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男一女的修行

    “真的……真的要，要去吗？”

    秦黛怯怯地问着，可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权。

    如果再不怀孕、诞下皇子的话……那些大臣就会往后宫塞人了。

    潘元辰登基后的一年，明明两人时常行房，可她就是怀不了。

    “你说呢？”

    男人脸上是一览无余的恶劣，手指把玩着她乌黑的发：“不然天天去朕的书房？给朕当笔筒？”

    “唔……不要……”

    秦黛缩了缩脖子，她去过一次，被插得汁液淋漓不说，甚至，甚至成了他的尿壶……

    “乖，不过半年的时间，朕也会抽空去看你。”

    潘元辰要她去一座寺庙修行，那可是出了名的灵验，去过的女子无不怀胎归家。

    轻咬着被他啃得红肿的唇，秦黛还是答应了。

    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秦黛也就简装出发，而对外宣称皇后凤体不佳，终日在宫殿内休息。

    漫山遍野的红叶让她低落的心情好了些，来接待的住持彬彬有礼，眉眼清冷，浑身檀香。

    只是……这寺庙，全是男子……而她的侍女随从都被拦在外头了。

    住持名唤姜楼，声音冷淡地说着寺庙里的规矩，当然她不用参加什么打坐，只需午后去听住持讲课，其余时间是自由的。

    至于吃食，当然不如宫里的奢华，不过秦黛本来就不是看重这些的人，对斋菜还有几分好奇。

    用过午饭后她便睡了一觉，直到小和尚来唤她去听课。

    秦黛跟在他身后，才发现周遭路过的和尚都十分高大，想来是他们每日早课锻炼得很好。

    寺庙清幽，只闻鸟鸣啁啾，还有她的脚步声——和尚们的脚步轻快且无声，若不是小和尚照顾她，估计早就走远了。

    走过石板路，她跟着小和尚到一座殿堂之前，佛香萦绕着让秦黛紧张的心情稍微缓和，也终于跨过门槛走进去。

    前来祈福求孕的客人不少，但能让住持亲自讲课、甚至在寺庙里住上几个月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秦黛早就听闻过，但她刚走进去，三道目光就齐刷刷地射来，还是把她给吓了一跳。

    除了姜楼，还有另外两个和尚，一人长相柔美，一人却是粗犷高大，宛如一堵墙。

    阴柔的那位前来迎她，嘴角含笑：“见过娘娘，日后由贫僧花时和姜楼、衡朗为娘娘讲课。”

    凑近了看，秦黛更觉得他比女子还美，桃花眼多情，鼻梁精巧又挺直，薄唇勾着如月牙。

    “三位师父好。”

    她连忙行礼，接着就跟在花时身后，终于踏入了佛堂深处。

    地上放着一块极大的蒲团，而前面的高台上是一座闭眼的金身佛像，两侧则各燃着六根红色的蜡烛，摇曳着的烛光温暖。

    只不过……秦黛不明白为什么需要三个人给她讲课，却只有一个蒲团。

    “娘娘身份敏感，不若我们只唤您秦夫人，可好？”

    花时本就温声细语，声音在昏暗的佛堂里更像是呢喃，柔软地舔过她的耳窝。

    秦黛不知不觉点头，便听他继续道：“还请秦夫人更衣。”

    “更衣……？”

    她身上是一条素色的裙子，墨发被只是被玉簪挽着，如此还不够朴素吗？

    秦黛这才注意到左边放着一件……似乎是袈裟的东西，红底金线，可等她拿起来，才发现料子很薄，完全可以透过自己的手。

    她正呆呆地看着，姜楼冷声提醒：“还请秦夫人尽快，不要浪费时间。”

    “可，这……”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秦黛抖了抖身子，攥紧了薄薄的袈裟：“没有其他的衣服吗？”

    “这是规矩。”衡朗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钟，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秦夫人，有所得，自然有所失。前来修行的女客皆如此，您……”花时微微笑着，“若不想穿，便下山罢。”

    秦黛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下来。她张望着却没找到换衣服的地方，只好背对着那三人，将自己的衣裙褪去，又颤着手将薄薄的袈裟裹上。

    布料极轻极凉，斜斜系上的袈裟让她露出了左半边的肩膀，不自在极了。

    雪白的肌肤被那红色衬得更为惹眼，她双手捂在胸前，小步迈近地上的蒲团，总不自觉想把双腿绞在一起，生怕让人瞧见腿间的蜜地。

    三个和尚脸色不变，这让秦黛略微松了口气。

    “夫人可曾见过和尚打坐？用那姿势坐下吧。”

    和尚打坐……是盘腿……这样的话，她的大腿就会分开。

    可秦黛骑虎难下，尤其是姜楼的面色那样冰冷，总让她有些怕。

    她只能照做，而三个和尚也迅速围着她坐下，一时间都让周遭的空气稀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