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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去拿盘子里的培根,一边说烫一边囫囵吞枣地嚼嚼咽下去。我这才觉得自己也很饿了,看来通过上床这个运动达到减肥的目的可能真得有用。早饭吃完没多久,飞鸣接了个电话。我看他表情越来越臭,最后不耐烦地黑着脸挂了电话,心里好奇是谁能让他这么撕破脸皮。他扔开手机硬邦邦地跟我说:“我一会就走,齐潭来接我。”我其实蛮想八卦一下,但想想无非是因为家事,万一他不想说我却问了,可能有些尴尬。我不问,他却更不高兴,大声嚷嚷我不爱他。我赶紧戴上耳机躲到书房写菜谱,留翟项英一个人对付他。中午不到午饭的时候,齐潭来了。飞鸣什么行李都没收拾,齐潭上门来给他理箱子。上次那件事之后我和齐潭熟了不少,飞鸣在旁边酸溜溜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齐潭说:“这要多亏小少爷。”飞鸣不知道为什么在齐潭面前总是有些无理取闹的任性`感,冷哼一声不再接话茬。翟项英从房间出来和齐潭打招呼,他们两个很客气。“翟先生如果没事的话也和我一起去一趟吧。”齐潭说。翟项英皱眉问他:“施继则说的?”“是的。”齐潭点点头。我听着这个名字,觉得有点熟悉,想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飞鸣的大哥。似乎是因为飞鸣和他们同父异母,又是外国国籍,中文名是他mama取的,根本没有随他有钱老爸的姓。“那我也出门一趟,你自己在家可以吗?”翟项英低着头问我。“我又不是只有三岁,”我笑了,“难道还要一直有人陪才行吗?你去就去啊。”飞鸣在旁边捂着胸口说:“可是我只有三岁,没有小余在我要死掉了。”“死不了。”翟项英凉凉地说。“快死了我再去看你。”我补充道。他们三个很快一起离开,我在家吃了个面,打开直播出门买菜。是的,我就是从买菜开始混直播时间。大家都说喜欢看我砍价的样子。我自己一个人买完菜回家,和面拌馅包饺子,忙活了一下午,对着镜头说话到腮帮子疼。直播的过程当中给自己下了一小碗饺子,但下播之后也没顾得上吃,先去微博发了教程,然后又弄了个送锅送手作牛rou干和小点心的转发抽奖,再互动一番,才算真正结束。等到开始吃的时候天早就黑了,我有段时间没有自己一个人吃过饭。尤其现在还是小年夜自己吃饺子,居然难得感到了一些些孤独。我一边吃,一边百无聊赖地拿着手机刷微博。刷着刷着忽然跳出推送。施继则车祸重伤入院。这条内容很快就上了热搜榜第一。我愣了,点进去看。【“今日晚八时许,水城路段发生交通事故,一辆卡车与一辆小轿车相撞,造成一死两伤。目前伤者正在抢救中。事故原因疑似卡车司机疲劳驾驶,待进一步调查。”这条新闻里说的一死两伤,伤的就是那个帅且多金的总裁施继则和卡车司机啊!当场死亡的好像是施的大秘!唉,真是飞来横祸……】我头皮一炸,说不出话来。手机忽然响起来,是翟项英的电话。“喂。”我滑下接听。“喂,姜余。”翟项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远,背景音很噪杂,“我今天晚上应该不回去了。”“你在医院吗?”我喉咙发紧,“我刚刚看了新闻。”“……嗯。”翟项英有些疲惫地回答。“飞鸣哥哥真的出事了?他、他还好吗?另外一个是齐、齐……吗?飞鸣知道了吗?”我语无伦次地问出一串问题。“不太好。”翟项英似乎叹了口气,我听到他那边有人在喊他。“现在情况很乱,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我先挂了。”翟项英迅速地说。我以为他就要挂断电话了,他忽然又说。“要不你来一下吧,雨大一附院,飞鸣……不太好。”然后他挂断了电话。我坐在饭桌旁边呆了两秒,跳起来抓上钱包手机和外套,冲出门去。28翟项英派来接我的人把我从一群媒体中带进去,上楼的过程中我简单问了问情况,被告知施继则先生还在手术中,小少爷一直不肯说话,翟先生作为施继则的律师,正在和赶来的施继佩小姐一起处理紧急情况。“那……”我有些无法开口,“齐潭呢?”走在前面的人扭头看了我一眼,遗憾地说:“齐先生已经……不在了。”我说不出话来。我先和翟项英碰面,他正被人围在中间,旁边一头短发的那位女性应该就是施继佩,飞鸣的二姐。我没有过去,只是隔着不远的距离对他点点头,他偏头对我示意一个方向,应该是飞鸣在的地方。我又点点头,谢过带我进来的人,然后去找飞鸣。翟项英指的方向应该是等候区,我却没在那片椅子上找到飞鸣。环顾四周,我看到紧急通道的门半掩着。出于直觉,我走过去看了一眼。果然飞鸣正坐在楼梯台阶上。紧急通道的灯十分昏暗,明明应该是白色的灯管却隐隐有着青灰色的感觉。飞鸣坐在台阶上,靠着墙,头埋在膝盖里,听到我进来的声音也没有丝毫反应。我站在他面前看了一会儿,蹲下来在他失去往日卷翘的生机,显得软塌塌的头发上摸了摸。飞鸣抬起头来。他原本就十分白`皙的脸此刻已经到了苍白的程度,嘴唇也毫无颜色,眼睛红通通的,睫毛湿着,一看就是哭过。他看着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飞鸣。他应该是嚣张、鲜活、快乐的,他一直扮演着唯恐天下不乱的角色,从来不吝啬笑容,应该是悲伤难过隔着一万八千里的距离。但他现在样子就像被苦涩的海水淹没了一样,绿色的眼睛像是一片沼泽地。“我冷。”他说。我摸上他的手,冰得惊人。楼梯间是没有空调的,和室外没什么区别。我想带他进去温暖的等候区,却被他拒绝了。“里面太亮了。”我只好挨着他坐下来,把大衣脱掉盖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肩膀。他斜着靠进我怀里。我不擅长安慰别人,我想也没有谁是擅长安慰别人的。在医院里,在手术室进行中的灯光下,似乎什么样的话都不能起到安慰的作用。我沉默地陪着飞鸣,直到翟项英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说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