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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赦沉着眉敛下神色,明显还是不太同意。龙君泽微微一笑,往前走了一步,伸手一引,“二长老,我们可以比试一番。”虚赦明显惊了一跳,“我自不是您的对手,为何要和您比?”龙君泽摇头道:“二长老尽管出手就好,等我们比试完,你就知道我们此次来的目的了。”虚赦看看他,又看看凤长歌,再看了看虚灵,见两人皆是点头,便道:“那就冒犯了。”虚灵走到一边,挥袖关闭了四周门窗,开启了大殿阵法,在殿里隔绝出一方空间,供他们比试。龙君泽站在虚赦对面,道:“全力出手就好,你伤不到我。”虚赦拱手一礼,“得罪了。”说罢,不再留手,手中厚重的大剑缓缓拔出,运气,挥剑,用力一斩,霎时一道裹挟着厚重力量,宛若山石崩塌一般重若千钧又锋若厉芒的剑意奔涌而出,以着一股覆没千军万马的惊雷之势重重向龙君泽斩下。龙君泽眉目不动,不慌不忙,缓缓抬手对准那道剑芒,一股独特的力量从他身上涌出,苍茫浩荡,威严神圣,那股剑意在接近他身周一米时就再也进不得分毫,无论虚赦如何cao控,都伤不了龙君泽一分一毫。龙君泽手腕一转,身周漂浮的那股神秘力量随着他的手势瞬间聚拢,猛的向前一冲,那股霸道的剑意宛如遭到致命冲击,霎时被冲的七零八落,瞬间化作点点光芒散落在空气里。虚赦猛的退后两步抵消了那股力量的冲击,因为龙君泽留了手,倒是没有受伤,只是因为灵力的冲荡,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他微微调息了会才把灵力平稳下来,把重剑收了回去,略有惊奇道:“刚刚那股力量……”龙君泽微微一笑,“龙威。”凤长歌走过来,道:“龙有龙威,二长老也看到了,这股力量极为强大,无色无味,无形无质,比龙息还要更难以防范,这只是他的龙威,还是留了手的,龙帝的龙威要更为强大,况且他们身上还有用来破阵的荒兽之角,届时若是他来,昆仑就算神阵全开,也是挡不住的,天命书被夺是必然的结果。”虚赦沉着眉,道:“掌门的意思……”凤长歌缓缓抬手,掌心红芒闪过,一本古旧破败的书便出现在掌心,他微微一笑,“偷天换日,两位长老以为如何?”虚灵思索了一会,点头,“可以。”虚赦想的更多一点,“那真正的天命书又往哪里放?”“自然还是在昆仑的。”龙君泽拿起那本书,随意翻了翻,道:“天命书可改天命,若真被妖族夺走,可要比太一神水麻烦多了,弄不好恐怕天下都会大乱,万不能有失,我们明日得启程去蓬莱,不便带在身上,青鸿执掌昆仑全部阵法,放在他身上,必要的时候,也好保昆仑无事。”两人思索一番,表示同意。虚灵摸了摸胡子,沉吟道:“掌门刚回来,又要出去吗?”凤长歌微微一顿,眉目之间多了一丝凝重,“蓬莱之事刻不容缓,寂灭海一定生了变故,我今日与蓬莱连发三道传讯,那边一道未回,怕是有变。”两人脸色微变,虚赦沉声道:“可要通知其他门派一道前去?”凤长歌点点头,“天山已然知晓,蜀山最近镇妖塔不稳,几位长老忙着镇压,怕是抽不出身,长白今日下午就通知了,明日在蓬莱汇合。”两人点头,“如此还好。”在金华殿中待了半夜,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师尊,我一直想问你……”龙君泽洗漱一番,躺到床上,一边脱衣服一边道:“我们刚开始遇到的那只绿孔雀,你是杀了还是放了,我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过。”凤长歌刚在外面水潭里洗完澡回来,身上只披了件里衣,他理了理湿漉漉的发丝,听到他问话,不咸不淡道:“囚了。”“撕拉!”龙君泽直接把衣服给撕出一道口子,整个人都忍不住呆了,“囚……囚了?在……在哪?”凤长歌一边往床边走,一边伸手在头发上一抚,指尖火芒掠过,湿漉漉的发丝瞬间变得干燥顺滑,他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就在大圣遗音里,你想见?”他想了想,“这么说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带你去看看。”他轻轻一拂袖,面前转瞬多了一把古琴,龙君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凤长歌抓着衣服往琴的方向一跃,眼前世界眨眼一变,瞬间从暖乎乎的床榻变成了烈火焚烧的世界。龙君泽下一刻就知道凤长歌刚刚那句“时间差不多”是什么意思了。眼前是一片烈焰岩浆的世界,天空是暗红色的,地面上到处都是凝结的岩浆块,不时有喷泉一般的红色岩浆从脚下喷薄而出,一道又一道,密集又迅速,将整个世界都织成了一片红色的网格。就在这片网格之中,一只绿色的孔雀艰难的飞翔着,不时还要躲避地面上喷出来的岩浆,它的尾巴已经成了光秃秃的一片,身上本来鲜亮的羽毛变成了一片焦糊,还散发着一股极为难闻的味道,两只巨大的翅膀已经拖不起它的身子了,全凭一股淡绿色的妖力把它托在半空之中,但那绿芒极为暗淡,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若落到地上,就是死路一条。龙君泽不由咂舌,“它是只雌孔雀吧,你这么不留情啊……”凤长歌瞥他一眼,淡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都要杀我们了,我为什么要留情?”龙君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可没忘记当初这只孔雀差点把师尊给杀了时候的愤怒,若不是凤长歌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们那时候可就真的栽了,一旦落入妖族手中,只怕下场比这只孔雀还要凄惨,天宫也不会落得什么好的结果。立场不同,没什么可怨的,若想撬开孔雀的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他还是有点惊奇的。他印象中的师尊一向都是温和大方,洒脱不羁的,看似对万物都不放在心上,当然也极少动怒,原来竟还有这么恐怖的一面,这只孔雀被关在这里有几天了,每时每刻都在经历着这种恐怖的折磨,看似四面杀机,又有一线生机,想死又总舍不得死,对意志是一种极大的折磨,这么久下来,恐怕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凤长歌抬手招了招,四周空间里有种奇异的力量涌动,那只疲惫飞翔的孔雀便被这股力量拖着,强硬的落到了眼前。它一落地就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再也站不起来了,两只被烧糊的翅膀软软的塌在地上,和它的头一样,就连眼神都有点涣散,明显是快昏过去了。凤长歌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却无一丝怜悯,只淡淡道:“现在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