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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母后的……儿子……”“啪啪啪啪啪!”一句,五下,又二十下之后,齐晗终于再一次崩溃了!“先生!您饶了晗儿吧!晗儿知错了,呜呜……晗儿知错了!先生!”他咬得满口牙都似乎有些松动,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口腔,可是,依然忍不下从身后传来的似乎一下重过一下的责罚!君默宁停了藤条,看着桌上伏着的孩子哭喊求饶,那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他紧了紧手里的刑具,告诉自己,这也只能是最后一次!“啪!”一下重击,齐晗昂首嘶声惨叫,重伤的膝盖狠狠磕在书桌侧壁上,又猛然挺直!“说!嫡皇长子是谁?”“是……是晗儿……呜呜……”“啪!”“晏天楼的少楼主是谁!”“啊……是晗儿……是晗儿!”“啪!”“昀儿的哥哥是谁!”“是晗儿……先生……饶了晗儿……”“啪!”一下,直接在齐晗臀腿见撕出了一条狰狞的血痕!齐晗终于忍受不住这凌迟碎剐一般的痛楚,惨叫一声翻滚到地上;本能又使他即刻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胆大妄为的举动,十八岁的少年嚎啕哭着,似是还想重新摆好受罚的姿势,可是努力了几次,终究徒劳。“说!皇帝皇后唯一的儿子是谁!”在齐晗撕心裂肺的哭声里,君默宁狠着心问道。“是晗儿!是晗儿!都是晗儿!先生!我也是先生的晗儿啊!是先生的晗儿啊!求您……饶晗儿一回吧……呜呜……饶我一回……不敢了……晗儿再不敢了……不敢乱跑,不敢不爱惜自己,不敢冒险,不敢不听话……先生,求您……饶晗儿……呜呜唔……”一只手覆上了脊背,哭得声嘶力竭的齐晗浑身一颤,却感到哪只手正顺着脊背一下一下地安抚。他知道,那是先生的手,温暖而有力!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还是鼓足了勇气,稍稍缓了缓,抬起头去看蹲下身子的男子,哀求道:“先……先生,晗儿……真的知错了……”他悲伤地看到明明眉宇之间充满了疼惜的先生摇了摇头,说道:“晗儿,你弄错了,先生不是在责罚你,先生只是在问话……”是啊,先生早就说过,这是问话,他回对了,挨五下;回错了,挨十下!可是,他真的……受不住了……别说五下十下,即便只是一下,他都觉得是刀子割进rou里!就着齐晗跪趴着的姿势,君默宁蹲在他身前问道:“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齐晗眨了眨眼,又带出一串眼泪,他胡乱抹了一把点头道:“回先生,晗儿……知道了。晗儿……一人肩负数重身份,牵一发……而动全身,晗儿是晗儿,晗儿又……不只是晗儿……”朦胧泪眼中看到先生的神情缓和下来,齐晗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先生是要晗儿明白,晗儿伤了自己……会让先生、师父担心,也会……有伤大局……先生责打晗儿,是晗儿到现在都没看清楚……这一点……”“那你现在明白了吗?”君默宁耐心问道。齐晗忙不迭地点头道:“明白了!先生……晗儿都明白了!先生要晗儿重视自己,不是自私地凡是以己为先……而是……权衡轻重,顾全大局……”“把裤子穿上,跪好。”君默宁站起来,转身放下了手里的藤条。这是……不打了?!齐晗连忙把凌乱的裤子穿好,手上的刑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他本以为后臀上定然是血rou模糊,可是当拎着裤子的手擦碰到时,除了guntangguntang的肿起之外,竟然毫无破损的地方!他明明挨了六七十下!明明疼得像刀割一样!难道……还是那颗药的缘故?无暇多想,齐晗穿戴整齐,再一次挪到书房中央跪端正了,才恭敬叩首道:“谢先生。”“啪嗒”一声,一样东西被一只五指修长的手放在他膝前。齐晗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嘴唇发白:鞭……鞭子!他惶然抬头,见先生再一次蹲下来与他说话。灯火烛光里,君默宁的心疼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他伸出手擦去少年残余的泪水,柔声道:“晗儿,这半年多来,生生死死,今日听到昀儿的回报,我竟觉得有些累了……”齐晗自然明白君默宁的意思,他惶恐道:“都是晗儿不懂事……先生,您罚我吧,晗儿不敢再求饶了……”君默宁摇头道:“打你是要你明白一些事情,现在你都明白了,何必再受皮rou之苦?只是我也不想再为你担惊受怕,所以,晗儿,你的自由……暂时没有了。刑具不可离身,就留在府中,哪里都不许再去,明白了吗?”“明……明白了,晗儿知错,晗儿该罚!”“还有,”君默宁站起身,灯影把他的颀长的身影拉得更长,“有些事情,若身在局中终难看清,所以自此刻起,为师暂时剥夺你一切的身份,包括齐、君二姓,留‘亦晗’二字给你算是一个称呼,你留在莫宅、留在我身边伺候——以……仆从的身份……”齐晗忘了身上所有的痛楚,只仰着脖子呆愣愣地看着在他人生中最为高山仰止的男子。君默宁依然很耐心,“详细点说,你此刻远离京城朝廷,嫡皇长子的身份实在遥远;至于其他……晏天楼的事你不可再插手,你也不再是昀儿的哥哥或是师兄,自然也不再是我和汉生的弟子……”“先生……”齐晗绝望地从嗓子里撕出了两个字。君默宁虽被打断也没理会,他怕自己看到齐晗脸上的表情而狠不下心,他别开视线继续说道:“这一次,昀儿挨了三十下家法藤条,我也不多罚你,你挨六十。只是你既不再是我弟子,家法自然也用不到你身上,这根柳条鞭子你拿好,最好随身带着,念你还有劳作事务,每日卯时,先找秦风领十鞭,打足六日即可,听明白了吗?”“明……白……”齐晗的声音弱得像是从天外飘来。君默宁似是说得差不多了,他走到门口,打开门,秦风果然就站在门口。让他进来之后,君默宁最后说道:“从明日起,你跟着秦风先把规矩学了;每日领完责罚就到书房伺候,若另有安排,我会吩咐你。秦风,带他下去治伤,一应用具安排好送到柴房去,亦晗先住那里。还有,我知道你们感情深厚,我也不想日日给他验伤,你下手的分寸自己拿捏好,不要让他受些不必要的皮rou之苦。都下去吧。”“是,主子。”秦风躬身应道。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