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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要打压九弟吧?如今这个乱世,光有钱有民可是远远不够的,小鸢,你说是吧?”这是再策反他呢。凤鸢状似思考,犹豫的开口,“八皇叔教训的是——”说完自以为隐晦的扫了诸衍一眼,“皇上有的是收段。”至于什么手段,自行体会。诸祭寅满意的看着少年的小动作,虽说这孩子很聪明,可终究是年纪太小。他双手十指交叉,撑着下巴懒懒的看着少年,“是啊,那个位置谁没有点防备心呢?有时候牵连了无辜也正常。哦,对了,听说皇上领着禁卫军已经住进了九弟的王府。”“什么?”原本看似镇定的少年脸色一边,甚至失态的向后踉跄一步,“皇上离开了诸天城!”皇帝怎么能够离开皇宫?还带着禁卫军?一看就是要对什么人动手。诸祭寅相信少年不傻,但也不会太聪明,何况是牵扯到重要的人。目前为止,他非常满意诸凤鸢的表现。见火候差不多了,诸祭寅才继续道:“是啊,如今皇上竟然忙着对付我们,真是罪孽。本王镇守南界,也是被他逼到这个地步的。”少年满受打击的模样愉悦了他,他一边说话一边招手:“小鸢,你先在这里住下,是留是走随便你,我们在做什么你肯定也清楚,对了,送你一件礼物,吃了吧。”少年茫然的转动目光,看着一只小妖端上来的血红果子,疑惑的问:“八皇叔,这是何物?”“魔果,给你提升实力的东西,送给你在乱世用来保命的东西。”“多谢皇叔!”少年眼睛一亮,拿起魔果,“小鸢愿意跟随皇叔!我要去杀了诸燕替父王报仇!”“好!”诸祭寅笑眯眯的,对少年非常满意,“吃了吧。”“是!”没有一点犹豫,少年快速的将魔果啃光。这下在场的人脸上都带了笑。一边一只没有说话的女人笑着捂着嘴,“小鸢对我恐怕有些陌生,我叫邹心,叫我皇姨就好了。你今日也累了,肖宁带鸢儿下去休息吧。”“多谢皇叔皇姨。”少年拱手,跟着小妖退出大厅。看着领路的小妖,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魔气,凤鸢唇角微动,眼中浮起一抹冷笑。诸祭寅连哄带骗想要让他投靠他们,那他只好将计就计,本来还担心怎么混进妖魔核心,如今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凤鸢知道,如今诸天国国势危亡,诸燕怎么可能会随便动朝中大臣,如今可是用人之际,就算杀人,动谁也不可能动诸誉。诸燕这个人很聪明,九王爷治下景襄城平平安安,他说什么也不敢现在就杀了诸誉,不但不能动,还要和诸誉拉好关系。至于为什么离开诸天城,多半是妖魔横行,待不下去了。打着清君侧的名号,仅凭着一个千声楼和镇北大将军登上皇位,诸燕不仅聪明,而且聪明的可怕。从这些年诸燕不断的捧着景襄城却又不着痕迹的打压诸誉,就可以看出来。诸誉是什么人?正直的很,诸燕虽然打压,但也不会过分,而作为诸誉的养子,凤鸢又怎么可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所以——你们准备好一起玩游戏了吗?很快,少年眼中的冰冷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是那一副愤怒不甘怨恨的神色。*站在妖魔之外的角落,夜君笑不安的看着凤鸢被带走的方向:“阿鸢都被带走两个时辰了,我们还要等下去吗?会不会出了什么?”“相信鸢儿,他应该是临时有什么变故。”君白长伸手摸了摸眼角的酒壶,也有些不放心,“你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我去看看。凤晏,照顾好君笑和书生。”“是,师尊。”*屋内,烛火摇曳。俊美的少年盘腿坐在床上,拇指拈着中指,周身黑气环绕。紧闭的窗户被一阵大风吹来,屋内的烛火熄灭半秒又重新燃烧。君白长看着少年脸色一边,厌恶、失望、后悔、难过、怨恨——太多太多,眼中的情绪复杂的难以形容。“鸢儿,为师和你说过,做什么都不要做魔!!!”“我知道,师尊最讨厌魔族和皇族。”少年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男人,再没有往日的懵懂,只是深沉的可怕。“师尊,我必须要去一些事。”“本尊为了你亲自下山!你以为本尊死了吗!谁让你成魔的!”第一次,君白长在他面前如此失态,恨不得冲上去掐死少年。“师尊,”少年扬唇一笑,“你会救天诸国吗?”“本尊说过,会亲自镇压横行的妖魔。”“是。”凤鸢点点头,“只是镇压妖魔,天诸国作乱的可不仅仅是妖魔,皇族你不会管,我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不得不这么做——这是他觉得活着唯一有一点意义的事。他无心无情,可冥冥之中他想这样做,要守护誉王府,必须首先保下天诸国。“师尊,我希望你回景襄城去,顺便替我帮我父王告个别,就说我见到师尊了,要回苍嶛峰修行。”“凤鸢!”男人恼怒的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这是他第一次打自己的爱徒,“你把本尊至于何地!如此的我行我素!”“对不起师尊,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当初你还不是让我离开了苍嶛峰。如果永远长生不老,不知道活着干什么,那我愿意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即使我不曾爱过他们,但是感谢他们在乎过我。”“是吗?”君白长颤抖的收回手,“你觉得你对的起谁?夜君笑还是诸誉?”“师尊,”少年轻笑,“你当初收我为徒不是也说过吗?我看似多情,其实最是无情,我不需要对得起任何人。”“我以为你无情会放的下一切,是我错了,没想到你是什么都不在乎,便不顾一切。鸢儿,为师问你,景襄王,夜君笑,本尊,你的心里到底有几分情意?”“感谢你们,七分演戏,三分习惯。”“你!”君白长白着脸后退,无法想象曾经对着自己撒娇的徒弟对自己竟然没有一丝情分。可笑吗?只觉得心凉,脊背都发寒。男人苦笑,默默的转过身,背对着凤鸢,“我早知道你天性薄凉,怎么还会以为你有情?我真是可笑,一如既往的可笑。”“凤鸢,你对不起每一个在乎你的人,却又没有辜负任何人。你且好自为之,我们师徒情分已尽。”第三十二章:血祭杀神——弑君白长离开了。屋里空落落的,仿佛刚才一切都是错觉。凤鸢目光在君白长离开后变得冰冷,冷冷的盯着跳跃的烛火许久,才重新入定。次日。天空微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