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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孩稚嫩的读书声叫人听了心中愉悦。平安看到怀远哥哥晃小脑袋也不知不觉跟着晃起来,今日没戴帽子的他,一团小揪揪也跟着晃,屏幕外的安觅看了都想揪。平安念到教不严就不会了,爹爹每日教几遍,平安只记得这么多。见怀远还能继续往下念,他瞪大眼,怀远哥哥好厉害!怀远也就只背到一半就忘了,对上平安弟弟崇拜的目光,他觉得等回去了就找夫子多学学,下次再背给平安弟弟听。“怀远哥哥,我有两个名字,仙……爹爹给我取了大名。”平安伸出两根手指,又开始显摆他新得的名字。“魏平安不是大名吗?”怀远疑惑脸。“平安现在叫魏予安了,怀远哥哥,你要不要喊我名字?”“予安弟弟……我喜欢喊平安弟弟。”怀远喊惯了,他还是喜欢喊平安弟弟。“平安是一家人喊的。”平安纠结了下,“那,那怀远哥哥你继续喊我平安弟弟吧,你也和平安一家人。”“谢谢平安弟弟。”怀远像大人一样,抬手摸摸平安弟弟的头。“平安弟弟,我给你带了许多礼物,我们带上出去玩。”怀远拉起平安的手。平安看了看手里的纸张,平日里看爹爹对待笔墨很小心,所以他也知道笔墨很珍贵哒,“平安要把字放回屋。”怀远见了也赶紧跟上,何管家拦住他,告诉他,那是主人家的寝室,不能随便进。怀远想到他之前在魏家住一个多月都是住那里的,想不明白为何就不能进了。何管家就说那是魏叔叔请他进去的。怀远懂了,那他去给平安弟弟找礼物。何管家看了笑着点点头,终于知道国公爷为何非要登门赔不是了,世子在府里就没这么鲜活过,更别提来了一趟魏家回去病就全好了。今早送夫人去家庙,夫人抱着世子不放,把世子吓得一路都没什么精神,这还是到了魏家才好的,这魏家可真是个风水宝地。平安把纸张拿回屋就想放在外面比他高许多的书案上,纸太薄,踮脚也放不上去,他就绕到另一头爬上圈椅放,下来的时候小脚脚不小心碰倒画篓子。画篓子倾倒,从里面掉出一幅画来,画上面的绳子松开,落在地上徐徐展开。屏幕里放大崽崽闯了祸后不安无措的小表情,安觅看得都心疼了。“平安不是故意的,别怕,把画捡起来就好,爹爹不会怪平安的。”她赶紧出声安抚。平安看到那么温柔的仙女jiejie,就不怕了,听话地上前把不听话的画卷起来。安觅看到上面那个大大的伏笔两字就气笑了,要么是崽他娘,要么是崽他爹的心上人,她已经看透了好吗。平安一双小手往上卷啊卷,卷啊卷,卷到只剩头的时候,他忽然停下,盯着上面的脸,又看看脑子里的仙女jiejie,发出惊呼,“仙女jiejie!”安觅以为是在叫她,“嗯?”“爹爹画的仙女jiejie!”平安指着画奶声奶气地说。安觅差点以为自己在崽他爹面前掉马了,但是想到平安那么小,估计说的是画上的人跟仙女jiejie一样好看。古代的画再逼真也画不出和照片里的她一样吧?再说,这画在一开始就出现了,那时崽他爹还不知道她的存在呢。她笑,“是不是好看的都叫仙女jiejie啊?”“和仙女jiejie一样。”平安对比了下脑子里的仙女jiejie,肯定地点点头。安觅只当是说和她一样好看,也不逗他了,“平安乖,把画卷好放起来,怀远哥哥在外面等你哦。”平安一听,立马不去纠结仙女jiejie为何在画上了。他把画卷起来,小手握紧两边卷轴抱在怀里,站起来看了看高高的画篓子,再看看小小的自己,放不上去,急得团团转。安觅实在忍不住,笑了笑,“平安,可以放到炕上哦。”平安听了,赶紧抱着画过去,炕平安够得着哒。把画往炕上一放,平安小大人的松了口气,自认为这样就不会被爹爹骂了,赶紧往外跑,去找他的怀远哥哥。而被他放炕上的画因为动作过大徐徐打开了些。*另一边,魏景和进了堂屋,对战止戈行礼,“行止兄,明允有失远迎。”战止戈很满意他的称呼,上前拍拍他肩膀,“别跟为兄来这套。”“老二。你陪将军聊着,我再去沏一壶茶来。”魏景和来了,魏家二老就退下了。家里就是为防有人来拜年,所以沏茶了,用的茶叶还是上次大将军第一次拜访时送的。“娘,不用忙。行止兄若不介意,到我屋里炕上坐着手谈一局?”棋盘当然不是什么好棋盘,这是他从县里寻来的,当上县令总不能还什么都没有,若来客人也不好干坐着。如今他是真体会到了炕有多方便,他也不是那种迂腐不化之人,认为在炕上看书读书便是有辱斯文。有了石炭,他作为县令,又是发现石炭的人,自然也有幸享用百斤,这石炭放炉子里很经烧,用来烧水沏茶再好不过。所以,屋里从不断茶水,炉子特地摆在窗口位置通风,魏景和还特地打了个架子沏茶用。一进屋,魏景和就看到外边书案上放着的“远”字,就知道平安回来过了,再看旁边的画篓子已经倾斜,里边的几幅画将掉未掉,他又看到炕上放着一幅画,上面脏了些,很明显是掉在地上过了。见画已展开,他快步上前将其收起来。饶是如此,战止戈还是瞧见了的,画上露出半个头,显然是个女子。都说武人好收藏武器,文人好收藏美人画,莫不是魏景和也是如此?但是想想大虞这几年的模样,以魏景和的性子必然没这个心思,那就只有……“可需要我帮忙寻一寻平安的娘?”战止戈知道平安的娘在逃难途中走散了的。魏景和一怔,将画系好放到画篓里,回身笑道,“行止兄有心了,日后用得着的时候我定不客气。”战止戈点点头,看这屋子虽然简朴,但布置起来倒也颇有雅趣,书架上的书虽然不多,摆得很是整齐,看得出主人是极为爱书的。战止戈想到魏家是逃难来的,必然不可能带着这些书逃难,想必是魏景和到了这边后一本本淘换来的。“国公府里的书都快发霉了,改日我叫管家给你送些来。”战止戈脱鞋上炕,半点不嫌弃这简陋的炕席。“国公府是几百年大家,藏书定是书盈四壁,我有幸能一览也是幸事。”魏景和重新沏了一壶茶,倒好茶给他。“是啊,几百年,只独一支。”战止戈说完,昂头将茶一口喝尽,完全感觉不到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