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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锦岁,你别吵着他了。连公子,我熬了些粥,里面加了几味滋补的药材,对你身子有好处,你来尝尝是否合胃口?”连瑾春迷茫地点点头,道:“多谢姑娘。”“这是锦心分内之事,”锦心温柔一笑,“连公子慢用,我和锦岁不打扰你休息了。”她朝锦岁看了一眼,锦岁乖乖点了点头,两个丫头就要退出门去。连瑾春坐在桌边,搅了搅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药粥,忽然开口道:“锦心姑娘,恕在下冒昧,不知齐大哥现在何处?”锦心柔声道:“我家公子出门办事了,连公子放心,我想午时公子就能回来了。”“……多谢。”为何每次与齐暮川在一起,到最后自己总会觉得浑浑噩噩的,有一段记忆总是不甚清晰。可正是如此,他就更加不确定了,萧羽的事……莫非真是自己不小心说出口的?真够糟糕的,齐暮川该不会到济生堂找萧羽去了吧?想到这,连瑾春的心乱成一团,一时担心萧羽被他找到了,一时又担心萧羽和组织里的人当真消失得毫无踪迹,因为这就意味着他已彻底被组织抛弃,也意味着当时他被人诬陷之事萧羽也许是知情的。现在冷静下来想想,那件事确有可疑,萧羽早不催晚不催,偏偏在那天那么着急地催他当夜动手,一点也不像他谨慎小心的性子。若这事是主公授意的,那就……太可怕了……主公终究还是要把他这颗棋子抛掉么?那人cao纵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师兄,前面有间茶肆,我们歇会儿喝口水再赶路吧。”赵之阳指了指前方,随手擦了一把滴淌在下巴的汗水。烈日炎炎,都要把人给烤话了,一路行来,身上已是汗流浃背。柯琅生看了看天色,点头:“也好。”把马放养在一旁吃草,两人在茶肆坐下来。柯琅生道:“再走半日就能到扬州了,怎么样,累不累?”赵之阳笑起来:“不累,师兄还当我是小孩儿呢。”柯琅生摇了摇头,笑:“你这人,从前练功就爱偷懒,每回师父让我带你出门,只要稍远些,哪回你不是称病不去的?”赵之阳挠挠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却又甜蜜地笑了笑:“师兄你还记得。”柯琅生只是笑,那副眉眼弯弯的样子跟从前那个一味宠溺疼爱他,连爹都看不过去,经常让他别那么纵容自己的师兄重叠在一起。赵之阳想,师兄始终还是师兄,心里是有自己的,走之前沈大哥还担心师兄对连瑾春有旧情,提醒自己注意些。如今想来,是沈大哥多虑了才对,这些日子都没有听师兄再提起过那人,就连那日连瑾春跟着齐暮川离开,他也没去送。以前爹在世的时候,是自己软弱,始终没能鼓起勇气跟师兄在一起,不曾想到此番大难不死还能了此残愿。“师兄,我们此番去扬州找司徒少庄主,真的可以从他那里问到萧羽的消息么?”柯琅生沉吟道:“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我最后见萧羽的时候,他仍潜伏在司徒贤的身边,我想司徒贤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赵之阳点头:“嗯,总归也是条线索。怪只怪司徒少庄主走得太快了,等我们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也找不到人问了。”柯琅生道:“没关系,亲自走一趟也好,日后重建神剑山庄少不得要依赖司徒老庄主的支持,我们上门拜访也是应该的。”两人商量了一番,稍作歇息就继续赶路了。而此时,出门半天的齐暮川终于回到客栈,连瑾春一看到他,就十分紧张地站起来。齐暮川把带回来的零嘴放在桌上,招呼连瑾春过来坐,笑道:“你做什么这么看着我?过来,买了些好吃的给你吃。”连瑾春犹豫道:“……齐大哥,你去哪里了?”齐暮川定定看了他一眼,当即无奈笑道:“只是出去逛逛,你以为我去哪里了?济生堂?”他摇头,“你若还是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去找萧羽,即便我如今去砸了济生堂也是无济于事,你们之间……必有别的联络暗号吧?”连瑾春咬咬牙,抬头看着他,低声道:“好,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但是你要保证不能伤害他,也不能逼他说出潮汐阁之事。”眼波流转,温柔之色更甚,齐暮川的双手扶在连瑾春的肩上,柔声道:“你我如今生死相依,你还不信我么?”生死相依……掌心的温度烙得人心慌,连瑾春喃喃念了一遍,莫名觉得有些怪异。齐暮川看着他说话的神态,既深情又温柔,让人很难不想歪。可偏生他这话又说得滴水不漏,听起来像誓言,却也像在陈述事实。“齐大哥,”连瑾春抿紧唇,转身飞快地走向门口,“我们还是先去济生堂看看吧。”齐暮川低头看看自己的掌心,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跟上去。捕鱼,需要耐心,而他恰恰最擅长等待。济生堂对门同样开着一间药店,名叫普济堂,生意好得很,可谓门庭若市。反观济生堂,几乎无人问津,掌柜的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此刻正撑着脑袋迷迷糊糊地靠着柜台打瞌睡。啪。一两银子猛地拍在了掌柜的面前,他在睡梦中被惊喜,一下子跳起来,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谁?谁敢敲我的桌子!”连瑾春淡淡道:“掌柜的,帮我抓两钱当归,救命用的。”掌柜的捋了捋他的山羊胡,把银子放在手里掂了几下,漫不经心道:“只要当归?”连瑾春点头:“只要当归。”“一两银子太多了。”“不多,刚刚好。”掌柜的伸头看了眼站在连瑾春身后的齐暮川,皱了皱眉。连瑾春连忙低声道:“放心吧,自己人。”掌柜的收好银子,漫不经心地拨弄他的算盘,道:“嗯,实话告诉你吧,当归没货了,好久都没见着有卖的了。”连瑾春皱眉道:“这段日子都没见到?”“嗯,没见到。”掌柜的满腹牢sao的碎碎念,“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也不回来看看,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鬼医,我呸。”连瑾春与齐暮川对视一眼,默默走出济生堂。齐暮川道:“会不会是他在撒谎?”连瑾春摇头:“不会,他说萧羽不在就是不在,掌柜的从来没说过谎话。”齐暮川笑:“看不出那掌柜的是个老实人,萧羽养的人倒是有趣。怎么不吭声了?”连瑾春停下来,犹豫道:“齐大哥,这次我是真的没头绪,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齐暮川想了想,忽然笑道:“还有个地方,跟我来。”司徒贤沉着一张脸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