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握在手里简直用手指头都能掐断的感觉。白医生眯起眼睛轻轻往前一推,总算一次成功,就是针尖被推进皮肤的时候也没听到人哭,他抬头一看,那孩子趴在项炎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项炎低着头,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叶小楼。这个孩子像只小猫幼崽一样,不哄着不抱着就只会哆哆嗦嗦的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不会被伤害到了,但是它忘了自己本身就是那么弱小的存在,需要人照顾和喂养,就算是躲起来没人喂食也一样会饿死。如果今天他不是一时兴起去那个院子里看看,这个小东西是不是就像那只猫一样被人忽视,或是无意中的伤害了,连呼救声都弱小的让人听不见,当最后终于去看他的时候,或许已经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了。第八章被阴雨笼罩的项家项家大小姐的葬礼举行的时候,天上飘着细雨。项柔平日里为人不错,又是项老爷子生前最宠爱的女儿,项家的几个元老也十分疼爱她。她不明原因的死亡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香港,就算是不用项家发话,道上的几个其他家族都在主动调查这件事,项家百年黑道家族,依附于旗下的多个家族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势力网,如果是哪个杀手雇用公司派出来的杀手的话,是很难逃脱这些严密的调查的。但是这么多天过去,项炎这里依然没收到一点有用的消息。项柔的那栋别墅项炎已经亲自带着人里里外外的查过了,杀手显然属于高手中的高手,无论是作案时间,经过,还是逃跑路线等等都掌握的非常精准,这明显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雇佣杀人案件了,杀手对项家警卫的巡逻都十分了解,而且在项柔的身边,有项老爷子在临终前给她留下的几名前G4保镖轮流保护,就算是很多政府要员在平日里都不一定被保护的那么严密。项炎对这个meimei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当年他们兄妹三人,项柔与他关系最好,项荣出国那么多年,项柔也没怎么提起过她这个大哥。项炎当年上位的时候,也是这个meimei一直站在他身边。如今项柔在自己的别墅里被杀,那个别墅还是几年前项炎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项炎这几天脸色一直没有好过,项家上下人人自危,偏偏他们家的少爷还出了这么档子事。如果是开车撞了人也不至于这么严重,毕竟人只是受了点轻伤,但是现在这个时候非常不对,项少辰仅仅是被关在院子里倒也不算什么惩罚了,毕竟要举行葬礼的时候他还得出来,亲自捧着他姑姑的骨灰盒。但是被撞的那个孩子,竟然还被项炎亲自下令给带了回来。叶小楼什么也不知道,他不知道项家是什么样的家族,也不知道他认定的爹爹是怎样一个可怕的黑道教父,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就算是被关在项家内宅后面的那个小院子里,他在那个闷热的房间里也没有一时一刻的平静过。项炎把他放在床上的时候这孩子还紧紧抓着项炎的衣袖不放,项炎想要把胳膊抽出来,但是稍微离开他这孩子就害怕的要哭,项炎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叶小楼才无意识的把手放开了。叶小楼手上还扎着针,叶安怕这孩子睡着的时候手不老实,还专门派了个佣人在一边看着,毕竟他们项总把这孩子都带到自己院子里来了,就算是项少辰在生病的时候,项炎都没这么对待过他亲生的儿子。但是叶小楼睡了一会,倒还真的开始不老实了。他做了个梦,梦里依然是他找寻不到的父亲,但是那个男人的身影这次出现在了他的梦境里,就站在那棵他从小就喜欢爬到上面的大树下面,他的背影依然还是那么模糊,叶小楼拼命的哭喊拼命的跑,却始终无法接近那里。“爹爹——!”叶小楼在梦里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刹那间那股从膝盖上传来的刺痛感好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他在床上猛地喘息了一下,身体都缩成了一团。但是当那个男人终于回过头来的时候,叶小楼看见他的脸,刹那间就被惊醒了。他的右手微微一动就被人按住了,叶小楼下意识要抽挥手,按住他的佣人忙道:“手先别动,马上就打完了。”叶小楼睁开眼睛,那个佣人见叶小楼满脸是汗,眼睛也泛红,迟疑的问道:“您是想要去厕所吗?”“爹爹……我要爹爹……”叶小楼的声音沙哑又模糊,佣人一开始没听懂,等凑近了想听叶小楼又不说话了。他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目光里是无助和茫然的痛苦,不一会叶小楼又把头缩进被子里,抓住床单的手指都泛了白。他的目光应该是脆弱的,但是其中又夹杂着一丝别的什么,佣人刹那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个孩子的沉默太令人心悸了,简直给人一种绝对不能侵扰的错觉。是错觉吗?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对一个大人产生这样近乎压力的东西?第九章谁教你这么叫我的?项炎现在是没空来看叶小楼的,他对这个孩子做出的举动已经超出了身边人理解的范围,就算是他亲生儿子当年在重感冒严重到住院的时候,项炎也没有像对这个孩子这样,不光亲自把人抱回了自己的院子,打针的时候竟然还把他抱在怀里哄,就算是叶安这个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贴身手下,一时间也有些诧异。或许就连项炎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孩子就偏偏那么特殊,那个孩子虽说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但是他看上去太脆弱了,所有人都觉得项炎是没什么耐心哄孩子的。那个孩子皮肤白瓷般的细腻,一双手指白嫩细长,一点瑕疵都没有,看得出来他被养的很好。但如果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孩子,又怎么会这么瘦弱,甚至连自己的亲人都找不到?还有他那一声声的爹爹,项炎从来没有听过有谁会对一个人这么绝望的哭喊,就算是他以前的那个最小的儿子哭泣的叫爸爸的时候,都没像他这样令人揪心。项炎在听了手下的汇报之后,又见了几个公司的高管,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他随手扯了扯领带,刚走出会议室没几步就停了下来,漫不经心道:“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