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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哇~”而凤鸢仿佛没有看到苏言这个人一样,目光直直的盯着苏鳳镜,不急不缓的说:“看到了吗,废物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何况保护别人,暗系腐蚀异能,你运气不错,做我徒弟如何?”苏鳳镜本来恐惧不甘的面皮僵了僵,就连苏言也僵了。似乎情况的发展有些诡异啊。“呵。”温柔的少年不屑的嗤了一声,放开他的脖子,“跪下。”语气很温和,就连气势都很柔和,但是苏鳳镜却在凤鸢话落后啪一声跪在地上,那声跪响听的苏言抖了抖小身子。苏鳳镜跪在少年面前,瞳孔不断紧缩——他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了!看到跪着的孩子凤鸢眼中带了几分柔和,以后这也算是自己的徒儿了。在苏鳳镜惊悚的目光下,一只白皙的手扶起了他。“你叫什么名字?”“我、我叫苏鳳镜。”他原本只是想看看这个人耍什么花招,没想到抬头就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虽然里面并没有多少温度,但是就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愣神。“我叫苏言!”小孩子最是敏感,感觉不到凤鸢身上的冷意小团子立马扬起脑袋刷存在感,脸上写满了快来夸我啊。凤鸢转头看了一眼苏言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去在前面领路:“找个休息的地方吧,天黑了。”“是。”苏鳳镜恭敬的抱着弟弟跟着少年,他对这个人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却忍不住亲近。让人亲近这是神与生俱来的天赋。苏言抱着苏鳳镜的脖子,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却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凤鸢。怎么办,他觉得这个丑哥哥好可怜,虽然看起来也有些可怕,他想和丑哥哥说话,但是丑哥哥不理他,是不是不喜欢他?天色渐黑,灰麻灰麻,像是收不到信号满是雪花的电视。少年单薄的身姿挺拔,冷风吹着他耳边的发,黑暗酝酿的越来越浓烈,他身后紧紧跟着两条小尾巴。按理说他们应该离开高速公路找一个地方落脚,高速公路边都是树林,人很少,几乎没有丧尸,而高速公路人多丧尸虽然少,怎么也不比野外安全。只是——凤鸢觉得自己还需要那样躲躲藏藏吗?解决几个跳蚤还是行的,何况野外可比高速公路脏多了。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三人在一辆还算完整的车旁停下。在苏鳳镜和苏言见鬼表情下,凤鸢徒手撕下车门,然后没有丝毫停顿的提溜出车内的尸体扔在地上。他没有看一眼扔在脚边的尸体,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黑色的手帕擦着手指,头也不抬的对着呆愣在一边的两兄弟说:“今晚就歇在车里,进去吧。”两兄弟同时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上了车,一大一下的反应颇具喜感。第七章:崩溃的神明,渴望死亡三个人缩在狭小的空间。苏鳳镜让苏言坐在大腿上慢慢的活动着发麻的手臂。苏言拉紧苏鳳镜的衣角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家哥哥。等到苏鳳镜放下胳膊,苏言才小心而期待的开口:“鳯镜哥,我饿,小言一天没吃东西了。”苏鳳镜看了看凤鸢才犹豫的从口袋里掏出五六块巧克力,拿出三块递给苏言,另外两块颇为rou疼的塞给凤鸢:“那个——给你。”凤鸢看着放在自己大腿上的两块巧克力若有所思,苏言和苏鳳镜之间他自然看得清清楚。凤鸢有些茫然,对苏言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熟悉,似乎很早之前,他和别人也这么亲密过,而他就是被宠着的人。心口微微发疼,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凤鸢拿起那两块巧克力放在手心把玩,心里思量着——有些事也许应该找狐乄问问,那股至始至终空缺的记忆到底是什么。苏言一边咬着苏鳳镜递来的巧克力,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凤鸢手里的巧克力,片刻后巧克力被凤鸢放进口袋,苏言的脸立马就耷拉了下来。他在这里努力的卖萌,那人竟然都不把巧克力给他,馋死宝宝了。最可恶的是还把巧克力藏进口袋里,他又不抢,看看也好嘛。凤鸢收回落到苏言那张遗憾的包子脸上的余光,侧身靠着身后的椅背,目光平静的落在漆黑的树林里。他已经忘了有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是自己踽踽独行在各个世界上,不管身边坐的,靠着的是何人,都与他无关。他不止一次的自我厌弃,也不明白他自己存在的意义,或者理由,大概最终结论都是像木偶一样麻木着,像浮萍一般永远漂浮着。他是神,可是他和其他神不一样,他没想过成为谁的信仰,也没有守护万界的气魄,更不喜欢这永生不死的魔咒!也许——下个世界,可以换一个方式。凤鸢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那是对他自己的残酷,毕竟他真的不曾对任何温柔,哪怕自己。而不知缩在那个旮旯角落的狐乄突然炸开了浑身的毛。不知为何,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有些形式已经开始走向崩溃。苏言看着伸到嘴边的最后一根巧克力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目光宠溺的苏鳳镜,又看了一眼巧克力,然后艰难的移开目光:“鳯镜哥,剩下的你吃吧,我吃饱了。”“笨。”他目光更加柔和,紧了紧搂着苏言的手。突然被骂,小家伙不高兴了,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张牙舞爪的就挠苏鳳镜。苏鳳镜笑着,任由苏言闹别扭,小小的咬了一口巧克力,又将剩下的放到苏言嘴边:“小言吃一口哥哥吃一口。”苏言的鼻子发酸,在自家哥哥的注视下小心的舔了一下,又期待看着苏鳳镜。“你啊。”他轻叹,只好再咬一口。而这时,两兄弟正气氛温馨,一股寒气袭来,冻得两兄弟一抖,转头看去哪里还有凤鸢的影子,只有两块巧克力放在凤鸢的座位上。苏鳳镜看着凤鸢放在座位上的巧克力若有所思,最后还是拿起来剥开递给苏言。凤鸢站在路边看着两个孩子吃掉他放在座位上的巧克力,才转身消失。他只觉得整个人都空荡荡的,这样的感觉让他非常烦躁,想要毁灭。他没有用异能,靠着原身的体力和自己的意志快速的在高速公路上奔跑。身体上的疲劳勉强让他好受了一些。但这远远不够!他抬起手指用指甲在手腕上轻轻一划,鲜血顺着指尖落在水泥铺成的路上,黑暗里有什么开始躁动。他在苏言二人身边留了一个小禁制,否则也不会这么作死的在夜里发疯。兴奋的或长或短的低吼由远及近。他安静的站在路中间,低着头仿佛一尊石雕。鲜血依旧沿着他的手腕,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他的脸色渐渐泛白,可他却无动于衷。慢慢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