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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一无所长,吃不了苦,又不能弯下自己贵公子的腰,他已经一无所有了。既然一无所有,不如赌一把,与祁子沛彻彻底底撕破脸,让他的父亲看看祁子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说不定他父亲一怒之下将公司的继承权让给他。他也是父亲的儿子,只不过比祁子沛晚出生半个小时而已,为什么差距这么大?“你弟弟说得是真的?”祁付问祁子沛,祁子沛向来孝顺,他从没想到过祁子沛竟然会做出这样忤逆的事情。祁子沛沉默不语。路晨笑了笑:“看吧,他说不出话来了吧,爸,您大概还不知道为什么港澳那边的人的行踪那么隐秘都会被抓,而非洲那些通缉犯进出美国都有恃无恐,却在中国的边境被抓了,那都是哥哥干的好事,哥哥可是人民的大英雄呢,如果可以,他现在恐怕早就上了世界周报了。我就说为什么辛暮朝谁也不针对偏偏要针对我,我不知道哥哥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后来我才弄明白了……”他似笑非笑:“因为你们俩爱上了同一个妖,你们之所以针对我是因为我伤害了那只妖,但是从一开始我就绕过昼里,我不想跟他正面冲突,直到那天我买通一个醉汉拦住了刘亭的去路,害得仙人掌妖被你杀害开始,你们就已经联起手来对付我了。那颗妖丹不在仙人掌妖那里,而是在昼里那里,你害怕他出事,就联合辛暮朝将仙人掌妖杀害,你们保住了昼里,但是总要有个人为这件事负责,所以我就成了替罪羔羊了。”祁付的血压突然升高,他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没想到啊。养了这么多年,自己最得意的儿子竟然是白眼狼。“爸,您放心,您的所有资料我全部清除了,警方不会查到您。”祁子沛低下头帮祁付顺气。祁付怒不可遏,站起身,“啪”的一巴掌打在祁子沛的脸上,祁子沛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巴掌印。他颤抖着:“我是你父亲。”祁子沛沉默不语。祁付指了指路晨:“他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祁子沛依然静默。路晨冷哼一声,“我以为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可是不是……”他啧啧感叹几声,声音大到整个屋子都在颤抖。昼里知道路晨是说给他听的,尽管他不想听,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真相是什么,但是他还是按捺住心听着。他有权知道真相。“你知不知道我多可怜那只妖,竟然被你这样的变态喜欢着。”路晨笑了笑:“但我更可怜你,求而不得。”人生八苦,求而不得,挠心挠肺,食不知味,寝不能寐。“你是故意的,在那天江岸江滩活动的前一天,你故意将消息透露给我,目的就是要我阻拦刘亭带领来的警队。你想借刀杀人,我们都被你骗了,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棋子,你实在是太可怕了,那天晚上刘亭去不了,辛暮朝就孤立无援了,你其实想要借那些恶人的手杀掉辛暮朝的,但是一切顺顺利利,没想到是昼里跟仙人掌妖出现在那里。”祁子沛也不否认,说着:“说下去。”路晨“哼”一声,这声音显然有点儿得意洋洋:“因为昼里的出现让你自乱阵脚,为了救昼里,你不得不跟辛暮朝合唱了一出戏,以仙人掌得到人参精的妖丹而成精为由杀了仙人掌,取出仙人掌的妖丹,成功的蒙骗过那些人,后来辛暮朝查到是我阻挡了刘亭的去路,因而大方面的封杀我。其实我的消息是你故意透露给我的,拦截刘亭是你一开始就想到的,所有的事情全部按照你计划好的走下去,但是你还是一败涂地。人算终究不如天算,你这种人,连天都不放过你……”祁子沛不否认,他确实对辛暮朝动了杀心。那天晚上,如果昼里跟仙人掌妖不在,那么死去的就会是辛暮朝,明明他有很多机会可以解决辛暮朝的,但是他却下不了手。他跟自己说,只要辛暮朝死了,他天天陪在昼里的身边,等到昼里忘了辛暮朝,他就有机会了。他跟自己强调,他跟辛暮朝只差在时间,如果他先遇到昼里,那么昼里先喜欢上的会是他,他只是输给了时间,不是输给了辛暮朝。当他有机会杀辛暮朝的时候,他又会想到了昼里。如果昼里失去了辛暮朝,他会怎么样?他一定会伤心难过的。祁子沛想,他跟辛暮朝的关系那么好,辛暮朝从来没有觉得昼里是累赘,两个人甜甜蜜蜜,就连每天早上呼吸的空气都是带着香味的。如果辛暮朝不在了,这对昼里是不是太残忍。祁子沛不想对昼里残忍!感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进退两难,前后无路。所以他想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那天晚上,辛暮朝没死,他就彻彻底底的断绝念想,他一边希望刘亭能够快点儿赶过来,那样辛暮朝就不用死了,昼里也就不用伤心了,但是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他,如果辛暮朝没死,那么他跟昼里是永远都不可能的,昼里不会正眼看他。他快要被逼疯了,在他的脑子里住着两个恶魔,一个要他杀了辛暮朝,只有辛暮朝不在了,他才有一丝希望,一个却告诉他,如果辛暮朝不在了,昼里会伤心,昼里伤心难过,那么自己肯定也不好受,与其这样不如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在他快要被逼疯的时候,昼里跟仙人掌妖来到他的面前,他没有办法思考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救昼里,所以他配合辛暮朝,当他拿着枪指向仙人掌妖的那个时候,他知道他跟昼里连朋友都做不成。他很感激辛暮朝,至少他帮他把昼里带走了,没有让昼里看到他杀仙人掌妖的样子。祁子沛沉默不语,他拿起手机跟助理说:“帮我订一张去洛杉矶的机票。”路晨诧异,为什么祁子沛做出来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会如此坦坦荡荡?他连忙拦住了祁子沛的去路:“你是不是害怕了?想逃走吗?哪儿这么容易?你难道不应该为你做的事情赎罪吗?”祁子沛冷淡一笑:“是你走。”路晨诧异:“我走?”祁子沛点了点头:“你自己也看到了,国内你混不下去了,不仅娱乐圈现在把你排挤在外,你在国内根本找不到工作。我劝你还是好好学习英语,要不然到了国外,交流都是问题。”路晨慌了:“爸,您看看,你也不管管他。明明就是他做错了……”祁付老泪纵横的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