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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秘密组建出海的军队了,还让镇国公登门请教那逍遥岛岛主。皇上让镇国公负责此事,估计也是因为镇国公和魏家走得近,请教出海事宜也方便。这会听人这么说,肃亲王就觉得魏家估计又捣鼓出什么新东西了。……魏景和在别人的围观下淡定自若地吃完炒饭,舀水粗略洗了饭盒,用干净帕子擦干净,里边的水只能将就倒在没用过的恭桶里,那个加热包则是拿出来放在号舍门上晾着。这号舍门本身是没有的,后来因为发生过考生当场癫狂,跑去毁别人卷子,甚至放火烧身的事情,这才加了这么一道门。也就是中间一小块板子拦着,正好让魏景和就顺手拿来晾东西了。大家就看到哪个密封的小布袋,想上手摸又不敢,又不能问,只好憋着满腹疑问,在魏景和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离开。魏景和将板子放下,在小小的号舍里踱步消食,一边思索着方才写下的文章可有错处或需要补充的地方。坐在魏景和对面的考生刚好就是在考场外见安觅送魏景和石头的那一个,他出自小官之家,要不是除了科举出仕没别的出路,他真不愿意来考这科举。知道对面坐的正是那户部侍郎魏大人,自进场后,他的目光总不由自主看过去,看到那魏大人一进场就慢条斯理地收拾号舍,然后抱着那颗石头闭目养神,最后拿到考题没思索多久就下笔了,一切游刃有余,光看着压力就大。方才那股饭香,他也看到了,那魏大人只将那小包东西放到铁盒底下,再注入水,再把盛有炒饭的那一层放进去盖上盒子,没一会儿就看到饭盒上的细孔有热气冒出来。他当时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以为这魏大人会施仙术。这考生觉得他完了,他已经没法做题了,心思全都在晾在号舍门上那个小布包上,想知道那小小的一包东西为何就能煮熟东西。魏景和看过写好的文章,修改了几处,确认无误后,才认真誊抄在卷子上。直到太阳快下山,光线暗下,魏景和才誊抄好,再次确认无误,等墨迹干了才将考卷平放装进卷袋,以防折叠与污损。二月的天在京城还是很冷的,幸好他里头穿着保暖内衣,又有安觅给的石头时不时暖一暖手,比他参加乡试时不知好多少倍。魏景和又活动了下筋骨,天暗下来才点亮蜡烛,又拿出一个自热包如法炮制,只是,刚拿出来,号舍外就多了好几个人,全都盯着他手里的自热包看。魏景和:……魏景和能如何,只能在那么多双眼睛下,将自热包放进去,注上水。上面的那层饭碗也放入一个面饼,加入水,盖上盖子。大家方才来的时候就只看到魏景和手里捧着热腾腾的炒饭,这会亲眼见他cao作,有点怀疑人生。就这样?确定不是在愚弄人吗?很快,他们就发现还真是这样,看到有热气从那饭盒上面的小孔里冒出来,一个个震惊得无以复加。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不相信这样就能煮熟东西!那一小包到底是何物?他们可是亲眼见检查人员将一包包挨个捏过,里面是粉质的东西。想开口问吧,考场有规矩,与考试无关的一律不能交谈。对面那考生翘首去看,恨不能把那些官差考官扒拉开。魏景和在家没少被安觅拉着做试验,他已经能精准判断面多久能好了。打开盖子,里面的面已经煮软,这面是炸好了的,易熟得很,他又打入一个鸡蛋,把早就洗好的青菜扭成段放进去继续煮,煮到差不多后,拿出油纸包做的调料包撕开来放进去,搅拌。原本只煮原材料就能勾得只能和水吃干粮的考生们直咽口水了,等加入调料,浓烈的香味飘散开来,依稀还能分辨出rou香,饶是再文雅,此时此刻只想破口大骂。太不是人了!魏景和再次在大家的围观下面不改色吃完一碗泡面,吃完还拿出竹筒里的凉开水喝了口。为了避免如厕他尽量少喝水,小解只可在号舍里备着的恭桶解决,大解就得挂牌子出去到号巷尾的臭号里解决,无论是哪种,他都尽量避免。第二道考题白日已经发下来了,不过魏景和并不打算挑灯写,而是把板子放下,拼在一块,抱着取暖的石头靠着墙闭目思索如何个写法。夜里,大部分考生都还在挑灯夜战的时候,备受考官瞩目的魏景和已经抱着暖暖的石头睡去了。翌日,魏景和早早起来,在号舍里没法讲究太多,只含了口水漱过口后,用水将帕子打湿擦脸醒神,早膳就拿出被切成一片片的烤面包,撕开酱包抹上酱,就着水填了下肚子。之所以切成片是为了不让检查的人将吃食拆开捏碎。为了能让他在考场里吃得好,安觅可是cao了不少心。想到安觅,魏景和心里就充满了力量,趁大家都睡下的时候开始磨墨写下昨日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的文章。午膳,他换了个吃法,把面煮软后,倒掉水,拌上准备好的酱。这酱并没有费力做,而是从平安宝箱里拿出来换了个包装。本来平安宝箱里还有个自热火锅,安觅想让他带上的,但是不好带,拆了包装不好放,这才作罢了。只在调料上多下功夫,弄了好几种口味。这条巷子的考生们觉得天再冷都没这股香味煎熬,有的学聪明了,一闻香味起就拿出自己的干粮就着吃。在魏景和这新奇的考场吃法中,会试第一场落下帷幕。虽说这三日天公做美,白日有阳光,但清晨和夜里都还是挺冷的,第二日考场里就有人受了风寒,到第三日咳嗽声更多了。魏景和还拿出安觅给他准备的口罩戴上,说是风寒也会感染人,还是小心为妙。这口罩也是以防万一他不幸拿到臭号用的。所以说,这么贴心,他怎么能不用呢。别说,还能隔绝了一些不好的味道。考官和巡逻的官差看到魏景和蒙上面了,还以为他是不愿看到他们,最后一日愣是没人去围观他吃什么了。可以说,魏景和是这届考生里过得最滋润的一个,或者说过得比考官们还滋润。别人脸色青白得跟鬼似的,他面色红润,除了衣服皱点,进来是什么样,出去的时候还是什么样。魏景和收拾好东西排队离开考场,归心似箭。明明才两日不见,他觉得过了好久。想到在家里等着的妻儿,他握着石头的手不禁紧了紧。“魏,魏大人,可否给我一包那个能烧水的东西瞧瞧?”身后,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魏景和回头看了眼就认出来是对面总爱盯着他看的考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