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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真是晦气,一脚踩进水里了。”连雾见他这狼狈的模样,不由乐了,打趣道:“你这不止给野鸡洗刷了一下,顺便也给自己洗刷了吧?”桦崂听了也笑,将那已经开膛破肚洗刷干净的秃毛鸡拿铁架串上,又抹了些香料盐巴,便放在火堆上烤起来,动作十分熟练,工具也齐全,可见是经常干这事的。他一面烤着鸡,一面靠过来,对连雾小声道:“你当我怎么会踩水里去的?你猜猜,肯定猜不到。”这话一下就勾起了连雾的好奇心,他深知桦崂想要卖卖关子的心思,十分上道地表示出自己的不解:“怎么了怎么了?你看见了什么吗?”桦崂哼着小调,十分得意:“可不是,我看到了一个人,猛然从那树林子里出来了,吓我一跳,你猜猜那是谁。”又是猜,连雾很想唾弃他一会儿,但是又实在好奇,忍住了:“树林子?那树林子不是说最好不要进去吗?”“这你就不知道了。”桦崂拖长了声音,转动着手中的野鸡,十分老练地教育连雾:“这人啊,你越是不让干什么,他就越是要干什么,跟我师父那驴子似的,就喜欢拧着来,让往东偏去西,让往西偏不动,拖着不走,打着倒退。”连雾听他瞎扯了一通,笑骂道:“你才是驴子呢,快说,到底怎么了,你要是再卖关子,这火我可就灭了啊,反正你也不会生火。”桦崂这下有些急,若论起做野食来他是一把好手,但是有一处致命的弱点,他确实不会生火,那火球术到了他手中,怎么着都学不会,是以常常要带个火折子在身上,可是刚刚那一脚踩进水里,火折子也掉入水中,灭了,如今这野鸡还没烤熟就要没火,那还得了,他赶紧道:“莫急莫急,我与你说便是,我看到的是那个丹门的弟子。”“哪个?”“就差点刺伤你的那个。”桦崂冲丹门弟子休息的那处地方怒了努嘴。“就这样?”连雾顿时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吊了半天的胃口,就听到了这么点芝麻小事,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道:“没别的了?”“没了。”桦崂表情无辜而真诚。火堆骤然就熄灭了,连雾站起,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桦崂一下子就拖住他的袍脚,嚎起来:“哎哟我的鸡,连雾!连雾,我的鸡还没熟呢你回来!”但是任桦崂求了半天,连雾就是不为所动,端的铁石心肠,求得桦崂鼻涕泡儿都差点冒出来了,围着他转,痛哭流涕:“连雾大人,连雾前辈,小僧错了小僧不该卖你关子,小僧的鸡啊……”最后那声发自肺腑的独白深情不已,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连雾差点没忍住笑场,他推了推那即便是在夜色中也亮闪闪的光头,作嫌恶状,道:“远点儿,鼻涕泡太恶心了。”本来就是想逗逗他,连雾最后到底还是升起了火来,桦崂欢欢喜喜地扑过去,差点要冲着那烤得油光发亮的野鸡狠亲几口,一面道:“佛祖在上,如此暴殄天物,施主自重啊。”连雾:“……”当初是谁说佛祖没空管这个的?不得不说,桦崂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最后两人捧着鼓鼓的肚子躺在地上,连雾心满意足地道:“不错不错,小师傅很好嘛。”闻言,陵貉终于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看了看摊在地上的两人,又看了看那一片狼藉的现场,又开始闭目养神。桦崂又开始吹道:“可不是,我三岁跟着师傅修行,五岁会烤rou,七岁烤鸡,八岁那年,我师父打了一头野猪回来,我们拿了胳臂那么粗的铁架,把那野猪囫囵烤了,那才叫人间美味。”“……”连雾不由问他:“你跟着你师父,除了会烤rou,还会了什么?”“……”桦崂摸了摸光光的脑袋,闭口不言,似乎在思考,过了会儿才嘀咕了一句:“似乎也没有别的了……学着师父……吃?”连雾:“……”☆、第22章冷战连雾在陵貉旁边坐下,也跟着闭目打坐,此处灵气虽说不如葛山浓郁,但也聊胜于无,他目前修为低微,对灵气的需求倒是要比阴气多一些。只不过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今夜总静不下心,许是因为周围人多的缘故,心中总是浮躁不安,打坐了一会儿,老想动一动。陵貉似乎是感觉到了,睁开眼看着他,沉声道了一句:“静心。”闻言,连雾不敢再动,竭力地调动自身的精神力,吸纳着周遭稀薄的灵气,将其缓慢转换成阴力,然后随着经脉徐徐运转,最后进入丹田,那里有一缕极细微的灰色烟雾,若是不仔细,只怕还看不到,那便是连雾体内聚集起来的阴力了。他打坐了会儿,倒是有些收获,但是不知为什么,过了一阵子,心中又躁动起来,眼见着今晚又要这么白白过去了。忽然,连雾感觉到谁在拉扯自己的衣角,他立刻睁开一只眼睛,挑眉看过去,桦崂正蹲在他旁边,鬼鬼祟祟地小声冲他道:“有热闹!”连雾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心中也不浮躁了,兴致勃勃地凑过去压低声音问:“哪儿?怎么了?”桦崂往树林子的方向指了指:“你看。”连雾眯起眼看去,只见那边有一个灵兽宗的弟子,隔得太远,也看不清是谁,连雾又回首去看灵兽宗弟子们所在的位置,发现其中果然少了一个人。“他想做什么?”连雾有些奇怪:“那林子里估计是有些什么东西,不然怎么个个都想往那树林子跑?先前你不是说有个丹门弟子也进去了么?他们这样,也不怕惹到那里面的高阶修士?”随后又道:“惹到便惹到,可别连累到我们。”“谁知道。”桦崂毫不在意地耸肩,又道:“我不是让你看这个的,你没看到他手中抱着的灵兽?”“什么灵兽?”连雾又仔细地看,果然如桦崂所说,那人手中抱了只老鼠模样的小兽,通体灰色,正扒着他的手,小脑袋左右张望着,连雾看了一会儿,便摸着下巴道:“唔……那灵兽的毛软乎乎的,看起来十分好摸的样子,是什么灵兽,我也去弄一只来,夜里抱着睡觉一定软和。”桦崂见他看了半天,最后根本就没发现重点,不禁有些无力,苦口婆心地道:“我让你看那灵兽,你管它软和不软和作甚?”连雾颇有些无辜地看他,道:“我确实是在看那灵兽,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桦崂已经不想徒劳地与他争辩了,指着那灵兽径自道:“那个灵兽叫白背鼠,最喜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