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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用,江南历来是鱼米之乡,商贸发达,只要肃清吏制,惩治FoB,不愁国库不实啊。”众人俱都点头,兰茼道:“兰家多年经营,也略有薄财,老夫愿意……”严喧打断他道:“国库收入,当然得从正当途径中来,难道我是打家劫舍的么?”兰茼不敢再说,越发琢磨不透他的用意,严喧又道:“兰大公子精于帐目,上百本大帐小帐算得清清楚楚,实在是个难得的人才,本公子决定向皇上举荐他,为本公子副手,一起前往江南各地,查实各处官府帐务,不知兰老先生你愿不愿意呀?”兰茼又喜又惊,严喧肯不追究,饶过兰子杭一命,他当然愿意,可是他要兰子杭为副手,怎么听着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吧?果然严喧道:“兰子杭要为我办事,得名正言顺,是不是?他若是我定国公府的人,我举荐他就顺理成章,否则的话,也没个由头跟皇上提起。”转眼看到兰子杭恶狠狠的眼光,微笑道:“所以我想让兰子杭入我严家奴藉,从此跟定国公府荣辱与共,为皇上效犬马之劳。”晴天霹雳!兰茼和兰子杭都惊得目瞪口呆,让兰子杭入藉为奴?!“你做梦!”兰子杭暴怒,他兰家财雄势大,几十年来风光无限,让他兰家大公子入奴藉?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兰茼也颤抖道:“万万不可,严公子……”严喧奇道:“奴藉怎么了?我严家的奴才出来也都是出人头地的,佟将军,你说说。”佟锋道:“没错,佟某就是严府奴才出身,定国公爷恩准考了武举,才积功做到提督。”对于定国公的破格举荐,他一直感激在心,向来不以出身定国公府奴仆为耻。不过,他是从低到高,从奴仆到将军,当然不觉什么,兰子杭现在却要从万人之上沦落到卖身为奴,这却如何接受得了?他满腔愤怒,狠狠盯着严喧,恨不得把他锉骨扬灰!这混蛋,竟敢这样折辱他!严喧道:“如果兰儿是我的人,他跟我玩玩闹闹,在我身上留几个小小伤口,看在他尽心服侍的份上,我也就不再追究。不过,如果他跟本公子没什么关系,这天下敢打得我严喧皮开rou绽、血流成河的人,哼哼,我饶得了他……”佟锋喝道:“佟某却饶不了他!定国公府也饶不了他!”他眼光一扫兰茼:“还有贿赂江南各地官员一事,佟某必将上奏皇上,彻令严查!”兰茼心下冰凉,严喧和佟锋这话,明摆着是逼兰家就范,若兰子杭肯为奴,一天云彩满散,若不肯,不但兰子杭保不住命,连自己兰家一门……严喧闲闲地道:“兰家的产业占江南差不多一成,若能收归国有,充凛国库,皇上应该不会生气吧?还有,边塞守军防务辛劳,缺少兵员,更缺劳军的美女,听说兰老爷有不少娇妻美妾,还有几个漂亮女儿,连同女婿、亲家,人口可着实不少,若送去北地劳军充役……”兰茼打了个寒战,深深叩下头去:“请严公子开恩!”严喧摇头:“法理难容,你家做的事,凭什么我为你们担着?”兰茼拼命磕头:“严公子开恩!求严公子开恩,饶了兰氏一族!”不只兰家,连兰家亲族都要受到牵连,这让他怎么跟族中交待?兰子杭见老父如此,心痛难忍,叫道:“爹!你起来!我给他为奴便是!”严喧转头看他,笑眯眯地道:“你说什么?”“我进严家为奴!”兰子杭杀人般的目光盯住他,恶狠狠地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什么怨恨冲我来就是,不许逼迫我的家人!”严喧不满地道:“你兰家贿赂官员,以权谋私,本公子秉公处置,难道有错?”兰子杭咬牙:“你没错,都是我的错!”“你知道就好。”严喧叹气道:“我因为喜欢你,想要护着你,不得已收你进府,把你的罪责都揽到定国公府头上,唉,日后被我爷爷和皇上知道了,还不定怎么骂我胆大妄为呢。”兰子杭悲愤已极,哈哈大笑:“多谢严公子厚爱!”“嗯,你知道就好,我这个人哪,最护短的,我自己的人我一定会照看,不让别人欺负。”兰子杭怨恨地瞪着他,肚子里替他补足:你自己会欺负!严喧冲他一笑:“好了,那你写个卖身契,签字画押,今天就进我严府吧。小秋儿,拿纸笔给他。”陈秋战战兢兢拿过纸笔,放在兰子杭身前地上,佟锋走过去,拔刀劈下,兰子杭身上的绳索顿时斩断,兰茼见他稍差一点便会切掉兰子杭双手,惊得坐倒在地,面无人色。兰子杭垂下头,双手颤抖,他写卖身契也不是一回两回,陈秋的卖身契还是他写的,万没想到会有给自己写卖身契的一天,一时间他只想仰天长笑,这世间还有什么常理?!抬头看看严喧恶劣的笑,再看看老父苍白无力的脸,又看看柳大人无奈央求的目光,他一咬牙,拿起笔,龙飞凤舞一挥而就,最后签上自己名字,又沾朱砂画押,将笔一扔,跪直身子,目不转睛地瞪着严喧,脸色如冰。严喧笑眯眯地点点头:“不错,够爽快,果然不愧是我严家的人。”他这就以家主自居了,兰子杭脸色铁青,垂下了眼睛,谁都不看。兰茼脸色苍白地望着儿子,万分不舍,可再不舍,如今不答应严喧,也保不了他的命,还要牵连全家合族,他泪水潸然,暗道兰家数十年风光,如今怕是到头了。佟锋命人做个担架,抬起严喧,带同兰子杭和陈秋,启程前去清州都督府,兰子杭出了功德林大门很远,才回头一顾,父亲兰茼被人扶着,正远远看他,见他回头,忍不住哭倒在地。兰子杭眼中模糊,咬紧牙关,狠心掉头而去,身后清风拂过,落英缤纷,兰家子杭,风云不在。小人难为正文第二十二章严喧这次伤的着实不轻,皮开rou绽,到了清州都督府,佟锋立即请来数位名医为他疗伤,陈秋在一旁端茶送水,尽心服侍,兰子杭始终面无表情,笔直地站在屋角。佟锋看他一百个不顺眼,严喧却不许他离开,严令他不论日夜,都得呆在严喧所在的屋里。兰子杭不发一言,也不反抗,让在哪儿呆着就在哪儿呆着,似乎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