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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潼在旁低声禀报,“回五爷,是姚老大的人,跟着他以前,在津江岸上也算是个红人,只要给钱,什么都能玩儿,爷感兴趣?”不等他答话,舞台上的人似有所觉地回头朝他抛了媚眼,风sao地冲他做了个勾引挑衅的动作。他突然改变主意,收回了口中否认的话,“去,问问这浪蹄子一晚上多少钱。”台上的人结束表演走下舞台,姜潼应声上去询问,那人听罢,又意味不明地远远瞧了他一眼,而后甩下传话的人自顾自走去后台。姜潼回来时一脸难色,“爷……”“他说什么。”“他说,津江岸上谁的生意他都做,只有姜五爷……免谈!”不等他作声,姚震已经带人大笑着从外间走来,“姜爷面前也敢放肆,去把那个不懂规矩的带上来。”不多时,两个保镖依命把人押到跟前,姚震当着他的面,恶狠狠地扣住那人的后脑,一下一下结结实实磕在他身前的茶几玻璃面上。“姜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说不?”“我是姚爷的人,总得分清朋友和敌人。”那人话音刚落,额头又“嘭”得一声被人叩在已经撞出裂纹的玻璃上。“放屁!今晚一过,姜姚两家冰释前嫌,从此大家有钱一起赚,阿城你说是不是?”“姚爷这么说,那是再好不过,这小子就饶了吧,姚爷有这样忠心的手下,应该高兴才是。”“还不谢谢姜爷不杀之恩!”……“阿城,今晚能留下陪我吗?”“三姐,我还有事要处理。”“阿城,你非要我直说吗?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三姐,我一直把你当成亲jiejie。”“可我不缺什么亲弟弟!”那晚从君家出来刚刚九点,“少爷,回去吗?”“你们回去吧,车给我,我想出去走走。”“那少爷你小心。”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君苒对他来说,显然不可能被当成是一件衣服来处置,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要跟对方发生超出姐弟以外的其他关系,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加不会。“我告你肇事逃逸!”“你能把我腿放开了吗?我真逃逸还会自己从车里下来被你抱腿?”第一眼他根本没认出坐在地上抱着他大腿不松的那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就是那天晚上明目张胆对他说“免谈”的人。对方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开那么快你还走神,换了别人,吓也被吓死了。”“啰嗦什么,用不用送你去医院?”“医院就不用去了,赔我奶茶!”他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几步远处果然有杯饮品打翻在地上,他不耐烦地掏出钱包,抽出一沓钞票,刚要往对方跟前递,那人就又气急败坏卧倒在地,重新抱住了他的腿,“不要你赔钱,就得陪我奶茶!”他伸手揪住对方头上的毛线帽,想把人拽起来,谁知道刚握住帽顶的毛球,青年就发出一声痛呼,“哎哟喂,别碰,疼啊!”他顺手把人帽子带下来,那人额前果然露出缠得厚厚的纱布。对方捂着脑门眼泪汪汪疼得直咧嘴,“都说了别碰了,疼着呢。”他看得直皱眉,“走吧,上医院,你这副衰样儿,我别把你撞出后遗症来。”“我这样,还不都是你害得么!”许是他脸上的困惑神情暴露了他已经忘了这人的事实,对方见了又是生气又是委屈,“你不会没认出我来吧?你忘了,月亮湾夜总会你还对我一见钟情来着。”“是你这个sao蹄子啊,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我对你一见钟情?”“我不管,反正今晚你是肇事者,赔我奶茶,赔两杯!”“你脑袋都让人磕成那样了,还喝什么奶茶?”“又不是毒v药,还能喝死啊,心里不甜还不许我嘴上甜甜么,快赔我,不赔不让你走,赔完我还得上夜校去呢。”他瞥见脚下的自考教材和化学书,“干你这行还讲究学历?”“干我这行怎么了?干我这行就不能进步了吗?我从前学习好着呢!”他没问他为什么从前学习好,后来却不学了,因为就算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学习的概念。……“把钥匙拿出来!”“不。”那天他和姚震约好会面先谈合作,谈完再一道去参加世家大会,也算给大家一个交代,为防意外发生,临了改变会面地点也是常事,他并未生疑,谁想到了地方却莫名其妙被人锁进了一间旧仓库。那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他掐着那人的脖子,怒气冲冲把他按在仓库铁门上,“谁指使你的?”“当然……当然是姚老板。”“知道我初掌家业,想让我失信于人?”“反正就是杀了我,你今天也出不去。”他本该杀了他,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手里的人瞪着两眼断气之前,他却突然松开了卡在对方脖子上的那只手。那小子提前策划,早有预谋,仓库里有吃有喝,还备着扑克。于是他坐上家主后的第一次世家大会,姜家不仅前所未有地缺了席,他这个当家的还蹲在早就废弃的老货仓里,领着几个手下打了一天的纸牌。后来他才知道,津江老氏族认为他年轻不足掌事,又加上姚家在旁煽动,正预备合伙吞并姜家,已经计划好了要在那天大会上动手。……“怎么又是你!”趴在床边的人色眯眯地看着他,“拜托,你什么表情?要不是我,你就死了。”他挣挣被死死拷在床上的手脚,“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对方起身把屁股压上床沿,侧躺在他身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他胸口意有所指地画圈圈,“想睡你啊。”“滚!”“别生这么大气嘛,睡一觉又不会掉块rou。”“你千万别把老子放开,否则弄不死你!”对方神情夸张地把脸一垮,“好凶哦……我好怕。”“你赶紧把老子放开!”“你刚刚还说千万别把你放开……”这当然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更不是货仓之后他第一次被人捉弄,陈未救了他一命,他理所当然回报一份信任给他,可凭着这份信任,那小子却越加无法无天,只是就像对方所说的那样,他费尽心思给自己设的一个又一个圈套,最终目的常常似乎真的只是为了睡一觉,头枕在他胸口,手搭在他腰上,连衣服都不脱就这么睡一觉。……“城哥,猜猜我是谁?”“你这个sao货到底又他妈耍什么花样?”“我没名没姓么?就那么两个字,脏得你说不出口么?”“陈未你够了没有!”“我是哪个未,城哥你知道吗?”“……未来的未。”“错了,是未必的未。”他已经恼羞成怒,盖在眼睛上的那双手却还不拿开,“这他妈有区别?”“当然有,凡事有未必,不一定人人有未来。”“这话谁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