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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体贴地没有在说话。只是过了一会儿,他再转过脸,看到少年的眼角带着些微的湿意,心中微颤。季然死死地咬着牙,刚才他确定感受到了小御就在周围!就好像他刚醒过来之后,确定小御还活着一样,刚才他也明白一定不是错觉!而与他们在路口右转的时候擦身而过的一辆黑色轿车中,一直坐在后车座闭着眼睛,散发这可怕的、冰冷的气势的少年,骤然间睁开一双金色的眼眸!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看到外面是喧闹的街市。心中汹涌奔腾的情绪被慢慢地压下,季子御嘴角勾了勾,笑了。来到这个世界,完全陌生又怪异的世界,还有难以解释的朦胧的熟悉感。季子御一点都不慌乱,也不觉得难以接受。唯一的,总是在脑中不停出现那张笑得眼睛弯起的脸,却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无法冷静。他也恍惚知道季然还活着,可是暗精灵之魂解得怎么样了,他现在身体好不好,会不会更加严重了。季子御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那么cao心的。伸手按住藏在自己的裤兜里,想要冒出脑袋的龙小小,季子御冰冷的眼眸中像是有什么灼灼的火焰一点点燃烧。“怎么,兴奋了?”谢项看他:“说实话,还真是难以想象你的身手会那么好。没有身份,又沉默寡言。真是好素材……原本看到你这张脸,我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不过现在那个人身边据说养着一只小宠物。你真该庆幸,你的身手挽救了你。”季子御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是确定龙小小不会再钻出来之后,抱着手臂闭上眼睛。谢项挑了挑眉毛,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犬牙尖锐。那样子,和荒原上准备捕食的狼差不多。他当时可不知道,全身被绷带缠满的,看上去死了一样的人,会有这么大的气场。甚至有时候,谢项也不知道——或者说不敢,随便和季子御搭话。而且,说是来出任务。季子御也没点头应是,或者是摇头拒绝。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身手该死的好!好的谢项连试都不用试就知道,自己与之对上毫无胜算。所以,他一开始想的,这样的人才得不到也要毁掉的想法早就被扼杀在摇篮里。对着及自己,谢项相信自己只要透露一点点杀意,就会被毫不犹豫地刺穿胸膛。甩了甩脑袋,谢项按下车窗。车子正巧经过一个小型的游乐场,设备不多,不过孩子们不少。刚刚升起的太阳,以及一群吵吵嚷嚷的小孩子,笑得没心没肺,哭起来撕心裂肺。耀眼的,谢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车子开得很快很稳,很快就开出了能看到游乐场的地方。谢项却恍惚看到那个无措的小少年,满脸通红,眼中含着一泡泪水,只要眼皮轻轻一抖就会掉落。他浑身都在抖,因为周围不善的、同情的、嘲笑的眼神。身旁小天使一样的两个孩童恶劣地笑着,满脸的恶作剧成功的快感。他隔了老远,都能感受到那两个天使毫不留情的嘲笑和厌恶。然而,他终究是没有哭。那个小少年无神的眼睛被含在眼眶中的眼泪洗得发亮,眼底蔓延起的红丝骇人。他用袖子粗鲁地擦过眼睛,眼中再没有蓄出泪水,眼眶却依旧染红。接下来的日子中,不管多痛苦,不管受多重的伤。谢项都会想起那一双眼睛,它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让他支撑下去的魔咒。多年之后,他终于找到了那个神奇的、魔咒一样眼睛的少年。只是,在他还来不及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把他夺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那双眼睛,支撑着他走过了最难熬的日子。虽然不曾说话,不曾真正见面,不曾认识对方。只是——谢项沉默着关上车窗——还是,想为他做些什么。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和可笑,到底是还念,还是感激呢?124.过去和现在(四)季然和季子御再一起的时候很少是安安静静,安安分分的。他喜欢东碰碰,西摸摸季子御的身体。喜欢与他相互接触的那种安心的感觉,喜欢逗弄他,让他露出一点点表情。无奈也好,容忍也好,最好的就是温柔。那种犹如从冰缝里碎落的阳光,透彻的暖意。他喜欢没皮没脸地假装自己真的还很小,和季子御玩闹,甚至是撒娇。也喜欢把自己放在大人的位置上,用一种很难形容的型态,看着季子御从一个面无表情的软趴趴的小包子,长成了灼灼其华的少年。他甚至有一瞬想过,这大概就是为人父母的感觉了。当然,只是一瞬而已。本质上,季然其实是一个有些恶质的人。不过,在某些人面前,他表现得可是十足地温顺、天真和安静。他跟着齐泽生来到公司,又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让这间坐落在摩天大楼最高层的屋子,看起来犹如腾空了一般。季然就搬了一个椅子,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晒太阳。齐泽生看着被阳光包裹起来的就像在晒太阳的猫咪的少年,不由笑了笑,低头开始处理文件。季然可不是晒太阳的猫咪,他漆黑的眼睫犹如鸦羽,低垂着朦胧了他有些锐利的眼神。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在这种角度看世人庸庸碌碌的模样——当然,要按常理说,他其实也没有从多少角度看到过人生百态,毕竟,他的眼睛能看见也才一个月。他静静地想了想,为什么会从一开始就依旧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与其说是为了齐泽生这个已经与他没什么相关的人,不如说,从一开始他就埋藏在心中的渴望破壳之后,就让他的理智再也没法真正控制他的行为。季然眼睛更加眯了一点,阳光把他的皮肤颜色照射的非常淡,像是要融化在一片白茫茫的光线中。而他的头发和眼睫又特别得嘿,黑得没有一丝杂色。这样的画面,有些闹不懂季然身上散发的到底是懒散还是尖锐的气势。齐泽生理所当然地,把这种软着身体靠在那里的季然当成了懒洋洋的猫咪。他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于季然的层层防备已经越来越薄弱了。下午的时候钱乐天来找齐泽生,一进门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天生就属于发光体的少年。他抱着一个抱枕,正睡得香甜。不过,季然抱抱枕的样子有些怪异。大多人都把抱枕抱在胸前,夹在腿中间的也有。但是,季然却是侧躺着,把抱枕放在自己腰腹前方不远的地方,伸手轻轻搭着——就好像在搭着谁的腰一样。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