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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嘴上说着,手也顺势往方言领子里寻摸。“李骁岩你有完没完啊!信不信我把你干那事全部抖出来啊!”“你愿意啊?那感情好,我一直怕你害羞都是背着人干的,刚好你说了我也好下手,不用老顾及场合了。”手也坚持不懈又摸到方言身上。方言简直要抓狂了!狗皮膏药都还能揭下来,这货却是怎么都甩不掉了!这样下去年都没法过了!“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能别这么对我动手动脚的!”“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不动你了。”李骁岩笑得轻浮。“好。”话音刚落只见方言露出了一种前所未见的表情。他猛地一下起跳,双手撑住走廊护墙坐了上去。将李骁岩拉过来,对着嘴就是一通猛啃。玉筷似的手正要伸进对方衣服时,被对方一把握住了,只听李骁岩好像很用力地压制着什么,艰难地说:“你要不想活了,就继续。”这本来就是走廊尽头拐角,不惹人注目的地方,可方言睁开眼却看到了第三双眼睛,如同深渊一样沉默可怕地看着自己。但显然,李骁岩的话不是指这个。方言忽视掉李骁岩发生强烈变化的下半身,斩钉截铁地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一个月,别让我看到你。”☆、7往常过年,最开心的不过去超市买年货,疯狂地往购物车里扔零食的时候。而今年兴奋的只有那两只小的,方言怎么都兴奋不起来。手术后的方言明显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虽然说的并不影响正常生活,但是两个小的,他现在已经没办法把他们同时抱起来了。“不许动绳子!谁动没果冻吃!旺旺也没有!”所以,像这样一个小崽子身上扣一个环肩绕胸的带子,拿绳牵着,也是无奈之举。两个小崽子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发育惊人,已经比同龄的小朋友平均要重个十斤多了。一进超市就像两只窜进羊群的小野狗,拉都拉不住了。“你看你们,每次都买巧克力派,那么难吃。小没良心的,我的薯片呢?没拿吧?”方言在收银台结账,从口袋里摸购物卡的时候,面前忽然从天而降两桶胡子薯片。“别回头,要不要?”熟悉的声音,让方言迟疑了一下。“不要拉倒。”对方正打算抽回去却被方言抓住。方言正要回头,就被那只比自己脸都大的手捂住了眼睛。“您继续,刷这个卡。”收银员看得一愣一愣的,接过那个格外高大的男生递过来的卡,心脏狂跳个不停。从商场出来,两个刚上一年级的小朋友呆呆地看着这个帮他们买东西,却要捂着他们哥哥眼睛的叔叔,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叔叔……你是谁啊……”软糯的声音怯生生地传来。“我?我是你们哥的女朋友”李骁岩依旧那么不要脸。“够了姓李的!”方言拿掉李骁岩的手,拉着两个小的就走。方言的大脑虽然出类拔萃,但是小脑却好像是先天发育不良,晕车晕船晕电梯,连小时候玩丢手绢跑圈都能晕到站不稳。每次带弟弟meimei出门,不是步行,就是……一辆让人大跌眼镜的粉色hellokitty双座子母车。虽然方言很不希望这个时候会有认识的人在旁边,但是李骁岩仍是毫无眼色又帮忙装东西,又帮忙抱孩子的。大冬天的,李骁岩又是墨镜又是口罩,美其名曰这样方言就看不到他了。方言也懒得跟他咬文嚼字地计较,只想带着弟弟meimei快点回家。小孩子的意志力太不坚定了,没见面一会儿,就被李骁岩忽悠得晕晕乎乎,李骁岩从口袋掏出来的,又是彩屏游戏机又是电子宠物。那是房价还是三位数的年代,李骁岩这些糖衣炮弹完全足以把两个刚对红白机启蒙的小孩子炸得六亲不认,对着李骁岩是又哭又闹,吵着再玩一会儿。然后没花多少功夫,两个小叛徒争先恐后地把他们家家底全供出去了。两个小崽子拿着那些电子产品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就是方言寒假噩梦的开始。方家过年的时候,方言的后爸高诺就会在家里准备好年货吃的,然后带着两个小的去爷爷奶奶那过年。方言mama当年嫁给高诺的时候,高诺的父母是极力反对的,,对方言的态度也十分冷漠。结婚那天直接就撕破脸了,方言的mama傲气,一次婆家都没去过,方言自然也是,每年过年,都是他最清静的日子。然而这一年,连最清静的日子也不静了,一大早方言就被客厅的电话吵醒。等他连滚带爬地跑去接时,电话里就响起李骁岩那想让人砍死他的声音:“喂?起床了么?”啪!一连几天,方言家的电话就没消停过,方言连做梦都是李骁岩长着一张电话的脸,追着他问他要不要去过夜。“妈!最近有个神经病老往我们家打电话!”“我说呢,你后爸给我打电话说家里电话总占线打不过去,他还问你要不要吃山核桃和松子,给你带回去。”“不吃!我能把电话线掐了么?”想起山核桃,方言就来气。那时他第一次见李骁岩,给人抓了一口袋山核桃感谢人家跑这么远来送东西。结果李骁岩说不会吃非要他剥了喂,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李骁岩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对方言他死缠烂打。眨眼到了除夕,方言家电话线拔了,反而一下清静得过头了。越安静的环境,人就越容易寂寞。方言的mama作为女强人,平时基本都在忙生意,很少过问少年心,闲时不是睡觉就是打麻将。方言不管成绩多好,但说到底也只是个十几岁发育健全的男孩子,也会分泌荷尔蒙,也会想谈恋爱,在他最需要别人帮助消解愁闷时,却无人倾诉也无人指路。心头郁积的事情多了,人自然也就越发忧郁起来。说起小方的恋爱史,那便是一把辛酸泪。他性格内向,由于家庭和环境原因一直很少跟人接触,刚上初中的时候在学校住,和同学关系也不好,那时有一位学长对他十分照顾,经常帮他打饭,占座位,接热水,他对学长的感觉一直都很好,直到那个学期期末,他去食堂的时候,看到那个学长浑身是血的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还被人用护栏围了起来。听学校人说,那个学长是跳楼死的。然后方言就病了,在诊所打吊针的时候,忽然就有警察来叫方言去协助调查,说有人看到他和死去那位学长走的很近,怕和他有关系。在派出所的事情他记得不大清楚,警察的问题他也大多听不懂,后来方言的mama知道消息,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