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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般呈现在眼前。恍恍惚惚,似真似假。他只觉得前额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于是闭上双眼缓解了片刻,而在他睁眼的一瞬间,一阵冷风袭过,吹得他浑身一激灵。棠洛看完烟花,欢喜地转过身,却在这时对上男人满带惊讶的目光,而后便听他问:“洛洛?”“你怎么穿成了这样?”第49章.四十九颗宝石你想要我吗?她怎么穿成了这样……她穿成这样那是谁给打扮的?棠洛瞥了眼裹在自己身上的奇葩穿搭,嘴角不由得抽了一抽,但听到苏予莫刚刚喊她的名字,又忽然反应过来,仰头问他:“甜甜,你醒酒了?”苏予莫垂眸看她,浓密的睫羽在眼睑下方投上一层淡淡的阴影,黑瞳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脸颊还带着抹隐隐泛红的醉意。片刻后,他伸出双手轻轻捏住棠洛的脸蛋,看着小小的,捏起来倒是rou嘟嘟软软的,苏予莫唇边漾笑:“好可爱。”棠洛着实被他两只冻透的大手冰到,下意识抬手握住他:“唔,你还把我当圈圈呢?”“圈圈?”手背被女人温暖的小手触碰,苏予莫微顿,而后笑说:“圈圈哪有你这么大。”棠洛:“……”看来这人是把晚上的事都忘光了,这记忆力简直堪比金鱼。真好奇她爸到底灌了他多少酒。“甜甜,”棠洛将他的手从脸上拿开,牵在手里,试探着问他,“你还记得刚才自己都做过什么吗?”苏予莫微微蹙眉:“做什么?我们不是在看烟花?”棠洛摇摇他的大手:“再之前,还记得吗?我们在酒店、在浴室的时候。”苏予莫笑容僵住,黑眸闪过丝愕然。见他一脸疑惑的表情,棠洛不禁在心中暗喜——刚刚那句“爸爸”,他不记得最好。于是又问:“你当时对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都忘了?”一阵寒风拂过,苏予莫唇角的笑彻底消失,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发现除了衬衣领口是敞开的,其他倒还完整,稍稍舒了口气。然而抬眸瞥见棠洛风衣里那件毛茸茸的浴衣时,心又瞬时提了起来:“我……做过什么?”“你醉得不轻。”棠洛欣喜,“现在醒过来了吗?感觉怎么样?”苏予莫只觉头痛得厉害。露台上的风渐大,棠洛感觉男人的大手越来越凉,身体似乎开始隐隐发颤,于是拉着他的胳膊准备回酒店房间:“你穿的太少了,咱们回去吧。”苏予莫任由她带着走,意识恍惚,半梦半醒。两人坐到堆满毛绒玩具的沙发上,棠洛给他递过去一杯热水,又拨通酒店服务电话叫来几份醒酒菜和暖身姜汤,随后便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简单收拾完毕,棠洛推开连接两个房间的内门,却在门刚打开的时候,看到苏予莫叠腿倚靠在沙发,深色的衬衣领口敞成V字,露出完美的胸肌线条,西服外套被随意地撇在一边。他黑眸深沉,修长的手指托着一只威士忌古典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在酒店暖黄的光线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碎光。棠洛视线下移,目光落在矮几上两个精致的酒瓶,留意上面的外文,发现是烈酒。她不禁脚步一顿,抬眸瞬间撞进苏予莫注视她的眼神,幽黑深邃而望不见底,此时此刻仿佛还带着某种她从未见过的阴郁在里面。顿然感到一阵陌生。棠洛被他看得心生慌乱,见矮几上几道醒酒菜和飘着热气的姜汤一口未动,犹豫片刻,慢慢朝苏予莫走去,轻轻开口问他:“甜甜,你没事吧?”“怎么还喝?”苏予莫却未应声,沉眸收回目光,看看手里的酒杯。一口灌下。棠洛杏眸微怔——这难道是另一种醉酒状态?她忙跑过去想要抢过他的酒杯,可是刚绕过沙发前面的矮几,却突然被脚下一只掉在地上的毛绒玩具绊倒,整个人一下子朝苏予莫身上跌了过去。“啊……”猝然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眼竟已经倒在了苏予莫的怀里,男人紧实的小臂稳稳地接住她,温热的大手覆在她的细腰。棠洛仰头对上那双平静得有些可怕的黑眸,内心蓦然一怔,惊慌失措地用手撑起身体,却在按下手的那一刻突然发觉,手心传来的触感不太对劲……有点儿……硌手。她瞬间反应过来什么,脸颊顿时蹿上一股热气,连忙坐起身,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准备逃离案发现场。然而刚站起来,就被身后一只有力的大手裹住手腕,男人将她向后方稍稍一拉,棠洛先是坐在了他的腿上,紧接着一个没待稳仰面躺倒在沙发上一群毛茸茸的娃娃里。苏予莫仍交叠着双腿坐在原处,神色淡然,只是侧过身朝棠洛的方向慢慢覆去,两只大手轻轻固住她两只细软的手腕。被按倒在沙发上的棠洛:“……”她看着男人英俊的面孔朝自己靠近,又想起刚刚那个颇为尴尬的意外之举,内心不由得一惊——脑海中连续飘出来几句“女人,你这是在玩火”、“女人,你成功激起我的欲-望”等一系列霸总强制爱的古早桥段……她唇角微抽,见苏予莫眼眶泛红,还以为刚才按他的那下过重,于是声音小小的、惴惴地问他:“那个……我,我弄疼你了?”话一出口又觉着哪里不对,棠洛干脆闭嘴。空气安静两秒,男人黑眸微暗,静静注视着她,低沉的男嗓从上方传来,沉稳中隐藏着丝怅然:“洛洛。”“你想要我吗?”棠洛:!!!要什么??她两只小手下意识卷起,心脏也跟着停跳一拍——这难道是灌下烈酒的反应??而下一秒,却听苏予莫继续对她说:“要我这个,备受摒弃的人。”棠洛一愣,一时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澄澈的杏眸里满是疑惑:“甜甜,你说什么呢?”苏予莫眸色黯淡,停顿几秒,沉声又说:“上次我们去光冕,苏亦泽跟你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三年前,我的确患有过精神障碍。”棠洛怔了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而后听他继续讲道:“那年我被人从高处推下河,险些丧命……醒来后就出现恐水,幻觉,抑郁……我曾进行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虽然最后痊愈,但我,另一个我……却被人害到身败名裂,那女人利用我是苏家人的身份,推我下河,将谋杀策划成自杀……彻底将另一个我,毁掉。”听到他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倾诉,棠洛一脸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