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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要比臭屁桑杨沙好得多。”琼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颊上的黑胡子,“英俊,年轻,身份高贵,重点是多金,更重要的是单身。但是,据说他不是同性恋。”穆林这下也反应过来,脸拧成一团:“船长,你在想什么啊?”琼斯说:“对了,玛门殿下不是约你去灵魂酒吧么。据说路西法陛下去那里的频率更高……哈哈,路西法陛下可是死了爱人的,爱人还是个男的。”穆林灵机一动,推了贝利尔一把,几乎把他推到地上:“那倒是真的,你和米迦勒长得这么像……亲爱的,去勾搭魔王吧。”“船长,你们的消息也太落伍了。”一个男恶魔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没听说很多魔族都专门在那里等么。可每次路西法陛下去,都是坐马车直接停在酒吧门口,穿着斗篷盖着脸,勾着另一个穿斗篷的人进去,然后包下酒吧,直到离开。”男恶魔叫胡迪,奴隶中薪水最高最得琼斯信赖的一个,还管辖所有奴隶。穆林刚想接话,贝利尔就狂奔而去。l几人一起回头,看着他冲过去的方向——桑杨沙。昨天刚交论文,明天就要考试,俺的速度实在很丢人。。唉,俺决定一死以报大家。10桑杨沙简直就是在竞走。贝利尔跟到他身边,立刻就开始摸不着北地找话题:“前段时间我们运送货物到克里亚城,狼烟沼泽附近特别臭。雾变成黑的,连对面的岸都变成了黑色。我们当时觉得特奇怪,你知道后面看到什么了吗?”桑杨沙没有说话,还是一直往前走。贝利尔说:“水里面居然有天使的脸!而且都被水藻弄成了绿色。当时穆林吓得几乎摔进去,还是我拉住他了。我们去问胡迪,才知道那些都是在上一次战争中死掉的天使,把他们埋在深不见底的沼泽中,可以避免他们的灵魂进入生命之树,这样天使就会越来越少。”贝利尔个子不高,体力也不咋地,跟着桑杨沙小跑,很快就开始大喘气。桑杨沙依然没说话,一路穿过黑玫瑰园,走出潘地曼尼南的正门。正门由大理石砌成,门壁上挂着金制马头,还伸出两支金翼,黄腾腾的,颇显贵气。“贝利尔,你去哪里!”穆林在身后叫唤。贝利尔回头喊:“马上就好!马上!”桑杨沙顿了顿,举步迈入熙熙攘攘的大街。贝利尔忙追过去说:“你不休息吗?”桑杨沙说:“不想。”贝利尔说:“啊,对了,你听过依布海村的婚礼吗?现在似乎有很多贵族都会去那里举行婚礼,他们会穿黑色的礼服,骑在白马上,特别漂亮……”桑杨沙说:“你到底想说什么?”贝利尔愣了愣,笑道:“跟你聊天呢。”桑杨沙说:“那麻烦你挑一点有意思的话题,别跟我说你们低等魔族的生活。”贝利尔说:“我是堕天使。”桑杨沙讥笑:“只有一只翅膀,不会魔法没有力量,甚至连自己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堕天使?”贝利尔说:“这些我也不想要,可是生来如此,我能怎么做?”桑杨沙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玛门是你见过的第一个纯种大恶魔吧?”贝利尔说:“不,是芺罗塞碧那。”桑杨沙说:“真正的纯种大恶魔很少。芺罗尔的父亲是普通恶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只有堕天使才不愿意和魔族交配,觉得这是对他们高贵的血统的玷污。大恶魔不在意这个,喜欢谁就和谁做了,如果真的如意,蹦个小孩似乎也不诧异。贝利尔说:“地位有这么重要?”桑杨沙说:“说不在意的人,是因为他没有地位。”贝利尔说:“我没有说我不在意。我已经存了很多钱,要去魔法学校。我还年轻,我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桑杨沙说:“你给我说又有什么用?”贝利尔抬头看着他:“没有用吗?”桑杨沙说:“噢宝贝,你不会认为我们俩之间有什么吧?我早给你说过,上床可以,别的事免谈,你也答应过。现在反悔了?”贝利尔咬咬牙,冲过去抱住他:“我现在真没敢那么想,可是以后呢?如果有一天,我变成很优秀的黑巫师,你会不会有所改变?”桑杨沙看看埋在怀里的少年,轻轻抚摸他的头:“贝利尔,你现在还小,我不能要求你理解什么。但你站在我的角度上看看,如果你在王宫里工作,会不会跟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在一起?”贝利尔还未说话,就已经被推开。桑杨沙上了马车,留他在原地。车门刚关上,贝利尔就反应过来,跟着追去。路上的魔族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黑暗飞马舞动着骨翼,越跑越卡,最后前后蹄先后离地,拖着马车朝空中飞起。贝利尔一边喘气一边跑,一边叫唤他的名字,还拼命舞动自己的单翼,试图飞翔。可是他永远不能。他踢到路边的铁栏,跌倒了。很久以前似乎有人说过一段话。只要是神的儿女,无论他在哪里出生,哪里成长,都有与生俱来的本能,那就是舞动双翅,向天飞翔。虽然堕天使已经失去了神的宠爱,却仍保留着这样的本能。他们属于魔族,却不能像恶魔那样嗜血好暗。他们在黑暗中成长,却永远希望走向光明的地方。地狱是一个越走越深暗的地方,无论它有多强大,多繁华,都无法取代天堂。那个人说,对天使来说,最残忍的事不是盲眼失聪,断手废足,而是砍去他的翅膀。即便他们堕落了,叛离了,依然喜欢用翅膀飞去想去的地方。贝利尔从未见过神族,从未见过天堂,从小就生长在贫苦阴暗的地方。可是在情急的时候,他那只被自己无视很久的翅膀总是会跟着动一下。忽然有点了解路西法的心情。他会这么喜欢米迦勒,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爱情,或许还有梦想。米迦勒拥有神族的一切特征,深蓝的眼睛,金色的翅膀,还有永远不离身的雪白衣裳。听到米迦勒谈及天界的点点滴滴,他是否会想起自己原来的家?想要玷污美好的东西,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吧。贝利尔一边拼命擦汗,一边咳嗽,一边匆匆忙忙赶回潘地曼尼南的门口,最后看着空空的大门,大叹一声被放鸽子了,再气喘吁吁的往河岸边跑去。突然觉得这孩子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