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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塞进来,影响了这个世界的稳定性,所以也出现了其他变量。等等,怨念值出了bug,我要修复一下。”然后就再也不给陶然回应了。陶然满脸懵逼,怎么一下子跳了十五年的时间线?她那本都没写到大火十五年后的时间,就完结了好吗!开什么玩笑?这个男人是萧衍?她的反派弟弟那么可爱,才不会像个浪荡子一样,随随便便就轻薄她呢!陶然细细地打量红衣男子的容貌,依稀是能看出少年萧衍的影子,只不过棱角褪去了女子般的柔和,看起来有些凌厉。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就越看越像,陶然在心里帮少年萧衍捏脸,这里动一下,那里动一下,慢慢和眼前的男子重合。真的是萧衍啊。我怎么和萧衍结婚了?这是哪门子奇形怪状的剧情啊!她的视线越过萧衍,看向房间里,入目的到处都是喜庆的大红色,桌上的龙凤花烛发出燃烧时轻微的“噼啪”声,旁边放着一方喜帕。萧衍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人生四大喜事之一,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娇妻在侧,温香软玉,萧衍忍不住一述衷肠。“四jiejie,我知道这都是梦。要是现实里,我怎么能看到你睁开眼呢?你都昏迷十五年了。神医说你神魂游离在外,娘亲说你可能变成了植物人。”陶然:你梦个锤子。但是说不了话,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都怪那场大火!”萧衍的神色染上阴戾,“该死的鬼方国,不仅在边关发动战争,又派jian细来京城。他们知道我娘亲是定北侯的左膀右臂,就放了那场火。”他的手指蜷的太紧,甚至能听到骨节碰撞的声音,让人疑心他会把自己的拳头握碎:“我把他们都杀了,一片一片地割下他们的rou,挫骨扬灰,他们都该死!我踏平了鬼方,可我救不回你。”他的眼神太过狰狞,哪怕面容清隽,也给人一种煞气十足的感觉,活像是一个从万丈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鬼刹。可对上陶然,那些冷厉和凶煞,便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三月春江水一样的缱绻。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细细地描摹陶然的面容,“你真傻,为什么要为了救我和娘亲,牺牲自己呢?你说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为了救他甘愿牺牲自己的生命,就那么喜欢我吗?我倒宁愿你没有那么爱我,换我来救你。”他趴在陶然身上,和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神色痴迷:“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十五年来的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可我不信,我为你遍访名医,还亲自去了海外寻医。四jiejie,你要是醒来该有多好啊?你看看我吧。都怪我以前太弱小了,没有保护好你,我现在变得很强大,没有人再能伤害到你分毫。你会不会怪我,在你昏迷的时候,就和你成亲?其实我也不想的,我等了十五年,如果真的能等到你,我愿意再等二十五年、三十五年。可是祖母等不了了,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她临死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等到你醒来;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我们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知道你最是敬爱祖母,如果你醒着的话,也会这么做的吧?我答应了祖母的请求,入赘进了侯府,和你成亲,也用我们的亲事为祖母冲喜。”陶然瑟瑟发抖,有点被他吓到了。萧衍一会儿像是个恶鬼,一会儿又像是个情痴,这种变脸速度快得,直追精分现场。太变态了,把陶然吓得毛骨悚然。萧衍抱着陶然,说了一夜的话,就像不知疲倦似的。东方渐白。萧衍一向守时,这个时候早就该从房间里出来了,今天却迟迟没有动静。等在外面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因为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终于,她们推出一个胆子大点的,轻轻地敲了一声门,颤颤巍巍地叫道:“王爷?”萧衍冷了脸,骂道:“滚!”转身对上陶然,又是能溺死人的温柔:“娘子,怎么在梦里,都有人这么不开眼,来扰我和你的清净。今夜这个梦好长,可是只要能一直看到你,我宁愿永远不醒。为了能常常看到你,我以前试过醉生梦死。可是不管灌多少的酒,我都很清醒,看不到你入我梦来。今天能在梦里,和你相见这么久,我真的很高兴。”“噗通”、“噗通”,外面的下人跪了一地。摄政王凶名在外,率领铁骑荡平鬼方,听说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在外界的传闻里,他是能让小儿止啼的大魔头,就算最顽劣的孩子哭闹个不停的时候,长辈说上一句:“再闹就被摄政王抓走了。”立马吓得不敢再哭一声。这些贴身伺候他的下人,比外人更怕他,因为他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谁都怕得罪了他,小命不保。总管进来院子,看到她们像鹌鹑一样跪了一地,明明满院子都是人,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息,好像进入一块死地,“这是怎么了?”下人低声回禀。这位总管,是摄政王年少时的小厮,早就不再是以前的冒冒失失,如今变得沉稳有度,很得下人信服。他点头道:“我知道了,晚点再说吧。”这些年王爷过得行尸走rou,犹如一具尸体,只有和王妃有关的事,才会露出几分真性情,提醒着别人他还是个活人。总管太清楚,王爷有多爱王妃了,是想和王妃多待一会儿吧?哪怕她只是一具空壳,不会回应他的感情,但昨夜好歹是他们的新婚,对王爷来说意义重大。这一等,就等到了大中午。连主院那边都觉得奇怪。老夫人病重,方瑜虽然是义女,可也和亲生的一样,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和其他几房儿媳轮换,因此住进了主院。昨日萧衍和陶然大婚,今日按说应该新妇敬茶。可陶然昏迷不醒,一睡十五年。萧衍又是入赘。所以规矩有些难办,好在一家子关系都极好,不必太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就约好了今日侯爷夫妇和方瑜,一起在正堂等候,由萧衍代为敬茶。萧衍却迟迟不来,方瑜有些担心:“我去看看他。”别人都道摄政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但方瑜知道,儿子虽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性格变得暴虐,却从不滥杀无辜。她越过那帮跪了一地的下人,“砰、砰、砰”地敲门,“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你老丈人和丈母娘等着你敬茶呢。”萧衍充耳不闻。听不到回应,方瑜又想起他醉生梦死的那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