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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正地表达对她的爱慕,可你啊,一辈子都只是她的徒弟。”裴渊好看的像是水墨画一样的眉眼里,满是阴郁之色。他本来想让这个情敌知难而退,可对方并不是善茬,居然已经发现他对师父的爱慕之情了。方绍庭为方承煦送来新的机关兽,小孩子觉得有趣,缠着他要学习机关兽怎么制作,陶然也看得很开心。裴渊更加不开心了。器灵在他识海里嚷嚷着:“主人,我有一亿种方法,杀了这个小小的抱丹境修士,他居然敢跟你抢妹子!”“馊主意,杀了他,然后让师父对我失望?”“那、那、那,栽赃他?陷害他?”“馊主意。”器灵说了一大堆,最后全被裴渊判定为馊主意。器灵没辙了,它本来就是魔嘛,它只会这些招数啊。裴渊其实知道,陶然并不喜欢方绍庭,可是他更清楚,陶然永远不会喜欢他,这个认知让他特别丧。他自嘲一笑:“贪婪啊。”我想要的越来越多了,不光想要待在师父身边,不光想要她永远对我好,还想要更多、更多。想要完完全全拥有她。想要让她只看着我。但不是用夜初华说的那种方法,不是毁掉师父,不是伤害她,他想要她永远有那样明亮而干净的笑容。“该怎么办呢?真是好苦恼啊。”因为任务快要做完啦,陶然很开心,只要再帮裴渊清除掉体内的魔气,她就可以离开这个任务世界了。来这个任务世界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没有超过两个月,轻轻松松就能赚它一百万,真快乐啊!陶然连离开的理由都想好了,到时候就说她是修炼得道、白日飞升了呗。她和方绍庭学做机关兽,就是想送给裴渊一件礼物。方承煦这小子没心没肺,还不记事,估计她这个当师父的走了,那小子还开心少了个人揍他呢。但裴渊不一样,他看起来性格如同清风朗月,其实心思还挺重的,虽然年龄只有十七岁,但总觉得他心里装了很多事,没有少年人的轻快明朗。裴渊是一个心里能藏得住事、也藏了很多事的孩子啊。以前是父母被杀的大仇,这次是一人对战魔界大军。再回想一下天罡阵里,他那时已经存了必死之心。所以他给了陶然那根簪子,所以他给了方承煦那枚玉简。那个时候,陶然好怕,这个人真的一去不回。该给裴渊做个什么礼物好呢?他并不是一个情绪外放的人,陶然不太清楚他的喜好。“有了!他上次帮我画了一幅糖画,那我就帮他捏个小人吧。”其实做机关人的方法和机关兽差不多,陶然就按照手办的那种大小捏人,第一个映入她脑海里的画面,就是裴渊一身红衣、魔纹妖冶,决战魔界大军。她这样想了,也这样捏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方承煦大喊了一声:“师父!你干嘛做个穿嫁衣的大师兄啊?”陶然:“!这个死孩子又在胡说什么鬼话呢?她一把捂住方承煦的嘴:“不会说话,你就少说一点,是不是又想为师和你切磋了?”她是现代人,对于古代这种男女大防啊、师徒观念啊,没什么感觉。但是石室里的裴渊、方绍庭,应该都是挺注重这些的,这要是败坏了大徒儿的名声多不好。原本静静站在远处的裴渊,视线也被吸引了过来。陶然强自镇定,向着他走了过去:“渊儿,你今天下午,好像心情不好?”器灵:“是啊,你这个女人,总算有一次是主动关心我家主人的心情了。你一直陪那个太子玩,我家主人快醋死了好吗!”其实更加让裴渊难过的是,他太聪明了,聪明的知道方绍庭说的是对的——他一辈子都只是她的徒弟。从前庆幸有这个身份,可以让他有接近她的机会;如今又绝望是这个身份,他对她的爱慕永远难以启齿。徒弟喜欢上自己的师父?罔顾人伦!玉玄剑圣这样的人啊,光辉像是日月一样清明,裴渊怎么能因为自己对她的爱,让她的人生有了污点呢?陶然看不懂裴渊眸子里的深情,但她能够察觉到他的悲伤,太让人心疼了。她猜测道:“是不是因为堕魔的事?你放心,师父一定帮你净化魔气。”裴渊想要安慰她别担心,可是强行扯出的那抹笑容却苍白而无力。陶然简直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珍宝,都捧到他面前,哄他真正开怀一笑,也顾不上小徒弟说的什么嫁衣不嫁衣了,把她刚刚做好的机关人送给了裴渊。裴渊一时不清楚陶然这个举动的含义,“师父?”她常常送他东西,收他为徒的第一天就送了他舍利子、九转还魂丹等等绝世珍宝,后来又送他“剑圣亲临”的玉佩,能给控制整个护山大阵。可他直觉地认为,这个礼物和从前那些很不一样。它不是什么珍贵的修炼资源,不值得世人相争,可它是师父投入了心血和精力,亲手捏出来的。裴渊仔细地端详着那个小人。我在师父眼里是这样的吗?明明通身上下魔气缠绕,像是一剑杀破苍穹的堕仙,却又仿佛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像是一个大英雄。她很欣赏我?就连他脸上的每一道魔纹,都那样纤毫毕现。她很关注我?似乎并不仅仅是一个师父对弟子的欣赏和关注。她发现我不开心,就这样费心思地为我制作礼物,想要讨我开心吗?我是不是开心,对她来说很重要吗?她似乎并不仅仅是把我当做一个工具那样利用我。陶然提议:“我带你去做点快乐的事情吧?”她把裴渊带到了飞行灵舟的甲板上,然后放出了青霜剑。她这两个徒弟啊,小徒弟反正会哭会闹,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很快就能发泄出来;反而是大弟子裴渊,因为性格太内敛太隐忍,才更让她担心。又是堕魔这样的大事,偏他又是那种哪怕天塌下来,也要自己强行撑着,不肯向旁人诉一句苦的性子。以前她不敢和裴渊太过亲近,一是怕被他发现她是西贝货、虚假的那一境,二是怕不小心刺激到他黑化堕魔。如今他堕魔了,但没黑化,真是她的好少年,就算入了魔,也还是保持着本心;她又是正儿八经的那一境大能,总算不用再掩藏她对裴渊的关心了。裴渊按照陶然说的那样,和她一起站在了青霜剑上,只听她念了一句剑诀,然后道:“起!”“唰”地一下,青霜剑飞了出去,在云海里驰骋。御剑飞行,能玩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