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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里的女人,在阳光下笑得明媚,她穿着深蓝色科考队队服,身后是波澜壮阔的大海和蔚蓝云净的天空。-一周后。四月的天,春风阵阵,将大地的绿色一点点从睡梦中唤醒。自“蔷薇”号诺如病毒疫情过去之后,延期的首制船“江南”号首航也被提上了日程。曲惜珊作为世洋之心的特聘顾问,自然是要随船参加首航的。首航日下午,裴知谨就派了车来深海所公寓门口接她。有了上次科考船的经验,为防止睡不习惯,曲惜珊准备了一个大行李箱,连自己的枕头都给带上了。她将那条蓝钻海星项链戴在脖子上,又化了个清淡的妆,选配了一套比较衬肤色的衣服,才拖拖拉拉地出门。十七万吨位的“江南”号停靠在鲸落湾的国际邮轮母港码头。白色的船身,喷绘着嫦娥奔月的图案,抬眼看去,隐约可见被搬上去的那座苏州园林的砖瓦石林。周围乌泱泱围了一大群的乘客,不少人为了抢首制船首航的票,设了七八个闹铃蹲点候时,甚至连黄牛手上的内舱房都翻了三倍的价格。托运行李之后,曲惜珊便到前台换领船卡。前台服务员接过她的护照,不动声色抬眼看了一眼,便从身后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张船卡。“曲小姐,这是您的船卡,房间是1902。”曲惜珊接过一看,黑底金字的船卡,中间一个大大的花体P。这张船卡是谁名下的、绑了谁的信用卡,不言而喻。果然说到做到、费用全包。她淡然自若地将船卡放进包里,“谢谢。”过了海关登上船,等到了客房,曲惜珊才发觉不仅仅是费用全包这么简单。她看着这间简直能排上全球top10的豪华套房,不住喟叹,这根本就是皇帝级待遇啊!绕了一圈,这间套房不仅二楼有私人温泉池和桑拿房,还有一间电梯直通水下瞭望室。途径三个潜水胜地的时候,从水下看到的景色,无与伦比。乘客陆陆续续地上船。作为主要活动区域的五层甲板和六层甲板上,乘客接踵而至。邮轮离港后,曲惜珊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见夕阳斜落,几朵白云如烟绽放般散开,变成了斑斓粉艳的晚霞,这才忍不住给裴知谨发了一条语音。“我都上船好久了,你人呢?”裴知谨点开语音的时候,正在七层甲板的餐厅包厢里应酬。此次首制船首航,不乏一些政界人士和商场精英,重视程度可见一斑。他作为世洋之心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必定要亲力奉陪。曲惜珊的声音软绵绵的,同时还带着一丝不悦的埋怨。这种入水即溶的撒娇,哪个男人听了,都能立刻酥麻了。坐在裴知谨身边的江城海事局沈局长听得最是清楚,他眉头一挑,眯着眼睛低声笑道:“裴总,那位……又带上来了?”裴知谨微微点了点头,“黏人。”“哎哟,黏人好。”沈局长抬了抬下巴,示意侍从给裴知谨倒了杯酒。“一会儿回去,多陪陪。”裴知谨礼貌地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今晚,一定多陪陪。那边还在觥筹交错,这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曲惜珊抱着手机等着,几分钟后,对面就回复了过来。【裴知谨】:应酬,等我,晚上回房。一上船就应酬,曲惜珊都能想到包厢里那烟雾缭绕、几乎能拍摄西游记的场景了。海风渐起,加了件外套,曲惜珊便到自助餐厅吃了个饭。正喝着汤,对面就坐了个男人。曲惜珊抬眼愣道:“蒋厨子?”“你还真上邮轮了啊?”蒋进忠一身大厨的衣服,笑道:“老板娘,我就知道能在这艘船上看到你。”曲惜珊笑了笑,“待遇怎么样?”邮轮上的厨师,待遇都不差,毕竟能上邮轮的厨师,都是高薪聘请的星级厨师。蒋进忠在科考船上干过,虽然碍于食材问题做得比较难吃,但是他真实手艺还是摆在那的。蒋进忠两手合握,放在额头深吸了一口气,“多亏了裴总照顾,我可得感谢你的枕头风。”又来这套。曲惜珊放下勺子,尴尬地擦了擦嘴,“别谢我,我可没帮你吹枕头风。”蒋进忠愣滞住。“啊?”曲惜珊眨了眨眼,一本正经道:“真的。”蒋进忠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难以置信地砸了咂嘴。哎哎这年头开始流行柏拉图式恋爱了?嘶……裴总看着也不像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啊……-吃完饭,曲惜珊无聊地在各层甲板晃悠。远眺而瞰,黑夜下的大海如墨玉似翡,微荡着涟漪,将邮轮上的灯光尽数吸纳,整个海面仿佛散落一盘钻石般波光粼粼。邮轮巡航的船速很快,二十八节的速度,不多时,邮轮就开始播放进入公海的广播。这也就意味着赌场要开了。想起之前自己在“天使”号那番爆炸运气的saocao作,曲惜珊心中就痒痒了起来。趁着还不算太晚,裴知谨应该也没那么快应酬完,便顺着指示牌所导,径直往赌场的方向而去。应了“江南”这个主题,整个赌场呈一派古风赌坊布局。西南角有一座假山重峦叠嶂,春亭窗棂,屏风角楼。装修得倒是富丽堂皇,与各种赌场设施相结合,并没有格格不入的感觉,反倒相得益彰。看来赌|博这种东西,还真是不分国界。曲惜珊换了一些筹码,正找着合适的局,就见一桌21点坐着几个熟面孔。而熟面孔之一的宋炎也看到了自己,窘着脸指了指她。周元和苏铭炫回头看了一眼,连忙挥了挥手。曲惜珊看到他们几个也不意外,上前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稳稳坐下,“玩吗?”三个男人相视一眼,苏铭炫问道:“曲jiejie今天开运了?”周元搂着一个漂亮妹子,憋着笑意道:“那张黑卡在曲小姐手里,咱们裴总肯定让她随便输。”“……”曲惜珊心中咯嘣了一下。这话说的,跟看不起她手气似的。什么叫随便输,她是那种有点钱就撒钱玩的人吗?她把一摞筹码摆在一边,示意荷官发牌。荷官是个年轻女人,通过他们的话语,自然知道坐在左侧的这个女人是谁,只看眼色不多说话,便开始发牌。半个小时过去了,当曲惜珊面前的一摞筹码集体蒸发之后,她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