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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拆开看了一下,通过成分可以大概判断,是一些慢、性、毒药,均属于苗毒,并非中原常见,其中有一个比较特殊,那个药应当是来自南境大月族。”裴献卿听后挑了挑眉:“那个药有什么用?”“主要是致幻作用。”裴献卿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凝重,他直觉这个药很关键。玉檀秋瞧见他的神色,笑着道:“虽然我没有把药粉整个都带出来,但我每样都取了一点点,用来研究也足够了。”“好,这个致幻的毒,你优先看看能不能研制出解药。”裴献卿确定了一下优先顺序。玉檀秋应了一声,最后说了两句来对自己昨晚的事情收尾。“染春的房间和她的身上昨夜我又仔细搜过,都没有发现小册子,如果她身边真的有一本,不是在那个锦盒里就是在另外更隐蔽的地方,下次可能还得找机会再下手。另外,昨夜她酒里掺的东西我今早研究了一下,确实也是慢、性、毒药,中毒者每隔五日便需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将心肺溃烂而死,解药我正在研究,大概还需要几日时间。”傅恩锦听着他们两人一来一回的说话,只觉得内心无比崇拜,玉先生竟然这般厉害,有一技傍身的人真是不一样啊。还有将军身上那股子运筹帷幄的气概也让她着迷。从前的时候傅恩锦觉得朝中之事风云变化诡谲,多想想都会脑壳疼,但不知道到怎么的,这一世嫁给了裴献卿,她竟然也在看着他说这些事的时候觉得有意思起来。后来傅恩锦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裴献卿身上总是有一种笃定沉稳的气质,让她一点也感受不到那些诡谲计谋中的紧张和害怕,更像是随着他去看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吧。就像她一直沉迷话本子一样。玉檀秋将自己的话交代完了,然后就嚷嚷着为了好友他实在付出了太多,现在要回去补觉了。正好傅恩锦也吃好了,连忙起身送了送他,毕竟昨夜他确实是辛苦了。待她送了玉檀秋回来,便见着元修垂眸站在裴献卿面前,裴献卿边在书桌前写着什么,边沉声道:“说吧,这几日发生什么事了。”元修垂头丧气的,面上的表情有些纠结。“就是,杨小姐她……”话音未落,他便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发现是傅恩锦回来了,于是便低低叫了一声“夫人”然后又默默的闭上了嘴。傅恩锦也觉得有些尴尬,现在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坐在书桌前的裴献卿对着她招了招手,柔声道:“绾绾过来吧。”待傅恩锦重新在他身边坐下,他才抬眸看向元修:“继续说,杨小姐怎么了?”第77章(二合一章)她说心悦我……此时已是六月初夏,外头日光正好,屋里元修却有些不在状态。他几次欲言又止,本来他觉得自己内心坦荡,说出来也没什么,但现在不知怎么的,却偏偏有些开不了口了。更何况他们夫人还在这坐着。裴献卿蹙起了眉头,声音有些低沉:“跟在我身边这几年,反而越活越回去了?男子汉大丈夫,凡是都要做到问心无愧,你如今遮遮掩掩的,以前的担当呢?”元修想到他本身跟在将军身边就是为了历练的,这几日的表现确实是欠妥,将军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可扭捏的。于是他抬头,看着裴献卿和傅恩锦说道:“是前几日杨小姐跟我说,说心悦我。”“蓁蓁她跟你说了?亲口跟你说的?”傅恩锦有些诧异,杨苓蓁性子温婉和煦,是京都非常典型的大家族中嫡出大小姐的性子,在感情上面,她是非常矜持且含蓄的,傅恩锦没想到她会主动跟元修讲喜欢他这件事。她能猜测到,广元侯府应该是逼她逼的有些急了,离着杨苓蓁十七岁生辰日也就两个月了。蓁蓁一定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找元修说的。元修听傅恩锦问他,便点了点头,但裴献卿瞧着他这神色,心里有了点不好的预感。“你怎么回的。”裴献卿问。重新将头低了下去,元修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了攥,而后轻轻叹了口气:“我说,我与杨小姐不合适。”傅恩锦倒吸一口凉气,蓁蓁被拒绝了……她能想象的到杨苓蓁那样性子的姑娘要做多少的心里准备,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对心仪的人袒露心意,可是却被拒绝了。蓁蓁该多难过啊。“元侍卫你是,不喜欢她么?”傅恩锦忍不住问了出来。元修听后却皱起眉头,他沉默了良久才开口,声音有些哑:“我不知道。但,她应该要配更好的人。”听到这,裴献卿心里明白了。杨苓蓁是广元侯府嫡出的大小姐,家中有世袭的爵位,大族出身,身份高贵,元修自觉配不上,自卑了。人遇上感情的事往往是当局者迷,更何况他还是个不开窍的。一旦心里开始觉得对方值得更好的,便已经是喜欢了,只是不信任自己,怕自己无法给她最好的未来。裴献卿收回落在元修身上的目光,淡淡道:“你先回去吧,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慎重做决定,不要让自己后悔。”元修确实还需要敲打一下,但怎么敲打,还需要些方法。听见将军这么说,元修呐呐的应了一声,然后垂头丧气的走了。他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做了自己觉得正确的决定,他没有耽误杨小姐,杨小姐那么好的人怎么能跟着他呢,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可心里这几天却一直像被什么攥着,沉闷的透不过气来,就连偶尔路过两人曾经相遇的地方,他都想快步逃离。傅恩锦瞧着元修低落的背影,忍不住担心的皱起了眉头,她窝进裴献卿的怀里,喃喃道:“夫君,怎么会这样啊,元修不喜欢蓁蓁么?”“他喜欢,他只是心里不敢承认。”裴献卿搂着小姑娘到了书房里屋,那里的窗前也有个软塌,没成亲前他时常会在书房忙到很晚,有时便直接就在塌上睡下了。如今塌上也摆了小几,裴献卿抱着傅恩锦在窗边坐下,晒着太阳。傅恩锦靠着他,看着窗外的景色,轻声问:“为什么不敢承认?两个人互相喜欢不是很好么?”裴献卿笑了笑,吻了吻她的发顶,絮絮的将元修家里的事跟她说了些。初夏早晨的阳光还不是那么热烈,带着柔和的温度笼在两人的身上,窗外的微风拂过傅恩锦的面颊,她的鬓发便扬起,掠过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像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