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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出现了。“娘!”平安用比那日在派出所见到仙女jiejie还要惊喜脆亮的声音喊,小短腿同时飞奔过去,远远就朝他娘张开手要抱抱。安觅也快步上前将崽崽抱住。狠下心放弃一切,跨越时空,只为留住你,我的崽崽。安爸和安妈在屏幕里看到这一幕,也跟着眼眶发热。哪个孩子不想要娘呢,平安在的时候明明也想娘跟他一起回去的吧,只是他懂事地没有吵,也没有闹。“娘!真的是娘!”平安在他娘怀里蹭蹭,开心得要哭了。平安的娘来到平安身边了,以后平安有爹也有娘啦!别人再问起他娘,他可以大声说他娘就在平安身边啦!安觅就这般抱着崽崽,有点不好蹲,差点往后栽倒,一双腿适时地出现在身后给她支撑。安觅抬头,见是一身锦衣长袍的魏大人,对他微微一笑,“魏大人,别来无恙。”“你来了,便无恙。”魏景和勾唇,眼里是藏不住的温柔。安觅见他毫不掩饰眼里的柔情,坦坦荡荡,明明白白昭示他的心。他是吃准了她吃毫无保留那一套吗?安爸看到魏景和这眼神就气得牙痒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小子早就看上我闺女了。”“行了,之前是谁赞他人品涵养不错的。”安妈瞪他,别打扰她看闺女。安觅哪里顾得上脑海里的画面,她眼下只有崽崽。大家看到的却是一对原本恩爱的夫妻被棒打鸳鸯,如今终于重逢,母子情深相拥,夫妻含情脉脉。当真是可歌可泣。魏老太觉得整个人都是飘的,她看着抱着乖孙,和自家儿子站一块的仙女。真的是仙女!仙女下凡来了!平安回来后是没少说他娘有多好,有多厉害,却再没说过想娘,要娘之类的话,懂事得叫人心疼,可谁都知道,他越是喜欢跟人说他娘,就代表越是想他娘。如今好了,仙女为乖孙下凡来了。至于为什么不是为儿子,倒不是儿子不够好,而是仙女从出现开始就只在乎平安,无论是住在平安脑子里,还是将平安接走,都摆明了的事。魏老太觉得她儿子能跟仙女有平安真是阴差阳错的福分。安觅抱抱平安,用指腹帮崽崽抹去眼泪,亲了下他的额头,“有没有想娘?”“想!平安好想好想娘,可是平安只能在心里偷偷想。”平安奶声奶气地说,因为娘回不来,他不能再嚷着要娘。听到只能在心里偷偷想,安觅幻想出在被窝里偷偷哭的崽崽,她心疼得不行。“乖,娘以后都不走了,就陪着平安好不好?”她摸着平安的小脑袋。不单平安狂喜,魏景和也不敢置信,险些想跟她确认。“当真?娘不骗平安?”平安泪水洗过的眼睛水亮亮的,像盛满了星光。“拉钩。”安觅伸出小手指。这个平安知道,跟与时哥哥学的,他相信娘说的是真的了。他欢喜地伸出小手指,奶声奶气,认认真真,“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平安勾住他娘的小手指上下摇晃,最后还要跟他娘的大拇指盖章,小手太小,够不到一起去,就用另一只手帮忙。安觅就耐心温柔地笑着看他忙活。魏景和也一样,只不过他眼里有母子俩,而安觅只有崽崽。战止戈听到消息脸色微变,箭步赶过来,正好与柳沉璧险些撞一块,他扶了把,也没看一眼就匆匆赶去事发点。柳沉璧看着那大步离去的挺拔背影,微微出神。“小姐,那便是咱大虞的战神将军。”玉兰一脸崇拜地说。柳沉璧回神,叹息,“是啊,战神,以满门忠烈换来的战神之名。”玉兰听她家小姐这么说,再看这镇国公府,心有戚戚焉,“小姐,我们快过去吧。”柳沉璧点头,她也有些担心安姑娘。安觅等平安欢喜够了,才牵着平安缓缓起身。魏景和担心她蹲久了脚麻,伸手扶了把她的肩膀,又自然地放开。安觅就站在他身前,能嗅到他身上的松柏清香,她对他点点头,转而看向那靖阳候夫人。“是我叫平安受委屈了,我会处理妥当。”魏景和低头,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他并不想叫她一来就要处理这些事。安觅扭头对他一笑,“我是孩子的娘,我孩子受欺负了,自然有为他讨回公道的道理。”说着,她牵起平安,徐步走到那妇人面前,声音清柔慢慢,“这位夫人对这个证明可还满意?”魏老太莫名骄傲,也跟着站到安觅身边。安觅看到,对她微笑颔首。这老太太她记得,挺有趣的一个人。魏老太想捂住心口,仙女对她笑了!笑起来真好看,和平安一样可人疼。大丫二丫看到平安的娘这么好看,而且看起来比那些高高在上,瞧不起她们的人还厉害,也莫名有了底气,站到身后,挺起胸膛。这是她们的二婶,谁说她们魏家都是泥腿子。哼!靖阳候夫人悔得不行,她哪能想到平安的娘真的会出现,还是这样一个雍容之人。哪怕想质疑她不是孩子的娘,这两张一大一小的脸放一起就没得说。“我说的是证明出身清白。”她强行找借口。“我家小姐如何不清白了?我倒要问问夫人,诬蔑我家小姐不清白,你是何居心!”斗雪很尽职地扮演好安觅的贴身丫鬟,忠心耿耿。大家见安觅身边还带有丫鬟,再加上她仿若与生俱来的气质,这靖阳候夫人的质疑根本站不住脚。“我为何要向你证明出身清白?你管这个的吗?”安觅嗤笑。“你……”“皇后贵为一国之母都尚且管不到,夫人倒是给自己封官了,专管妇人之官。”靖阳候夫人脸色刷白,这扯上皇后还能好?安觅没打算就此算了,她问平安,“平安,告诉娘,他骂了什么。”“他骂娘是玩意,骂平安是玩意,还说平安是玩意就该陪他玩。娘,平安有撞倒他,不叫他骂娘。”平安说到后面,露出奶凶奶凶的表情。魏景和听了,脸色阴沉似水。“辱我妻儿便是辱我,此事已非一句赔不是便能揭过的。”魏景和上前站在平安的另一边,毫不在意旁人看轻他插手妇人之事。“玩意?称三品官员的儿子作玩意,还要给你玩?”安觅敛起笑意,眼神冷厉地看向靖阳候夫人,“今日这事这位夫人不给我个交代,告御状,在所不惜。”众人听了,暗暗咋舌。这对夫妻是狠人,一个为儿子搞走忠勇伯府,原镇国公夫人,一个因为孩子受了委屈,要告御状。“那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