的恶趣味。越歌拿起新的排练时间表看了一眼,然后放在了一边。今天,他要出去一趟。不过,临出门的时候,他终于想起了一件要紧事。“爱丽莎,帮我做一张林松的声明书,我把航空公司的VIP卡转给别人了,因为是林松的附属卡,所以需要给买家提供一份知情声明。”“呃……越先生,”爱丽莎表示为难,“虽然我确实能仿造出林先生的签名,但这是违法的……”越歌失笑:“咳,爱丽莎,误会了。在航空公司的数据库里,林松有两套签名,其中一套是我的签名,这件事当初是经过特别授权的。所以你做好声明书,我签字就行。我今天上午要出去一趟,你在家照顾好桑特,辛苦了。”“您路上小心。”走出门,阳光不太强烈,空气清新而湿润,让人感到十分舒适。这是一个绝妙的早晨。第一班校车刚刚驶过,越歌沿着老街往校区最边缘走,脚步不紧不慢,带着一份属于学者的自信从容。当然,他如此潇洒或许是因为现在没穿着那件要命的外体音腔。在动用爱丽莎卖掉爱宠所换来的资金之前,越歌需要确定自己是否真的适合用血藤石做一件新设备。昨晚他已经查过了市场行情,因为联盟西部边境地区的战事,血藤石价格日渐走高,他必须快点做出决断。越歌在一栋老公寓门口停下了脚步。这座房子陈旧而破败,屋檐上有不少豁口,连安防装置都是最老式的——摄像头无法自由转动捕捉人像,只能冲着一个方向傻乎乎地进行监控。不过,从屋子里传出的消毒水味道“香飘十里”,越歌估摸没有人会冒着被熏晕的风险来这里捣乱。他按下门铃。立刻,二楼窗口有人打了个响指,门开了。越歌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屋子。他熟门熟路地上了二楼,找到刚才有人打响指的房间。一进门,二话不说,开始解上衣扣子。“金,快点。”越歌说。“慢着!”医生金文一声断喝,立刻用手掩住眼睛,微微屈身探头,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你……你要干嘛!我跟你说,虽然我上能开颅下能破膛,内外妇儿样样在行,但是我打不过会开飞机的林少爷,给我留一条生路OK?”越歌手上顿了顿,礼貌地听完这一串废话,然后把飞快地上衣甩了出去,走了两步,裸着上身站在金文的面前。“癌变,已经扩散了。”金文冷静地给出结论,却仍是一副要看不看的猥琐样子,“体检没查出来吗?一定是你的体检套餐太便宜了。怎么不早来找我。”“太忙。”越歌言简意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