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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叹了口气道:“若是他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会很难过的。”“他不会知道。我也不准他知道...替我保密。”秦央起身,摇晃着就要出屋。白苏九正端着药跑回来,见秦央扶着门框正打算走,顿时双目圆瞪地喊道:“你起来干嘛!不要命了?!”秦央小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好在白苏九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揽住。“接一下药碗。”白苏九看向正在发呆的白栖梧道。白栖梧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药接了过去。秦央趴在白苏九的怀中,脸由白转红。他嗅着白苏九身上若有若无的松香味,忽然做了个...很臭不要脸的决定。“国师,我怕是不行了...临终之前想看看你。”秦央眼泪汪汪地抬起头看向白苏九。白苏九连忙把他搀起道:“瞎说什么,你这种祸害命长着呢。不就是疲劳过度吗,我让人给你煲了粥,一会儿你好好休息一下。”于是秦央被白苏九给扶回了屋,然后一脸窃喜地躺在榻上,任白苏九嘘寒问暖。白辰轲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刚刚他还很敬佩秦央的毅力,现在秦央这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又再度破灭了他刚建立起来的伟大形象。白苏九见秦央好像缓过来了一些,便出屋去熬药了。秦央眯着眼睛看向白苏九的背影,勾起了嘴角。“你该走的。”白辰轲忧心忡忡地说道:“你再在他身边呆下去...怕是...”“早一日晚一日罢了...”秦央轻声说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灵力透支到如此地步?”白辰轲问道。秦央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许久后沉声说道:“出了点岔子...本以为撑不住了,幸亏有你在,多谢。”白辰轲没有回答,心中满是酸楚。白苏九对秦央的事毫不知情,依旧以为只是普通的气血亏损罢了。他亲自煎着药,正打算给送过去,就见宫人又跑了过来。“国师...淮宁王来了。”宫人犹犹豫豫地说道:“不知还会不会...闹事?”“不会。”白苏九简短地回答道,旋即又指了指炉子:“看着点这药,莫让它糊了。”“是。”宫人答道。白苏九走出院门,见夏侯旬正低着头站在门外,手里捧着白苏九给他的大氅。“国师...还给您。”夏侯旬低声说道。白苏九接过大氅,见夏侯旬气色好转了许多,起码有了些血色,这才放下心来。“一件衣服罢了,有劳殿下亲自跑一趟。”白苏九笑道。夏侯旬摇了摇头,拱手道:“不只是一件衣服...国师,我先回了,就不叨扰您了。”说罢夏侯旬转身离去。白苏九兀自点头,暗道夏侯旬虽然年纪尚小,但经历如此打击依旧能保持冷静,倒也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惜...”白苏九的心中发堵。夏侯旬命短,也不知是不是注定。上辈子的时候,白苏九与夏侯旬没什么交情,只觉得他是个跋扈的皇子。如今看来,怕是错怪了他。白苏九想着,不由自主地看向夏侯旬已经走运的背影。结果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那是什么东西?!”白苏九瞪大了双眼,连忙追过去又仔细看了看。只见夏侯旬的后背上正黏着一个深红色的物体。那东西的形状如同一滩软泥,紧紧贴着夏侯旬的身体,还顺着他的衣服爬向脖领。“淮宁王!留步!”白苏九惶恐地跑了过去。夏侯旬一怔,茫然地转过身来:“国师,何事?”“你...”白苏九风一般地跑了过去,抓着夏侯旬的肩膀把他转了过去,仔细查探着他的后背。然而夏侯旬的背上干干净净地什么都没有,刚刚看见的那个骇人的物体仿佛只是白苏九的幻觉。“...您的后背有没有什么不适?”白苏九问道。夏侯旬满心疑惑,微微扭动了一下腰说道:“...没有啊。国师您是怎么了?”“...无事。是微臣逾越了。”白苏九的不安地说道。夏侯旬见白苏九离去,便忐忐忑忑地继续往前走,暗道在国师莫不是懂医理,看出他生了病?“可是...”夏侯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腰,依旧没感受到任何异样。白苏九立在门前,沉思着。跑去大殿贴符纸刚回来的君南衡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抓着白苏九的袖子道:“刚刚门前那位是谁?”白苏九一怔,回答道:“淮宁王,怎么了?”“他背上是什么东西!”君南衡一脸的惊恐:“我见你们说话,便没敢上前。结果他一转身,差点没把我吓死!”“你也能看到?!”白苏九心头一紧。第42章【四二】保护好秦央在当天黄昏便离去了,临走前给白苏九悉心叠好了被子。白苏九见秦央好像没什么大碍了,便也没留他。因为白苏九自己心里头乱成了一团麻。白苏九对夏侯旬的异状感到忧心不已,可他如今分身乏术。皇宫这边他离不开,国君虽然有好转但终究只是稍稍续了几年的命罢了;夏侯赞年纪尚轻,为了让他日后能顺利坐上皇位仍需费一番功夫。再者,其余皇子对皇位仍旧虎视眈眈,他得帮夏侯赞提防着。当然,最大的麻烦还在白苏九自己的身边。阿年住在他这里,虽然总算是做到了人不知鬼不觉,但,白苏九万万不敢离开阿年太久。“国师,您好像有愁心事?”白辰轲自书架后边走了出来。白苏九看向白辰轲,忽然眼睛一亮。“夏侯旬那边...怕是出了点岔子。”白苏九将在夏侯旬的异状告知了白辰轲。白辰轲顿时皱起了眉头:“国师,您没看差吧?我昨日里还跟他在一起,怎么今日就出现异状了?”白苏九刚要说话,塞了一嘴食物的君南衡吵吵把火地说道:“我也看见了!可吓人了!绝对不是幻觉!”白苏九看着君南衡喷的一地食物残渣,嘴角一抽,一挥衣袖掀起一阵风,将君南衡给扔出了屋。“以后在外头吃饭,别进来,讨人嫌...”白苏九冷哼道。君南衡揉了揉鼻子,靠着白栖梧的树干嘀咕道:“出来就出来,我还嫌屋里不得劲儿呢...”白辰轲有些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