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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在他的脚下,做一辈子侍奉他的仆从。”艾芙准确地抓住了重点:“他?”“我爱他,”青年说,俨然是一副克制不住兴奋的模样,“真的!”他站起来,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转圈圈,“而他——他没有反对,他接受了!”他振臂低呼:“他接受了!!!”艾芙:“......”不是......她低下头,幽幽地望了眼自己的肚子。所以这人是根本不在乎她昨天才发现自己被抛弃这种事实吗?还是专程挑这种时候,来给她一个情场失意人表演自己有多得意?这么高兴真的没有问题吗?三更半夜的,有考虑过她这样一个孕妇的心情吗!泽维尔还在房间里团团转,简直像是条激动的准备咬自己尾巴的大犬。“我爱他!”艾芙:“......”然而她只想伸手糊对方一脸。这人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吗?第62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仆人(十)艾芙试图用眼神震慑这个明显只把她当成一个聆听工具的男人,但是显然没有用。等泽维尔炫耀完,她的心力简直也被一同抽去了。“不是,”她难以置信道,“为什么要和我说?”青年理所当然道:“因为我找不到别人了。”艾芙:“......”所以你不能忍着不说吗!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显摆完的泽维尔施施然站了起来,俨然身心通畅。于是一夜好眠。正式确定关系后,泽维尔开始频繁出入于他的少爷的房间,且往往挑在夜深人静之时。他悄无声息顺着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过去,只在门上低低敲响三声,里面的少年便会为他打开门。夜间雾重,天色暗沉沉的一片,浓厚得搅也搅不开。可泽维尔却觉得自己看见了月色。他怀中抱着的,分明便是一捧月光。他们的声音并不敢大,生怕惊动了宅中的其他人。泽维尔迷恋地触碰着身下人的双唇,就像是将一枝纤纤的花枝压进了水中。再起来时,水花四溅。“我的......”他将手指插入对方手指缝之中,牢牢地十指相扣,“少爷......”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喉头,丝绸衬衣被揉得皱巴巴扔至地下。寇秋蹙着眉头,眼前只剩下了身上人起起伏伏的肩膀,如同绵延起伏的山峰。外面偶尔会传来细微的声响,泽维尔封住了神明的嘴,将他小心翼翼地压在床榻之中。被这样对待时,总是会让寇秋有一种错觉,仿佛他就是被供奉在神坛上的神,而泽维尔则是被献祭于神的祭品,是心甘情愿的信徒。黎明之时,泽维尔才会趁着晨光离开,悄无声息掩上寇秋的房门。他从不会惊动任何人。第一天时,寇秋还会在睡得迷迷糊糊时拽着他的袖子,想让他留下。可青年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在他圆润的指尖上落下一个亲吻,仍旧站直了身,一件件向自己的身上穿衣服。“我明白少爷的心,”他低声道,“可这样,会为少爷增添麻烦的。”他不愿,也不想听见那些恶意的诋毁和中伤。他的少爷,分明便值得最好的。寇秋对他的崽子说:【虽然很不符合核心价值观,但这样,好像在偷情。】系统崽子:【......咱能把好像两字去掉吗?】这分明就是好吗?【你知道吗,】系统幽幽地说,【我都要以为马赛克和马克思是亲生弟兄了。】寇秋:【......为什么?】系统深沉点烟,道:【因为他们总是同时出现啊。】前面刚见到弟弟马赛克,后头就得掏出书去学习世界里见哥哥马克思了。这样的日子,简直是学霸必备的成长之路。又绿色,又健康。系统觉得自己已然正在向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路大步迈进。泽维尔偶尔会带花来。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摘来的白玫瑰,花瓣又小又白,密密地蹙在一处,上头仍旧沾着露水,带着种夜风的清冽香气。寇秋把花插在床头柜上的花瓶中,却猝不及防被青年拦腰抱了起来,放置在床上。“泽维尔?”他碧透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泉,里头流淌的全是不加掩饰的信任。泽维尔为着这份信任而身心愉悦,他慢慢摊开一个掌心,将其中的花瓣全部都挥洒下来,零落盖了寇秋一身。“这真是一种极配您的花,”他低声说,“您就像这白玫瑰......”剩下的话全都转为了呢喃细语,甚至连月亮也要通红着脸躲到云雾中去,扯一片云彩来为自己遮羞。寇秋为着这土味情话低低笑了起来,手臂将对方的脖子揽得更紧,小声提要求:“那这一回,我不要什么至高无上的地位了。”“真不要?”泽维尔唇角挂上笑,“您在我心中,便是至高无上的。”“不要,”寇秋说,“我宁愿不要这地位。”他就想踏踏实实待在地上,一点也不想骑木马。泽维尔非常好说话:“是,我的少爷。”于是他将人抱了起来,直接抵到了墙上。从窗中倾泻出的薄薄一层光就在他们身畔,像是邻居睁大的窥探的双眼。花瓣全被揉搓碎了,花汁都要溢出来。一如既往的甜香。第二日收拾房间的女仆嗅到了满房的香味。她诧异地吸着鼻子,说:“最近换了花?”拜尔就从门前走过,闻到这味道,倒是也生出几分讶异。“不是只有东南边才有白玫瑰园,”他说,“这是哪里来的香气?”他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最后也只能放下了。这样的日子过了几月,艾芙于府中临产,情况凶险,挣扎许久后方生下一个男婴,可那孩子的哭声就像小猫似的细弱,眨眼间似乎便能断掉。德洛丽丝纵使十分厌恶背叛,可却也不愿剥夺一个幼小的孩子的生命,因此专门找了医生来看护,最终保得母子平安。艾芙抱着怀中小小的婴孩,不由得嚎啕大哭。她的泪滚滚顺着面颊流淌下来,扑倒在女主人的面前,哭着恳求她的原谅——她差点出卖了一个可能直接毁掉布莱登家族的消息,背叛了那样相信自己的主人,这个事实,直到今日才清晰地映入她脑海里。她都做了些什么?她又毁掉了什么?德洛丽丝向后缩了缩,并未让她碰触到自己华贵的靴子。年轻的贵妇人站直了身,手中的宫廷细扇遮挡住了大半脸面,只留下一双说不出是怜悯还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