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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要好得多,毒性极大。论练兵,这些弟子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熟练掌握魔道合阵功法,阵法一旦结成,有一加一大于二的奇效!石崇如此自信,一上来就是全兵出动的雷霆之击,这一仗他不光要赢,还要以碾压的姿势,赢得漂漂亮亮。然而,在正魔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石崇,有史以来第一次遭遇了滑铁卢惨败。蚀日魔雾之下,敌方士兵不该渐渐失去行动力了吗?为什么反而越战越酣?东部这十五域,明明兵力他都探查核实过了,只有十七位辟海境大修士镇守,为何如今对面的大修士数量翻了一番,简直犹如神兵天降!他所引以为傲的、魔教教徒训练有素的合击阵法,在对面的指挥官眼里简直处处都是破绽。到底哪里出了错?石崇至死都没有想明白这一点。正道大胜!这是近几十年来都不曾有过的胜利了。自从阴煞老祖现世,带来了那些来自上界、完全碾压这一界水准的毒丹和魔功,在正魔战场的对峙上,正道就一直处于弱势,节节败退,南北大陆分界线一路北移,越来越多的百姓被魔教害死。这一场胜利称得上是石破天惊,不光在于全歼了魔教教徒,更在于提升了正道的士气。在这次战役中,涌现了一批又一批正道年轻强者,他们的名字闪耀整个北大陆。丹门的天才弟子向冲,在一次炼丹大会中,无意之间受到启发,找到了蚀日魔雾的炼制方法,正道一众老牌炼丹师才基于此,研发出了解毒的秘方。凌霄教擅长阵法的女修乌恬,苦心专研魔道合击阵法,偶得一本上古阵法秘籍,触类旁通,为破解魔道功法提供了宝贵建议。浩天府剑修叶鸿,虽然才堪堪晋升玄丹境,可一把重剑立于身前,在大战中一人单挑一整个魔道弟子组成的战阵,任谁见了不赞一声英雄出少年,为之热血沸腾!还有圣山的聂盈盈,她个人的实力并非顶尖,却极其擅长辅助战斗,怀抱的竖箜篌响起,迷惑敌人心智、鼓舞己方士气、恢复战士的灵力和治愈伤势……表彰大会上,十大高手之一的青衣道人来做主持人,激动道:“所有这些名字,是正道的未来!”圣山主没有去参加庆功宴,一个人坐在云端的巨石前,倒了一杯酒:“樊小友,辛苦你了,可惜你没能亲眼看到这一场胜利,我新酿的松花酒,想给你尝尝,你也喝不到。”他和樊尘的情报联系,是单向的。只能樊尘向他传递信息,而他无法回应。阴煞老祖一手构建出来的阵法群落,隔断所有南北大陆的信息传递。圣山主想要联系上樊尘,难于登天。樊尘的信息能够传出来,是因为他把太虚剑法修炼到了极致,开辟出了剑府。聂盈盈找了过来:“爷爷,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为什么一个人喝闷酒?不和大家一起参加庆功宴?就算你不想暴露天书的推演,非要把功劳安在别人头上,也可以分享胜利的喜悦嘛。”圣山主摇摇头。那哪里是他的功劳呢?真正的大功臣是樊尘,他只要一想到,樊尘在魔教过的有多么悲惨和凄苦……老掌门死后,圣山主作为如今这世上唯一知道樊尘堕魔是做卧底的人,哪有心情分享什么战胜的喜悦?聂盈盈:“叶鸿真的好强啊!以前樊尘在的时候,居然还想用魔功胜过他,谁是真正的天才,谁是——”话没说完,就被圣山主打断,“盈盈,我身体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不容聂盈盈拒绝,他直接用灵力把聂盈盈送了出去。孙女夸叶鸿,圣山主没意见,叶鸿这个小辈是不错。但要是想踩樊尘,那可真是一句都听不下去。樊尘玄丹境可战绝巅好吗?所谓的天才,跟樊尘一比,根本就黯然无光,樊尘才是真正的妖孽!圣山主喃喃道:“樊小友,等铲除阴煞老祖那一天,老道我一定要为你正名。”陶然和青云子直到这个时候才想明白,樊尘说的情报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是什么意思。如果石崇不知道东十五域加在一起的辟海境大修士是十七位,他可能还会往多了派人,偏偏他笃定主要战力是十七,然后就压着这个数据调遣兵马,结果反而让樊尘猜透了石崇的兵力部署。那么只要做好调兵遣将,就是碾压打击。书里的这个时候,正道并没有这一场大胜,樊尘断断续续传回去的情报,只能保证正道在和魔教的对战中,不至于全军覆没,总能保有一线生机。那是樊尘用他的前程和性命,为正道搏来的一线生机。因为陶然的出现,很多事情都和书里不一样了。如果没有陶然和青云子在,樊尘此时就是孤身一人。和书里一样,不管他获得的情报,在正面战场上取得了怎样的胜利,热闹都是别人的,与他无关。可今天不一样。青云子:“圣……山……松……花……酒……”青云子和圣山主是挚交。圣山主每年都会新酿松花酒,每逢遇到喜事,就小酌上一杯,青云子偶尔会和他对饮。陶然当然知道这一点,但她装作不知道,好奇地问樊尘:“公子,什么是松花酒呀?”樊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追忆:“是一种味道清冽又绵醇的好酒,我有一年生日的时候,圣山主送了我一坛。”不过他自己只尝了一小口,剩下的就全都分给同门了。陶然觉得,今日大喜,当浮一大白!樊尘才是最应该享受胜利喜悦的人,这是他用自己的牺牲换来的。陶然闹着要吃酒,樊尘自然全都依她,但她没让樊尘下厨,而是从魔极宗弟子开的酒楼里定了一桌席面。虽然不是松花酒,但梨花白也是一种美酒。一张小桌,三人围坐,陶然和樊尘对面坐,中间的那张椅子上放了一面炼魂幡。樊尘斟了三杯酒,第一杯倒在地上:“敬那些从前死在正魔战役里的烈士英魂!”第二杯敬的是浩天府的先人。第三杯……陶然按住了他的手腕,按照他这么敬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明明最该敬的是他自己。陶然举杯,拉着樊尘和她碰杯:“敬我家玉华公子!”翡翠杯相击,音色清脆,杯中清酒摇曳,樊尘微微一笑,那笑容里仿佛带着落花的香气,陶然一时分不清是酒香,还是他的笑容更美。明明是魂体状态的青云子,却仍旧红了眼眶有了泪意,为这数十年难得一遇的胜利,也为小徒儿遇到了陶然。陶然喝多了酒,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