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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寰宇还在胡言乱语,醉成这样,别说是礼数了,连面前的是谁都不分不清。周裕青轻笑一声,看了看季景江,季景江微笑着端起酒杯敬他。“是本王失言了,皇上到底是皇上,”周裕青回敬一杯酒,又看了看一旁若有所思的周元楷,接着说道:“本就是至亲,早就该这般坐着谈天说地了,皇上心事太重,老早就失了该有的乐趣。”季景江放下酒杯,道:“端王殿下这是意有所指啊?”“皇上只在少庄主的面前,才展露他这年纪该有的样子。”周裕青仰头不看季景江,看的是窗外缓缓升起的一盏盏孔明灯。季景江也跟着看向窗外,只是目光一扫,看到了楼下巷中的一幕。“端王殿下的意思,景江明白。”季景江很快移开目光,假意看着天上的孔明灯,但是内心却不再平静。季景江本掩饰的很好,但是没想却还是被周裕青看出了端倪。“已是子时,怀儿这个样子也不便回宫。”季景江回头,看到周裕青盯着自己像是在想什么,于是投去疑惑的目光。周裕青也不避开目光,道:“不若就让皇上去寰宇的府上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回宫。”季景江看到周元楷瞪大的眼眸,笑着轻轻摇头,道:“湛王殿下已经大醉,还是烦请端王殿下照顾怀儿罢。”“是啊皇叔,五哥这边我来照顾,四哥自然是在皇叔府上更好。”周元楷见周裕青有些犹疑,马上出声附和道。“好吧,那便……连清、瑜汉,”周裕青唤道,两个小厮闻言推门进来,周裕青吩咐道:“扶……四公子到马车上去,小心些。”“是。”两个小厮依言扶起周永怀。“清和师兄,你跟着照顾好四公子。”清和闻言点头,跟上两个小厮,周裕青和季景江拜别后也下了楼。“六殿下,便也早些回去吧。”季景江冲周元楷道。“也好。腾风。”闻言进来的是个青年侍卫,周元楷与腾风一道架起周寰宇,摇摇晃晃地下了楼。季景江和李飞霜目送三人离开,良久,李飞霜才开口道:“好了景江,支走他们究竟为何,与师姐说说吧。”季景江正要开口,店小二却推门进来。“哟二位客官,小的以为这楼上已经没人了,您看这,真是打扰了,小的这就出去这就出去。”“哎,不必了,”季景江叫住他,问道:“小二哥,我问问你,这隔壁是什么地方?”小二看了看,笑道:“隔壁是翠屏楼,是座青楼,虽然与我们鸿运酒楼在两条不同的街道上,但是我们鸿运酒楼的后院与翠屏楼的后院就隔了这么一条小巷子。”“是吗?”季景江点头,然后道:“小二哥,你收拾着吧,我们先走了。”说完季景江就翻窗而出,店小二虽然知道这几位爷不是寻常人,但是这放着正路不走,偏要翻窗……“喝大了。”李飞霜向店小二解释道,看店小二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也跟着翻窗而下。李飞霜落地后找了半天都没看见季景江,乍一抬头却看见季景江翻墙进了翠屏楼。“……这是什么路子?”李飞霜喃喃自语着,无奈地将头发束起,幸而今日所穿的衣服并不是什么寻常女装,而是裁改过的短衫,看起来与男装无异,李飞霜大致整理过后也跟着翻墙进入翠屏楼的后院。李飞霜蹲在墙角的树后,努力在灯光昏暗的后院中寻找季景江,突然听到动静,李飞霜踮起脚往一处小屋去了。李飞霜蹲在季景江的身后,季景江示意她别动。屋里传来一阵阵鞭打的声音和一个女人的呵斥声。“叫你逃跑,叫你逃跑!还敢不敢了?进了这翠屏楼还妄想跑?”女人的呵斥声中充满狠意,那一鞭一鞭响亮地抽在人的皮rou身上,李飞霜听着都觉得疼。季景江透过门缝观察许久,确认再无他人后,便推开门闯了进去。“谁!”拿着鞭子的女人惊道,转身就是一鞭子。“前辈莫要惊慌。”季景江用佩剑挡住这一鞭,稍加用力就把女人手中的鞭子夺过来。李飞霜也跟进来解救了被绑住双手的女子,查探她的鼻息,看到女子容颜,李飞霜心下一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还有气,只是晕过去了。”季景江点点头,冲怒目而视的女人道:“给这女子赎身,前辈看看要多少银子?”“哼,本来是十两,你们非要这么硬闯,那便五十两!”女子以为五十两怎么也能吓吓来人,谁知季景江眼睛都不眨,就从怀中取出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女人。“劳烦前辈将这女子的物品送到振威将军府上。”“振威将军?”女人狐疑地看着季景江,季景江却抱起女子,头也不回地走了。李飞霜叹了口气,作这身男装打扮作甚?“前辈听到了,振威将军秦玹至的府上。”李飞霜又对女人嘱咐一句,转身跟上季景江,离开了翠屏楼。第39章第三十八章锦瑟秦玹至在很远的地方抱着手站着,他的两个儿子在围着他打闹,他的妻子抱着小女儿走了过来。“至哥,那二位姑娘是?”秦玹至的妻子是兵部尚书许飞的女儿,叫许子佩,取自“青青子佩,悠悠我思”,正应了这个名字,许子佩一直是个精通诗词歌赋,多愁善感的女子。虽说秦玹至是武将出身,但是两人从小便结下了娃娃亲,许子佩嫁入秦家后,秦玹至又对她百般疼爱,夫妻二人如胶似漆,浓情蜜意的,结婚不过五年,就已有两儿一女承欢膝下。“子佩来了,刚出月子可要小心些,”秦玹至从许子佩怀中小心翼翼地抱过刚出生两个月的女儿,逗弄了一番,才接着说道:“红衣的是景江的大师姐李飞霜,你跟我一同叫她jiejie就是。紫衣的叫锦瑟,身上带着伤。景江昨夜来,什么都没与我说,只叫我派人好生照顾着,不要让她出了我这将军府。”“景江来过了?”许子佩对这个表弟很是有些好感,因他年纪轻轻就有此成就,令人钦佩,也因他知书达理,每每遇到总能与他有些共同话题,更因秦玹至与他交好,多年来两人互相扶持,是兄弟,更是好友。“是,问过我的伤势,然后嘱咐过我就走了,像是去了祖父府上。”秦玹至从边洲回到京城养伤已有月余,伤势好了大半,但是还需要静养,正好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