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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蚊子你在这好好看着,别醒来让人跑了,一千万啊!”说完便叼起一根烟出去了。程远睁开眼环顾四周,昏暗的房间,地面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应该废弃有段时间了,房间角落散乱地躺着几个破轮胎。这是哪?自己怎么在这里?他努力回想着,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去学校的出租车上,开车的司机是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喜欢一个劲的按喇叭,看来脾气很急燥。不对,手脚好痛怎么动不了?为什么自己手脚都被绑着?难道自己被绑架了?程远被这个荒谬的念头逗笑了。因为他实在找不到绑架自己的人图啥。劫财?怎么可能,他一看就没钱,要绑架也应该是那些富二代啊怎么会轮得上他这个穷学生呢?被人报复?更不可能,他一向沉默寡言班里没几个能叫出名字的,所以怎么可能与人结怨而不自知呢?劫色?更不可能,虽说在说他长相算清秀但绝对不至于让人生出绑架的念头。该不会是他们绑错人了吧?越想程远越觉得这种可能很大,只要待会解释清楚就好了,想明白这点心就放松了。正当程远奇怪怎么都没人的时候,顶着一头黄毛,看模样应该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年轻男子出现了,手里还伶着沉甸甸的白色泡沫快餐盒。程远:“大哥,我们见过?”黄毛:“没有。”程远:“那大哥,赶紧把我放了吧。”黄毛:“为什么?”程远:“很简单,我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说明我们不认识,竟然不认识说明你们抓错人了,竟然抓错了就放了,误会解释清楚就好!”黄毛呵呵一笑:“程远,真理一中的学生,你妈刚出车祸死了,剩你一个对吧?””程远:“对,大哥……我就是一个没钱没势无亲无故的穷学生,所以你们肯定抓错了,将我放了吧!”黄毛将手里的快餐盒放在程远面前:“没抓错,要抓的就是你——程远。”说完解了程远手上的绳子。“赶紧将饭吃了,聪明点别想逃,该吃吃该喝喝在这呆几天就能回家了,否则……”说完呵呵冷笑。“大哥,你们到底图啥呀?我真没钱,而且我这长相也达不到劫色的标准吧!”程远一脸真诚的说道。“你是没钱,但孟一天有钱啊?你不是他儿子吗?”“大哥,你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是孟一天的儿子!”“你当我三岁小孩啊,网上新闻都爆出来了,还有照片!”“网上都是乱写的,大哥你也信?要是我真是孟一天儿子哪能这么容易被绑。”黄毛明显不信。原来自己被绑是因为网上的新闻,程远很郁闷。看来这件事影响很大啊,这黄毛也不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别废话,赶紧吃,我忙着呢。”还有的吃看来暂时不会有危险,至于以后程远就不敢保证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养精蓄锐,吃饱了在想办法。程远不在纠结直接拿起筷子夹起块鸡rou吃起来,五分钟后。程远:“大哥,怎么称呼你看起来好年轻啊,应该大不了我几岁吧?”黄毛:“蚊子。”程远:“蚊子?蚊子大哥?”黄毛:“嗯。”程远:“蚊子大哥,下次不打包洋葱的话我觉得你会更帅!”黄毛被程远逗乐了,他觉得这人有点意思。所以在绑程远时也没先前那么紧了,至少程远觉得手不痛了。“蚊子大哥,我们来聊天吧!我从小跟我妈过,从来没见过我爸,她也从不说我爸的事,每次别人骂我是野种,没有爸爸,我都会哭着跑去问她我爸去哪了她只是对着我抽烟,一包包的,抽得可凶了,我被熏得受不了就躲在房间,偷偷地想着爸爸是怎样的人,在哪里?也曾怨恨过他为什么要丢下自己?自己哪点不好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不出现?但是后来我发现与其说怨恨倒不如说是想念,我想他,很想很想,你说这是不是很傻?”程远用手掩住眼睛,这样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脑海中原主孟平关于父亲的记忆让人觉得心酸,他为这个少年心疼,想帮助他完成心愿的目标更迫切了。但是前提是得逃出去,他看得出黄毛是个感性的人,或许也是跟原主孟平一样的可怜人,因为当他在讲述那些记忆时黄毛脸上的悲伤是真真切切的。程远吸了吸鼻子,对旁边的黄毛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了,不说我了。蚊子大哥,说说你吧!是不是比我幸福?”“我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就那样。”黄毛自嘲道。“蚊子大哥,那你是怎么做……毕竟这行又危险,你又年轻,有没有想过以后?”黄毛不知道为何看着少年纯净的眼睛就想到了自己的弟弟,许多从未有机会开口的话在少年面前竟然一个不剩的蹦了出来。黄毛原名叫黄稳,弟弟叫黄珏,很小父母离异,爸妈都先后各自组成家庭,俩兄弟倒成了累赘,被扔给了奶奶抚养。两兄弟从小就懂事,成绩也好,只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黄稳初中刚念完就出来社会了,刚开始就在工地打打零工,包工头看中他年轻肯吃苦,为人机灵会来事,加上脑子也活泛,便带在身边有意栽培他。几年后包工头开公司当老板,便将黄稳提上来做包工头,成为他的左膀右臂。黄稳手下管着好十几号人,经济也逐渐宽裕。眼看着日子一天天好起来,偏偏在这时老板卷款跑路,之前买建材的钱都是他贷款垫付的,加上工人的工资,一下子负债十几万,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这个节骨眼上黄稳奶奶突发脑溢血住院,需要马上动手术,而黄珏刚上大学,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他肩上足以将他压垮,但是他不能跨,工人需要他,这个家更需要他。所以……就在这时络腮胡子找到他,承诺他干一票,所有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于是便仓促间他上了贼船,还是条不稳的船,随时有倾覆的危险。程远没想到有人比自己更惨,他很同情黄稳的遭遇,也很欣赏这人的担当。“蚊子哥,你真不容易,干完这票就不要了,你还有牵挂的家人,他们会担心你的!”程远发自内心的劝慰。黄稳露出一口白牙微笑道:“你跟阿珏一样善良!”自两人聊天后,黄稳越发照顾程远,每次打包都会问他想吃什么,也会给他受伤的手腕买药,甚至只在络腮胡子跟刀疤男在时时才绑着他,偶尔也会在跟他聊天时有意无意透漏点消息。程远算了下自己在这里应该呆了两天一夜了,期间除了黄稳一日三的带吃的给自己,络腮胡子跟刀疤男很少出现,有也是拿手机拍视频什么的。另一边,孟一天看着视频中的程远,被绳子绑着蜷缩在黑暗的角落,手上清晰可见有几道结疤的痕迹,明显可以看出之前伤口较深。校服皱巴巴的早已不复原来的干净整齐,少年的眼睛蒙着黑布,嘴里似乎在念叨着。短短十几秒的视频男人看了