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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齐昀和君易晞已在早早等候。一路从外面进来的霍忍冬好奇地大量着夫君收的这三个弟子,齐昀和易晞暂且不用说,这个齐晗……她倒是要好好看看!二十一岁的女子莫名的目光盯着恭敬垂首的十八岁少年,他们只相差三岁,却整整差了一个辈分!君、霍二人落座,早有秦风和莫淼准备了茶盏,将要递给齐晗的时候,霍忍冬挥手阻止道:“先给后面两个。”秦风一顿,视线投向君默宁,见他只是神情淡淡,也只好越过自家少爷,把两盏茶递给齐昀。齐晗轻轻握了握拳,把螓首垂得更低,虽看不见新师娘的表情,但是只是一句话他便听出了她对他的不喜。齐晗并不知道师娘是否知晓自己和先生之间真正的渊源,但是只会给先生惹麻烦的弟子,师娘……定然是不会喜欢的!齐昀奇怪地看看新师娘,又看了看只是站得更加恭敬的哥哥,无奈接过托盘在二人身前端正跪下道:“弟子齐昀,见过师娘,请先生、师娘用茶。”君默宁和霍忍冬共同拿起茶盏浅啜,霍忍冬拿出一个红包放在托盘上,含笑说道:“听闻你是皇上最宠爱的四皇子,竟也这般知礼,起来吧。”“谢师娘,谢先生。”齐昀起身站在一边。君易晞也是如此这般,得了霍忍冬“要努力上进、乖乖听话”的规劝,收了一个大红包。最后,才轮到齐晗。齐晗捧了托盘跪下,道:“弟子齐晗……见过师娘,请先生、师娘用茶。”君默宁和霍忍冬接过茶盏饮下,霍忍冬并没有如齐昀和易晞一般赏下长辈见面的红包,而是淡淡问道:“你就是齐晗?”齐晗小心抬头,入目处是眉眼精致的忍冬师娘眼中显而易见的疏离和淡漠,他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再次垂首道:“是……弟子齐晗……”隔了两三个呼吸,可是在齐晗觉来却是几个时辰般漫长,他的耳边才传来这样一句话:“就是你……让我三哥哥……推迟了我的婚期?”=======================================第二卷:完结。第三卷江湖篇楔子一辆高大的双辕马车里,一男一女正相对而坐,无声手谈。马车虽有些摇晃,但是小几上的棋盘棋子却是纹丝不动;连较之正常稍大一些的茶杯都稳稳地落在桌面上,里面茶水不多,微微有些细小的涟漪。细看之下便会发现,原来这只小茶几本就是一块平整的磁铁,而期盼杯底都贴了小小的金属片,至于棋子,那索性就是金属所制。环顾整辆马车内部,处处都能见到如此这般精心巧妙的设计。女子轻巧地落下一子,却是自投罗网之局,瞬时就被对面的男子围了一个角,丢了半壁江山。女子也无所谓,端起茶盏慵懒浅啜。男子放下棋子,无奈道:“下棋争胜,哪有你这样自寻死路的?”女子轻轻一笑,秀丽的面容如绽放的春花,点缀了时光岁月,她眉眼透着狡黠,盯着对面的男子道:“昨晚没睡好,没精神。”男子笑笑,不接话。女子却不打算放弃,直接问道:“你去哪儿啦?”男子招招手,示意女子坐到他身边,然后才压低了声音道:“去了趟宫里。”女子吃惊地看着他。“去找齐慕霖说了点事,晗儿的病情他身为父亲不能不知,此去一年,前途未卜,我也不敢确定一定能找到方法救他。”男子的眼中流出极少见的无力和焦灼,“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的同时,也暗中找找方法。这件事也就我爹和霍爷爷、岳父大人还有你知道,不声张的结果就是也许少了一些机会。”“晗儿自己……你也没打算告诉他?”“告诉他干什么?”男子习惯性地霸道说,“让他知道自己还剩一年的时间,平白地担心难受还要强颜欢笑……”“这么关心晗儿,那为什么还要跟他置气?”女子不愤问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男子无奈道,“明明是心疼他的,可是一想起他两次不要性命……我就后怕,就看他不顺眼,就想折腾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女子捂嘴笑,已经是成了婚的人,依然跟个孩子似的。“这可是你说的,那我折腾他,你可不准心疼阻拦!不过……”女子苦恼地掀开一丝车帘,看着骄阳下后背都被汗水浸湿的少年牵着马一步步走着的少年背影道,“如果晗儿觉得我是个恶师娘,可怎么好?”“他不会的。”男子对自己教养长大的孩子,有着十足的自信。“所以这次我们出去,主要就是给晗儿治病?”回门第二天就随夫君离家远行的女子放下帘子,看着含笑的男子道,“但愿我们可以……”男子敛了笑容,并且答话,只是紧紧握住了女子柔胰。第116章‘恶’师娘霍忍冬俗语说,六月天,孩儿脸。晌午还艳阳高照的天气,过了午后便阴沉下来,远处的天边还隐隐传来沉闷的雷声,眼见得有好大一场雨要下。霍忍冬放下窗帘,转过头对一心看书的丈夫君默宁笑道:“看着天,我们定是赶不到预定好的镇甸客栈了,君先生,要不要叫你的宝贝晗儿找个地方歇歇脚?”君默宁从书上抬起眼睑撇了撇妻子,憋着不说话。霍忍冬心道:看你憋到什么时候!“唉,出来好几天了,晒得浑身上下血脉喷张,要是淋上一场酣畅的雨……这沸汤沃雪的……一场大病可免不了啦……”说完,已为人妻的女子调皮地摇了摇头,故作同情地不再说话,只是等着人的反应。“冬儿……”君默宁无奈。“咯咯……”女子轻笑,每次听他唤‘冬儿’,总是有求于自己,而连他也做不到的,定然不是小事!只是这一次……只是关心一下小徒弟,有这么难吗?也不知是丈夫还是妻子缴械,霍忍冬朝车门口挪了几步,掀开帘子唤道:“齐晗。”被晒得汗流浃背,眼睛也被刺痛的少年听得呼唤,自然极快地喝停了本就不快的马屁,赶至马车前恭敬道:“是,师娘。”“叫你算好天气路程,你看看,这天能赶到预定的镇甸吗?”恶师娘板着脸训道。“是……都是齐晗的错……”少年走了大半天的双腿无比酸胀,可还是毫不犹豫地在石子错乱的路上跪下了。师娘更气,“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