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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槐就已经成了秦家认定的自家人了。陈槐现在再想起秦母惊喜的表情,还是想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要是没有姚宇,他肯定没这么顺利,一想这些,他对姚宇那点羡慕都快散尽了“要不然今晚我请客吧。我有钱。”陈槐想了想,还是决定做点弥补看着陈槐越来越自信,秦楚霁有种隐蔽的养成快感,不足为外人道,“行,你来。”陈槐满意,专心吃饭,突然看见盘子里用来装饰的小百花,凑近了闻是一种很熟悉的清香“居然有槐花……西餐也做槐花吗?”“可能是这家店做的改良。你喜欢槐花?”秦楚霁也发现了,几粒小小的白花,很可爱“当然喜欢,这是我的名字呢。”陈槐勾着唇笑,忽然想起什么“你猜猜我为什么要叫陈槐。”“出生在槐花花期,是吗?”秦楚霁略加思索,陈槐生日很好记,5月20日“厉害!”陈槐先夸他一句,然后开始慢慢解释“我原本不叫陈槐,我爸最开始给我取名叫陈愧,因为他没什么本事,我妈和他在一起吃了不少苦,他问心有愧,想着把这个字放在我的名字里,警醒自己,更警醒我,让我将来不要愧对别人。可我妈不同意,她说我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一点都没让她受苦。她看见窗外的槐树,高大繁茂,便把愧字改了两笔,叫我陈槐。”“你喜欢这个名字吗?”“喜欢。怎么能不喜欢,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还残留着他们两个人记忆的东西了。”陈槐脸上是怀念,但少了很多伤感。时间真是很神奇的东西,能冲淡很多感情,伤心,难过,情难自已,但时间也能淬炼很多精髓,让美的更美,难忘的更加难忘秦楚霁摸摸他的脑袋,笑着看他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之后,主要内容就是盛明杰和周楠的故事主角和配角调换一下,开始讲副CP的故事☆、第20章陈槐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冗长又恍惚他看见自己抓着秦楚霁,像拉着一根救命稻草,他在喊,在说“没人欺负我,我只是讨厌自己。想了这么多,做的那么少。我以为自己至少应该有些改变,至少能吃一点苦,至少能担起一些责任。可我想多了,该懒的时候还是懒,怕累的时候还是怕。自己出去三五天,赚了这么一点钱就已经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父母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以前想着,总有一天,我会在这里工作,娶妻,生子,买足够大的房子。可我现在没那个自信了,我能做什么呢?”秦楚霁只是看着他看着他,目光包容,极近温柔在这样温柔的视线里,大学的这几年如白驹过隙,室友东奔西散,消失在祖国河山沈旭天踏出国境线,定居在浪漫的法国,单身,依然在画画,他没像他妈说的那样饿死,但过得也不富裕,只是十年饮冰,却没凉了一腔热血,执拗的画着自己眼里的世界,偶尔出现在中国,一定是在某个小众的画展周楠进了圣达集团,从底层干起,现在也是总裁办一个得力的人手,直到毕业那天,宿舍几人才知道这个小富二代的爸爸,居然是圣达的周盛年,一时纷纷跪倒求包养,只除了盛明杰,他站在原地,看着周楠的目光晦暗不明盛明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拒绝保研,彻底消失了,这个人与他们断了联系,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也没人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至于陈槐自己,努力考上了研究生,按部就班的读书毕业,十分走运的留在刘昆的事务所做了建筑设计师,成为唯一一个坚守岗位的人这一年,他们都是而立之年,三十,青春好像结束了,但人生才刚刚开始“……醒醒,怎么了?做的什么梦,哭成这样了?”秦楚霁摇醒陈槐,对上他迷茫的视线“……想不起来,全都忘了。”陈槐揉揉眼睛,看着窗外“什么时候了?”“距离你上次睁眼有12个小时了。”秦楚霁看着表“你们加班什么时候有个准啊,说是加班,不小心就是通宵,你这个身体……”他的话消失在陈槐凑上来的唇齿间,片刻“对不起,今晚咱们再补上行不行啊?”陈槐喘着气,眼里有点狡黠的光,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错过了十周年纪念日,自己都有些遗憾,更不用说那么在乎仪式感的秦楚霁了“今晚我很闲的,我准备了……”话音消失在秦楚霁耳畔,说完陈槐就红了脸,忐忑地看他秦楚霁眸色渐深,总算是把持住了,毕竟还有正事“这回原谅你。今天必须跟我去医院啊,不准反悔。”陈槐一直有些抗拒医院,大概是因为十年前,在医院,他守着父母坐了一夜,再踏进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总让他想起些往事。可没有谁能永远不生病,尤其是对于常常通宵熬夜的建筑从业者来说陈槐前科颇多,最严重的一次,因为坚持要通宵做模型,没发现自己在发烧,第二天直直昏了过去,被120抬进了医院,从那以后,秦楚霁就很cao心他的身体,最长半年,一定要领他去体检,他不能拒绝,却总是想着法子拖延,秦楚霁有了经验再不跟他商量,约好时间直接拎出了门就诊大楼永远人满为患,陈槐习惯了,坐在电梯边等着秦楚霁挂号,正发着呆,突然听见一阵嘈杂,那是急救车送下来的伤员,被人拥簇着推进了电梯,陈槐看不见脸,只看见吊在担架外的一只手,手上挂着个奇怪的首饰,像是将项链缠了几圈硬戴在胳膊上,那坠子有些眼熟,他不由多看了几眼“怎么了”秦楚霁来的时候他还在发呆,闻言忙站起来“没事没事,可以上去了吗?我真不想呆在这。”秦楚霁拽着他进电梯“由不得你,走吧,我昨天和医生约好了。”“什么医生还要预约?”“……指检的医生。”秦楚霁环视一圈,电梯里没有外人,陈槐闻言还是脸上一红“又是陈阿姨?”“是啊,陈阿姨有经验。”这个陈阿姨,其实是秦母的老同学,知道两人已经结了婚,也给他做过几次检查,对他的情况很了解,只是……不管是不是熟人,还是很难为情啊陈槐的脚步沉重了不少,带着上刑场的心情好容易走过了流程“没什么问题,看来还是有好好听话啊,上次那个方子还是有用。”陈阿姨在病历上龙飞凤舞的写,手上没停“楚霁有空要常去登门拜谢,蒋大夫轻易不看诊,给你们开方子看的是你爷爷的面子,可要懂事啊,不能失礼数。”“嗯,我知道了。”秦楚霁应了,等陈槐一起出来,其实他们的确常去拜访,但陈阿姨一番好意,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