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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棠撕逼的气势,这会儿看到门口缓步走进来的男人,瞬间就没了嚣张的气焰,甚至是心虚不敢去直视:“哥,你怎么也来了。”宋屿墨面无表情,一进来,身后的保镖便将门给紧闭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只有会所的经理守在走廊上。宋星渊下意识将目光投向跟在宋屿墨身后的――宋途。这次宋途没有暗暗给他递眼色,规矩站着。包厢的气氛变得十分窒息安静,宋屿墨落座后,伸手不疾不徐的将纪棠的茶杯拿过来,喝了口,嗓音冷静而轻缓:“你先去屏风后坐会。”纪棠站起来,很是欣赏般看了一眼宋星渊临近崩溃的脸色,踩着高跟鞋走向屏风。宋星渊死都想不到,纪棠还能犯规找宋屿墨这个大杀器出来。他战战栗栗的,刚想上前说几句圆场的话,结果身后的保镖毫无预兆地,直接朝他左腿一踢,剧痛感让宋星渊瞬间都忘记自己姓甚名谁,脑袋空白,直直朝地上跪了下来。这一幕,看得李琢琢是脸色全白,连尖叫声都卡在了喉咙里。她颤抖的眼神,看向宋屿墨那张寡淡冷静的脸孔神色,第一次见识到这个男人的无情,连亲堂弟都是说教训就教训,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全不留情面。宋屿墨却没有给李琢琢半分眼神,也没让她离场。宋星渊这边疼的直冒冷汗,心里直接凉了。以对宋屿墨的了解,不是任何事都能让他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处理,一旦亲自出面,就代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敢借着道歉的名头,这样肆无忌惮半威胁着纪棠不要跟李琢琢对着干,就是因为一直以来宋屿墨对他们这些小打小闹没有给眼色。先前被克扣了零花钱,宋星渊就隐隐知道宋屿墨是护纪棠这边的,只是没想到能护到这份上。保镖刚才那一脚,是找了精准角度,将他踢到骨折,半天在地上爬不起来。宋屿墨连眉头都没皱,静静听着宋星渊干嚎了半天,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说道:“另一只腿也别要了。”“哥!我是你亲堂弟啊哥!”宋星渊惊恐的挣扎,额头的青筋都冒起,爬到了他的脚边去:“我错了,哥,别打断我的腿。”西装裤的一片角都没触碰到,便被保镖死死摁在了地板上。头顶,传来宋屿墨不容置喙的强势语调:“星渊,不打断腿怎么跪下道歉?”“不是的哥,我,我――啊!”宋星渊瞬间疼得抱起了膝盖,在地上打滚,口中一直喊着宋屿墨的名字。相比之下,在场的所有保镖和秘书都没有移开过,只有宋途暗暗地摇头,心想这个傻子,今晚最不该就是对纪棠这样咄咄逼人着大吼大叫的。求人的姿态没摆正,宋屿墨自然有义务来教弟弟了。整整十分钟,宋星渊的惨状,落在李琢琢的眼中,宛如置身于十八层地狱般恐怖。如果说,宋屿墨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而是狠狠地当她的面教训了宋星渊,是为了警告她,李琢琢可以说,是真的被吓到了。她颤抖的眼神,慢慢地移到了宋屿墨的侧脸上,这个男人的皮囊就如同完美的神明般,只要出现,便会理所应当的被人觊觎。第一次看见他,李琢琢就被吸引了,她现在才发现宋屿墨完美形象的后面是冰冷刺骨。……从头到尾,宋屿墨都不曾给过李琢琢一个眼神,任由她瘫在地上。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宋星渊哭嚎着认错,用脑门磕着地,再三保证以后不敢对纪棠没有规矩,一会儿又开始搬出宋夫人,痛哭流涕的要回宋家找人做主。宋途在旁边小声地问:“宋总,要不要送医院去。”宋屿墨眼皮没抬,锋芒尽敛:“送去吧,今年就让他住着。”宋途明白了,心里暗暗地可怜了一番宋星渊要在医院包个长期病房,谁让他宋总护起老婆来,简直是让人大开眼界。两名保镖直接用拖的方式,将宋星渊给弄出了包厢。瞬间没了惊天动地的哭闹声,气氛又静下来。李琢琢也想跟着走,却没力气起来。她此刻心虚的很,怕宋屿墨临时变卦,追究起她哄骗着宋星渊给自己出头,以及影响到后面的计划。结果宋屿墨还是没给她眼神,而是将视线转到屏风后,让纪棠回家。纪棠透过屏风把这场闹剧看的一清二楚,心里对宋星渊的下场无动于衷。早在一开始李琢琢故意借珠宝跟宋屿墨传绯闻,她就勉强听信了宋星渊的道歉说辞,后来几次在试探她底线,她也不过是让宋屿墨断了给宋星渊零花钱,没有为了区区一个李琢琢,在宋家闹的人人皆知。但是容忍度都是有限的,纪棠内心烦透了宋星渊这个智商不足的傻逼。可她也清楚,倘若以自己名义去教训宋星渊,这事传到宋家,宋夫人怕是要怪罪的。让宋屿墨来教训弟弟,结果就不一样了。宋夫人只会双手赞成,说教训的好,而不会怪罪一句。纪棠扯了扯唇角,在宋屿墨出声让她回家时,也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出这扇屏风。她话不多,在经过李琢琢身边的时候,含有意味的眼神看了她下。被这么一遭惊吓到,李琢琢身体都在发抖,趴在地上半天不敢起来,见她踩着高跟鞋走过来,顿时恶从心里来,记恨着今晚的仇,想伸出脚尖去搞小动作。纪棠看见,也当没看见,脚微微一抬,直接踩在了李琢琢想绊她的脚上。旁人角度只能看的见一抹雾蓝色的裙摆扫过,紧接着李琢琢当场惨叫了声,疼得直哆嗦。在这个气氛下,宋途还要说:“这女人难道是要碰瓷,大家快避着点,绕着她走啊。”没有人把李琢琢这样的小角色当一回事,很快随着纪棠和宋屿墨的身影消失,数名保镖也跟着离开了包厢。偌大的地方,只有李琢琢狼狈至极地趴在地上,两颗泪珠终于从眼眶里蹦了出来,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出去。……一走出会所,上车前,纪棠侧脸看向身旁的英俊男人,若无其事地提了句:“宋星渊被打断腿,估计是要回老宅告状吧?”宋屿墨扶着车门,让她坐进去,语调不紧不慢地说:“那又如何?”掌权的就是豪横,完全不用给自己行为找理由。纪棠暗暗的叹气,真是羡慕的很啊。第53章(宋家所有人都接到了讯号:...)晋又菡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包厢里没有别人,只有李琢琢瑟瑟发抖地缩在地上,脸蛋像是白蜡一般苍白的可怕,用贝齿紧咬着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