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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蕴出眼泪,又颤抖着任他摆布。言亦君深邃双眼凝视着他,以一种无言邀请的姿态,仿佛将漆黑的掩饰剖开,就能看见眼底似水柔情,水落石出。远处的人声和脚步声渐渐由远而近,紧贴在一起的两人不舍的分开,在昏暗里慢慢平复呼吸。廊灯终于恢复正常,一盏一盏次第亮起来,光明姗姗来迟,言亦君理了理凌乱的衬衫,又恢复了平日衣冠楚楚的样子。“怎么会突然停电了呢?”言亦君意味深长地望向段回川。后者眼神乱飘,左顾右盼:“可不是嘛,可能是这里的设备太老旧了。”“是吗?”言亦君低头笑了笑,在被其他人看见之前,一把勾住段回川的衣领,猛地将人拽进了房间。作者有话要说:段:不光能充电,我还能断!言:就是不持久。段:……第39章告白言亦君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壁灯,暖黄昏惑的光线,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墙壁上。头一次被男人抵在墙上亲吻的段回川,不是很适应角色突然间的调换,他拥着言亦君清消但并不瘦弱的身躯,交换鼻息,耳鬓厮磨。他很想继续下去,放纵一把,把人抱进卧室,再顺理成章地发生点什么成人世界的事情。眼下气氛正好,黑灯瞎火,无人打扰,热烈又暧昧,一切不合时宜的顾忌和悲观的论调统统抛却脑后。没有什么将来,也无人知晓过去,唯一能抓住的现在,就在他的掌心,他的唇边,他的眼底。衣料的摩擦和模糊的水声被黑夜掩盖,荷尔蒙和理智在脑内激烈的交战。墙壁上转动的指针不断地提醒段回川,时间已经很晚了,再浪费下去的话,今晚的大好机会就要白白溜走了。理智束缚着他恋恋不舍的手脚,继续也不是,推开也不愿。段回川心里纠结着,抱着男人的手却收得更紧了些。言亦君按在对方肩上的手试探着往下滑动,第一颗纽扣轻而易举地挑开,再往下时,忽然被段回川抓住了手腕。不能再继续了!他会忍不住的!段回川气息已经不太稳,他焦虑地瞥一眼时钟,时针居然已经快走到十一点了。言亦君手上动作一顿,注意到他的神思不属——刚才的吻,莫非是他会错了意?段回川不是那个意思?还是说,只是感动于自己的体贴关怀,一时冲动忍不住亲近,现在又后悔了?意识到这一点,被如火如荼的欲望冲昏的头脑,渐渐浇灭了,他略略直起身,让彼此拉开一点距离。“抱歉,刚才情不自禁,是我太不自重了……”言亦君深深闭上眼,微红的嘴角和眼尾还诉说着未尽的缠绵,再睁眼时,眼神却已经被迫从眷恋中抽离。还来得及。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时候后退一步,至少还能维持这点与众不同的亲密。他强迫自己咽下满嘴的苦涩和失落,尝试牵了牵嘴角,想要挤出一个从容的微笑。可是骤然从满怀期待的高空坠落的失重感,个中滋味,委实过于叫人难以忍受。“为什么道歉?”段回川还维持着双臂虚环住对方的姿势,满脸的疑惑不解,难道言亦君没有那个意思?可是刚才,他明明吻地非常主动,还把自己拉进屋。难不成只是一时情迷意乱,现在清醒过来,他后悔了?言亦君一时语塞,大半夜巴巴跑来敲门的是他,把人强行拉进房间的是他,按在墙上强吻解衣的也是他,都寡廉鲜耻到了这个地步,还故作矫情地说这些虚伪的话?“我……只是我单方面,对你……就算你不回应也没关系,不必觉得有什么负担。”言亦君艰难地开口,低沉的嗓音断断续续,一字一句都宛如煎熬。垂在身侧的手指掐进掌心,他眼中的星光似是失去了光彩,只剩下暗淡的疲倦,一点点消磨掉方才耳鬓厮磨的激情。段回川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纵使他实力强大扫妖荡魔,在感情方面也像个白痴一样一窍不通。在这样的时刻,哪里还需要多说什么废话?身体的反应才是最诚实的证明!段回川沉着脸,直接将言亦君打横抱起,一言不发地往里走,在对方呆愣的当口,直接把人扔到宽大的沙发上,俯身欺压而上。亲吻来得如同狂风暴雨,眉心、眼睑、嘴唇,再往下,一寸也不曾放过,战栗的肌肤上绽开一个个粉红色的草莓印。言亦君像是被巨大的喜悦砸中,以至于一时竟回不过神,怔怔承受着对方霸道异常的索求,几近窒息,才恍然间找回自己心潮起伏的思绪。他被段回川撑起的手臂牢牢锁在沙发的狭窄空隙之间,被迫仰起修长的颈项,让属于对方的痕迹深刻而急切地烙印在自己身上。原来他是真的……对他也……这次不会再弄错了!言亦君紧紧地拥抱住身上的男人,汗湿的手掌将他的衣服攒出皱痕,用力之大,几乎勒出红印,那些本已浇灭的情潮仿佛被一点火星点燃,眨眼睛熊熊燃烧成燎原大火,遮天蔽日般席卷而来。他的手指梳进对方发间、鬓角,一遍又一遍抚摸过脸颊,掌心湿热,也不知是谁淌下的汗。段回川轻轻喘息着,握住他的手,嘴唇贴在他耳边,意犹未尽地磨蹭着:“虽然我现在也很想让你立刻知道我的厉害,不过,今晚暂且放过你……”言亦君一怔,自迷乱里眨了眨眼,片刻才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耳垂立即被染得红透:“咳……你是有什么事?”“嗯。”段回川发出一个不情不愿的鼻音,皱起了眉头,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解释道,“我要帮方家得到段家祠堂那块地,今晚得做些准备。”言亦君不意竟是这种原因,对自己刚才的患得患失,不禁有几分哭笑不得,口吻流露出些许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幽怨:“段老板为了委托通宵达旦,也未免太敬业了。”敬业到连烧到一半的激情都能说掐就掐掉。“咳咳。”段回川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喉咙,支吾着,“那里面有我一定要拿到的东西。”“哦?”言亦君尾音微微上扬,垂下的眸光闪动,从这句话里隐约有几分猜想。段回川叹了口气,从他身上爬起来,端起茶几上的凉茶,仰头猛灌下好几大口,依然觉得杯水车薪,半点也没有缓解喉头的干渴。突然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身上的热源骤然离去,空落落地觉得发凉。言亦君被撩得不上不下的,也有几分难受,他勉强压下心头翻滚的浊念,关切道:“你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