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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真巧。”他在对方过来的同时,一步走到申砚漱身边,一手按在他的肩上。申砚漱感觉的到肩上那只手的力道在加重,便默默坐着不动也不回头去看。周沛生大约三十多岁,戴一幅黑框眼镜,微胖,笑起来整个人看着和善亲人,“几次约沈先生出来玩儿,总不见你人影。今天确实好巧。”他也不见外,看到沈期揽着身边人的肩膀坐下,径直走到他们对面落座。沈期在他经过自己身边时,按住申砚漱的后脑勺,让他的脸埋在自己肩窝里,不叫周沛生看到容貌。嗅着熟悉的气味,申砚漱的心“咚咚”的跳,听到两人对话。“这位是……”周沛生语气中兴趣浓厚。作者有话要说:☆、独占“我家亲戚,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在这儿歇歇。”沈期的声音平淡无波。周沛生祝福几句,便没有再管,只跟沈期说话:“今天堵着沈先生了,可要给我一句准信儿,沈先生这周末有没有空?我们去酒吧喝一杯。”“没有。”沈期的态度趋于冷淡。虽然开拍时,剧本已经改编好了,但挡不住导演和演员要求修改,于是原著作者时常留在剧组,好随时可以探讨。一来二去,沈期和原著作者便认识了,在拍摄期间,一道出去吃过两回饭。杀青后,各自忙事业,渐渐的又没了来往。周沛生对他的态度毫无意外,在剧组时就看得出是清冷的性子,要不是讨论起申砚漱说的尽兴,他们难以朋友相称。可是今天难得碰到,他不想就这么放过沈期,盯着那副墨镜上倒映的自己,抱怨道:“沈先生总推说没空。”“难得放假,我要回家看望父母。”沈期喝一口咖啡,轻柔的抚摸申砚漱的头发,“改日有空,我会约你们一起喝酒。今日我亲戚不舒服,先回去了,不好意思。”周沛生知道沈期前段时间的话剧演出反响热烈,听说不久后又有电视剧客串,忙中得空要看望父母是人之常情,他没办法再挽留沈期,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果真是副导演说的一样,请沈期难如上青天。互相道了再见,沈期小心翼翼的扶申砚漱起来。高出半个头来,还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哪怕再艰难,也不愿意推开。周沛生看着沈期的举动,竟然看出一丝情意来,也不知是不是写书的联想力非凡。再想到沈期入行九年,从未传过绯闻,据说目前单身。他起了八卦之心,忙问道:“你亲戚不要紧吧?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会的。”可是提到亲戚,语气又冷淡,与举动相比大相径庭,令周沛生更加好奇。沈期当宝贝似的搂着那人,竟怎么看都看不清亲戚的模样。还是说……故意不想叫他瞧见?周沛生紧跟几步,“你开车出门的?方便的话,送我一程行吗?”沈期想说“不行”,又觉得这样拒绝人伤了友情,似乎不大好。他低头看了看申砚漱,强烈的独占欲又弥漫在心头。虽说想法可笑的很,但他就是不想让旁人,特别是相关的人知晓申砚漱的存在。仿佛这些人知道了,会从他的身边抢走申砚漱。“车里已经被花草塞满了。”他想到了理由。“这样啊——”周沛生叹一句,只好看着两人远去。回到车上,系好安全带之后,沈期立刻飞驰而去,直到远离花卉市场,速度才渐渐慢下来。申砚漱已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偷瞟一眼沈期的脸色,问道:“刚才那位便是写书的作者,创造出我的人吧?”“嗯。”沈期刚平复的心又泛起一丝担忧。申砚漱思考片刻,语气轻松的说道:“书上只叫我来找沈先生。”听到这句话,沈期大悦。沈期心情好,申砚漱跟着高兴,他对周沛生,更多的是另一种感情——即使最终是一个坠崖而死的结局,但他仍心存感激,若没有作者,哪里会有他的存在,却不想叫这份感情牵惹出是非,破坏了他的愿望,破坏了沈期的生活,因此他理解沈期刚才的言行。沈期脑子清醒了,随之有些内疚,轻声问道:“你想见一见他吗?”申砚漱露出一丝苦涩得笑,“我如今这副模样,见面也不过徒增悲伤。不如等我恢复记忆之时,再见也不迟。”他注视着沈期直视前方的眼睛,顿了顿,又道:“作者与我,更像是父子的关系吧?”这句话飘入沈期耳中,顿时让他心境豁然。但豁然了,并不代表他想引见周沛生和申砚漱。此等惊世骇俗之事,传入第三人耳中,必会有第四、第五人,待知道的人多了,便是祸事来临之时。这些年身在是非多的圈子里,他难得独善其身,一直过着平安宁静的生活,哪怕被骂作自私也好,他只想将申砚漱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接下来,他们的话题转到其它方面,气氛轻松愉悦,一直持续到将花花草草搬回新家。简单吃过午饭,兴致冲冲的布置露天花园。给花草换盆换土,搬动架子,拉起绳索,挂起吊兰,将月季等花草依着栏杆摆放,当中空出一块地方等着桌椅送到。两人忙的不亦乐乎,合作默契,不到两个小时,原本空落落的露天花园已经花草繁茂,幽香阵阵。沈期和申砚漱并肩站在花园中央,放眼四周鸟语花香,加之十七栋比其他几栋楼高出六层,环境幽静隐秘,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明天桌椅到了,等我回来一起布置。”沈期叮嘱道。申砚漱应道:“好。”不过……有道是“山高皇帝远”,明天沈期管不着,他得好好的表现。沈期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让整个身体舒畅起来,他闭着眼睛,微微笑起来。申砚漱直愣愣的望着这样的沈期。无论什么样的沈期,都叫他喜欢。哪怕现在只是住在一起,也叫他开心不已。愿往后像今日阳光,明媚无虞。沈期觉察到有一股目光至始至终盯着自己,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克制不住地转过头去,目光投向身边的人。在目光交汇的一刹那,申砚漱望天。沈期有些失望,又在花园里站了一会儿,回卧室拿出一只老款的手机。“明天,你若是想出去走走,一定要戴上口罩或眼镜,”他将手机塞进申砚漱的手中,“也要带上这只手机。有些年头了,但还能打电话发信息。我有空会打电话,你一定要尽快接。”这是申砚漱住进他家来,头一次分开一整天,又不能带上人一起回爸妈家,他多少有些担忧,再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