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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那个小胖子?我觉得他挺直啊!怎么会!”“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云禅其实很想吐槽他的gay达,卫舒和王返在高中的时候那么明显,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华清川忽然急忙道:“刁禅,不和你说了,我这边有人催。”只听见听筒传来华清川抱怨的声音:“催催催,催命啊!”华清川最近的确很忙,所以这次只有云禅一人赴会。黑猫小黑炭在云禅家的这些里已经混得很熟,见云禅在换一副,像是要准备出门的样子。黑炭跳上凳子,一把扑上云禅。云禅好笑地把它抱在怀里,道:“我要出门去,乖乖呆在家。”黑炭不理:“喵~”我要和你一起出去!云禅道:“今天参加同学婚礼,改天带你出去?”“喵~”黑炭不情愿地答应了。虽然这只猫很有灵性,出去了也能找到家门。但是云禅还是不放心。S市有些人爱吃猫rou,猫贩子经常趁猫主人不注意把猫抓来进行售卖。云禅管不到别人吃猫的习惯,但是保护自家的猫还是能做到的。用手掌抚摸着黑炭头上的皮毛,让小猫发出喵喵的舒服的声音。“小鱼干在碗里,不许多吃。”云禅叮嘱。虽然黑炭已经不是云禅第一次见到时那么狼吞虎咽,但还是有些馋嘴。“喵~”到了饭点我才吃。“家里的餐巾纸不能吃,知道吗?”云禅又叮嘱。“喵喵。”知道了知道了。云禅把门窗上好了锁,前往卫舒给他的发的地址。坐的士到了车站,正要乘电梯去二楼售票口买票,却被一个行乞的老人拦住了。“小伙子,你这一趟路,还是不赶的好啊。”云禅停了下来,没有回答。老人的头发就像馊掉的菜叶子,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老人坐在台阶上,右手拄着藤木拐杖,左手端着一个破旧的铁腕,里面放着零星的纸币和硬币。云禅一看,里面竟然有几张纸币。“他的眼睛,瞎?”他拿出钱包,数了三张五十的,把纸币从碗里换了出来。云禅道:“老人家,这钱给你。”老人嘿嘿一笑,:“我要你这人民币做什么?纸币给我放下,放下。你给我其他的,我也用不了啊。”说完,老人干瘪的右眼开始变黑,周围的皮肤不断变化着,黑色的汁水不断地流了出来,黑洞洞的。见状,云禅立马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为老人擦掉从眼睛里流出来的黑水。见云禅看到他眼睛的异状之后还如此镇定,老人禁不住问:“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的?”“殡仪馆化妆师。”老人一笑,“怪不得。”等云禅擦完后,发现周围的人都盯着他看。旁边一位牵着小女孩的妇女忍不住问:“小哥,你刚才在干什么?”小女孩天真的回答,“大哥哥在帮一位乞丐爷爷擦眼睛!”云禅低头一看,原本坐在台阶上的老人已经消失不见,往周围忘了一圈,根本没有发现老人的身影。妇女觉得也怪,但不想多事,就拉着女儿匆匆离去:“乱说什么,走了走了,我们还要赶车去你外婆家呢。”小女孩道:“可我真的看到了啊。”妇女一走,身边的围观的人也就陆续散了。云禅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遇鬼了?老人劝他今天不要赶路,这是暗示他不要去参加卫舒的婚礼?从见到卫舒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卫舒是一个敏感的人。卫舒很注意个人卫生,有些洁癖,喜欢穿白色的校服。当时的学校对校服的规定不是那么严格,很多人都喜欢穿自己的衣服。只有卫舒,天天穿着洗得刷白的校服。因此就有些人男同学笑他。开玩笑在同学之间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但云禅看得出卫舒每一次被开玩笑时都在忍,当有一次一个男同学说卫舒是娘娘腔,卫舒爆发了,他突然拿凳子突然砸向了那个人,砸了满头的血。班上的人都吓傻了,卫舒也吓傻了。发现矛盾的王返跑上来把卫舒移到了教室外边,安抚他的情绪。王返找家里的关系摆平了这件事。王返和卫舒非亲非故,却愿意为他做这样的事情。自那以后,所有人看他们二人的眼神就有一些异样。只是那个年代的学生还不会往男男同性上面想。自此,卫舒变得比之前更加敏感。只有个别几个才在私底下骂二人是兔子。有一次在学校食堂里,卫舒端着饭盒,坐到云禅的对面。整个饭桌只有他们两个人。卫舒只说了一句话:“你和华清川也是吧?”云禅肯定知道他在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卫舒有事没事就爱找云禅谈心。但显而易见,云禅只是个面瘫,多说几个字都嫌累。但卫舒丝毫不在意,他更多的只是需要倾诉。暗黄色的灯泡下,上晚自习的卫舒停下笔,转过头,小声说:“以后我一定要和王返结婚。”云禅点头,表示知道了。继续埋头温习数学课本。只是后来,上了大学后,卫舒和云禅慢慢地疏远,只是还保持着联系。坐在车上的云禅回忆着记忆中的卫舒,忽然有些期待他的婚礼。忽地又想起了任务繁重的华清川,心里面空增几分愁。卫舒的住处在邻市,坐汽车四五个小时就到了,一路上不断变换地风景也不是那么使人无聊。在没有和华清川再遇到的时候,他也就是典型的朝九晚五,从来没有主动出去什么地方游玩过,现在静下来看风景也是以前可遇不可求的。云禅下了车之后,又坐了出租车到了卫舒所住的M小区。按下了门铃,卫舒很快就开了门。卫舒还是穿着白色衣服,只不过不再是校服,而是西装衬衫。他长高了不少,身高有一米八几,气质也不像学生时代那么女孩子。他给了云禅一个拥抱:“你终于来了。”云禅有些招架不住,但还是任他抱着。云禅能够感受到卫舒身上散发出来的不一样的情绪。就像是终于风雨飘摇里的木舟找到了依靠一样。卫舒深吸一口气,放开了云禅。邀云禅坐下,“你要来,我就做了一大桌菜。你坐下尝尝。”云禅问:“王返呢?”卫舒不答,反问:“华清川呢?”他倒下一杯红酒,推倒云禅面前,“我不是也叫他一起来吗?”云禅道:“他很忙。”卫舒轻笑,“那就好。”云禅察觉出卫舒很不对劲。卫舒放在桌下的手指一直在摩挲着什么。两人间一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